第4章 你越叫我就越興奮
墨色長發下,男人面容俊美,眉目如畫。
他狹長的桃花眼緊閉着,鼻樑高挺,嘴唇不算薄,但是唇型很好看,下唇中間一道美人裂為他憑添了幾分性感。
只可惜他的臉色煞白如紙,讓他的顏值打了三分折扣。
饒是如此,他依然算是絕色中的絕色。
昏迷中,他眉峰緊鎖,清冷疏離,彷彿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透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冷肅。
雲九璃望着他這張賞心悅目的臉,不由輕嘖一聲,就衝著你這標緻的小模樣,姐姐便大發善心收留你一晚。先讓我看看,你哪裏受傷了。
她覺得這張臉很符合自己的審美標準,又仔細端詳了幾眼,這才伸手搭上他的手腕,替他診脈,你這身子不僅受了傷,居然還有陳年蛇毒?篳趣閣
她咂巴了兩下紅唇,一雙纖纖玉手朝男人的腰帶伸過去。
然而,她剛準備替男人寬衣解帶,就感覺手腕一緊,一隻大手已經狠狠桎梏住了她的皓腕。
喲?醒了?雲九璃挑了挑眉梢,真沒想到他傷成這樣警惕性還這麼高。
宮湛漆黑的桃花眼一眯,眸光在她明艷的臉蛋上凝定,泛着濃烈的殺氣。
他唇瓣張合著,從喉間費力地擠出幾個字,你是誰?
雲九璃瞥過被他抓得泛紅的手腕,故意嚇唬他,別管我是誰,反正我現在要扒你衣服。
宮湛聽着女人大膽霸氣的回話,眸色幽沉,低啞的嗓音里透出警告,你敢,本王剁了你的爪子!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咯!雲九璃對上他那雙冷眸,搓了搓手,順口來了句,別以為你是朵嬌花,本姑娘就會憐惜你。
咳!
她出言囂張又挑釁,宮湛氣得差點兒吐出一口陳年老血,你、你、你放肆!敢碰本王,便讓你原地逝世!
他平生最厭惡女人這個生物,他才不想讓她的臟手觸碰他尊貴的身體。
雲九璃想着自家兒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救回來,而這個傢伙面對救命恩人非但沒有感激還如此出言不遜,真是沒禮貌。試試就試試!斜挑起一邊的嘴角,嘿嘿一笑,你有本事你就叫,不過你越叫我就越興奮。
你!宮湛氣血翻湧,一口氣沒緩上來,兩眼一翻就這麼過去了。
喂!喂!小白臉?剛才不挺橫的嗎?怎麼突然不吱聲了?雲九璃伸手在他臉上拍了幾下,見他毫無反應,又拿手指在他鼻子底下探了探,還有氣。
原來是被她氣暈了!
還真是一朵打不得罵不得的嬌花!
雲九璃在心裏吐槽了一句,三二地把他衣服全部扒掉,發現他的手臂上有處劍傷。
她先替男人把傷口包紮好,然後又拿出銀針替他針灸。
她兒子從娘胎出生起,體內就有毒素,她這幾年跟着神醫夫婦苦學針灸之術,別的方面不敢說,但是以銀針逼毒和壓制毒素,她還挺有一套。
雲九璃落針手法嫻熟,直接男人的後背紮成刺蝟,接着她又握住男人修長的大手,在他食指上戳了一下。
過了沒多久,宮湛指尖便有暗紫色的鮮血溢出,一滴滴砸落在雲九璃腳邊的地上。
直到他指尖流出的鮮血顏色逐漸變成鮮紅色,她才長長鬆了一口氣,雖然沒有把你體內的蛇毒全部逼出來,不過你這條小命算是撿回來了!
雲九璃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想把他拖回屋裏睡覺,不過用力拖了好幾下,臉頰都憋紅了,男人依然紋絲未動。
她家元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時候吃多了師父開的各種補藥,力氣比她這個當娘的都要大,平常讓他去村口井邊打一桶水,他把水桶抱回來都能面不改色氣不喘。
雲九璃自認為沒有兒子那麼大的力氣,只得放棄把他拖回屋的念頭,從自己房間拿來一床被褥給他蓋上,算了,你今晚就在院子裏過一夜吧。
嘶!
好硬!
宮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座陌生的院子裏。
他的臉貼在又冷又硬的地面,眼瞼一垂能看到地上的螞蟻正在往他嘴邊爬。
宮湛眉骨重重跳了跳,咻地一下子從地上彈坐起來
qg.,動作極快,根本不像是受傷毒發的樣子。
他也被自己靈活的身手震驚到了,低頭往自己左胳膊上掃了一眼,只見他手臂上的劍傷已經被人處理過了,傷口纏了白紗布,紗布還打了個蝴蝶結。
隨着他起身的動作,原本蓋在他身上的薄被就滑落下去,宮湛立刻看清楚他上半身居然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
難怪他覺得硌得難受,原來他的衣服被人扒光了。
宮湛視線在地上掃了一圈,終於在腳邊發現一團破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衣袍。
他伸手把袍子拎起來,當看到錦緞上一個一個比拳頭還大的破洞,臉色更臭了。
到底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混賬,把他上好的衣服糟蹋成這副鬼樣子?
衣服不僅被磨得又破又爛,還因為沾了血跡,上面爬滿了螞蟻。
宮湛看着,頭皮都麻了。
下一刻,他氣得將破衣服擲出去老遠。
此時,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金色的朝陽灑落下來,照亮了整個小院。
隔壁幾戶人家的煙囪里冒出裊裊炊煙,晨風一吹,便連帶着粥香一塊兒飄散開來。
男人依然維持坐在地上的姿勢,他沒穿衣服,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好身材一覽無餘。
柔和的晨光傾瀉而下,照在他絕色的側顏上,他的臉以高挺的鼻樑為分界線,被淡淡的金光割據出堅毅的剪影。
性感,冷峻,傲慢又不可侵犯。
就好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畫,將男人的絕美突顯得淋漓盡致。
啊、啊啾啊啾
雖說是初夏的季節,可大清早的風還帶着幾分涼意,吹得宮湛連打好幾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視線轉向牆邊那根長長的晾衣繩,繩子上清一色掛着好幾件女式長裙。
長長的裙擺迎風飛舞。
宮湛想起來了,昨夜他突然毒發,為了躲避那幫黑衣人,他只能進寡婦村躲避。
看樣子應該是哪個寡婦救了他。篳趣閣
如今他的衣服沒了,總不能光着身子出去。
宮湛這麼一想,再次把視線投向繩上晾着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