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2章 立地成聖
隨着元心從蘇玄機的眉心分離。
蘇玄機雙眼之中帝佬的眼神也隨之消散。
整個人也變得虛弱無比。
肉眼可見的衰老了不少。
蘇玄機苦笑道,“我們老兄弟幾個,最我境界低戰鬥力差,好在這副皮囊還算皮實,能夠扛得住三個人的元心,當了一回儲存箱,雖說比不上他們做的事情,好歹也算是做了些許的貢獻!”
王悍手心托着那顆三位長輩用畢生心血打造出來的元心。
心中思緒萬千。
元心在王悍手心流轉。
氣息瀰漫而出。
逐漸在半空中形成了三道身影。
一道胖乎乎的身影,一道枯瘦的慈祥老人身影,還有一道即便是虛影眉宇間都蘊藏着一股無上霸氣的中年男人。
蘇玄機有些虛弱道,“王悍,趁現在吞噬了這顆元心吧,等到吞噬了它,你的境界就能達到聖人之境,不過當你達到聖人之境的時候,肯定會降下雷劫,倘若那個時候承受了雷劫,必然會很虛弱,黑天帝尊趁那個時間出手的話,你勢必會遭受重創,所以得有個人替你扛下雷劫。
而那個人,就是另外一個天命之子陳秋生。
這也是為什麼你師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讓你殺了陳秋生的原因所在!”
王悍看着手掌心的那顆元心。
沒想到帝佬竟然安排的這麼細緻,現在總算是明白陳秋生活着的意義所在了。
帝佬三位用了畢生境界給自己鋪了最後這一步路,自己自然不能辜負他們的期望。
王悍將元心緩緩摁進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感受着這股力量在體內的暈染開來。
蘇玄機在黃肥鼠的攙扶之下從九鳳吞龍棺之中走了出來,平靜的站在一邊等待着王悍立地成聖。
王悍的氣勢節節攀升。
朝着那個傳說中的境界而去。
隨着境界的提升。
王悍的視野逐漸飄升。
似乎是以一個上帝視角看着下方。
不管是炁體,邪氣,還是信仰之力,但凡是有這三種力量存在的地方,王悍都能感知到,甚至是比之前更加真切。
王悍的意識能夠隨意遊離於每個人的身上,似乎是有一念之間控制眾生成為終生的趨勢。
意識無孔不入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轉眼就感知到了還在戰場上廝殺的所有人。
站在對立面的黑天帝尊心有警覺,抬起頭看着天空,感受到了一股對她有威脅的氣息若隱若現。
黑天帝尊的臉上頭一次露出驚慌的神色。
本就生性多疑的黑天帝尊此時此刻更加疑惑不定。
隨着時間推移,黑天帝尊愈發覺得事情的不對勁,這麼久過去了,按照之前聖光教那邊所說,王悍回國應該是找到了成聖的方法,難不成這一切都是真的?
黑天帝尊左右一琢磨,國內這邊王悍的力量保存的還算完整,萬一王悍真的成聖了,她這麼多年不都白乾了嘛,王悍是離不開聖光教的,黑天帝尊給國內這邊留了一道分身,本尊將槍口猛地調轉到了國外,重新對着聖光教發起了猛烈進攻。
國內的地盤若是奪不下來,那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國外,起碼還能和王悍抗衡一下子,算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更何況國外的勢力經過這麼久的消磨,早就精疲力竭了,國內也無法騰出手幫上太多的忙,而且王悍成聖的版圖上聖光教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聖光教這邊剛剛歇息了幾天,沒想到壓力再度來了。
所有人神情緊繃,彷彿是看到了災難的降臨。
看到黑天帝尊這般做法,國內的眾人也懵了。
沒想到好不容易把黑天帝尊引回了國內,黑天帝尊一轉頭又跑去攻打聖光教了,聖光教處境岌岌可危。
一時間國內急的抓耳撓腮,國外也是哀聲一片。
可這個節骨眼,所有人都聯繫不上王悍這顆定心丸,這才是最慌的。
國內最頂尖的幾位商量了一下對策,商量要不要硬着頭皮出國去支援聖光教。
經過一番決議,一心想着報仇的黃念奴和誰都不鳥的楚驚蟄,這兩位肉身強橫的主動請纓,願意去國外支援聖光教。
可即便是加上這兩位,在異國他鄉,面對發癲的黑天帝尊,戰鬥力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定削弱。
此刻的聖光教上上下下都籠罩着絕望氣息。
信仰之力明顯開始變得稀薄了許多。
即便是塔伯和霍克拼了命的告訴大家要相信教皇大人,可依舊抵擋不住越來越低靡的士氣。
信仰之力削弱,騎士們的戰鬥力也會相應的削弱,大杯騎士王胸前的戰甲肉眼可見的有兩道抓痕,身上也掛了彩。
全場看起來最全乎的還是蘇祈,畢竟血族的自愈能力相當的變態。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眾多血族面對黑天帝尊的攻勢也都開始左右搖擺了。
二代血皇愛德拉還趁沒別人的時候詢問蘇祈要不要聯繫一下王悍,問問王悍什麼時候才能成聖,再這樣耗下去,血族的底子可能都要打沒了。
蘇祈一陣忽悠,告訴愛德拉王悍已經找到了加快成聖的方法,用不了幾天就能成功,小嘴兒叭叭的,一套說辭給愛德拉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最主要是愛德拉還真信了。
除卻血族,蘇祈領導的活死人和阿薩軍團也損失相當慘重。
活死人經過劉海柱接手之後,原先的戰鬥力被清洗過一波,後續還沒來得及發展就打起來了,至於阿薩軍團,雖說科技手段讓他們藉助戰甲以及屠神槍能夠發揮出一定的戰力,甚至是經過改造后,可以對離境造成生命威脅,可是面對黑天帝尊這種概念型的敵人,高科技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夠用。
三天的時間,整個聖光教的範圍被打的縮小了一半,大杯騎士王托莉婭受了重傷,鮮血已經將鎧甲染成了猩紅色。
聖光教絕望的氣息暈染的更加嚴重。
陳秋生渾身是血,腫起來的眼睛只能有一個縫隙。
這幾天大家都在參戰打架,把日常打陳秋生擱置了下來。
陳秋生掙扎着坐了起來,狠狠的啐了口血痰。
看了眼鐵籠外兩個看守他的人。
蜷縮成了一團,嘴裏發出一道悶哼聲。
看守的人看了眼,走到跟前,隔着鐵籠縫隙,用棍子狠狠的捅了兩下陳秋生,“別特么叫!”
陳秋生蜷縮成一團,嘴裏面溢出鮮血。
其中一個看守的見狀立馬道,“草!他要咬舌自盡!”
兩人打開鐵籠走進去就要給陳秋生嘴裏塞點東西。
沒想到剛蹲下的一瞬間,陳秋生抬起頭,朝着一人的頸動脈咬了過來,那人連忙後仰,可多少有些避之不及,雖說沒有咬到勁動脈,可被咬到了喉嚨下,陳秋生硬生生的咬住了皮肉,嘴裏面發出嗚聲,“把老子放了!不然老子就咬死他!”
另外一人朝着陳秋生後腦勺就是一悶棍,陳秋生兩眼一翻,一頭栽倒,身體抽搐着,痙攣着。
喉嚨之中發出咆哮聲,“草!我草!!!你們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我之前是折磨過了王悍,可是現在你們折磨我不都折磨回來了嗎?你們還要怎麼樣?你們還他媽是人嗎?你們不是彰顯道德標兵嗎?就他媽這樣對待俘虜?”
兩個看守對着陳秋生一陣黑棍,打的陳秋生嗷嗷怪叫。
“你這種畜生也配被優待?你等大戰結束的!有你好果子吃!”
陳秋生躺在鐵籠里,“大戰結束?你們這幫傻逼該不會還做夢等着王悍成聖吧?黑天帝尊早就把王悍拿捏的死死的了,王悍成聖的時間根本不夠,黑天帝尊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你們現在還是趁早把我放了,到時候我還你能念你們的好,不殺你們!否則,黑天帝尊一統天下之後,我勢必會成為黑天帝尊的左膀右臂,我讓你們都得生不如死!”
兩個看守上去又是一陣悶棍,“閉嘴吧你!大家都相信小太保能成聖!”
陳秋生冷笑,“他成聖?他成個幾把聖!他要是能成聖,我今天就死這兒給你倆助助興!”
此刻的王悍氣勢已經飆升到了一個頂尖地步。
王悍的氣息融於天地之間,彷彿是已經和天地合為一體。
我即天地,天地即我。
帆隨風動,風隨念動,念隨意動,意隨心動。
王悍整個人坐在那裏。
彷彿是與周圍得一切環境融為一體。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觀感。
蘇玄機和黃肥鼠坐在旁邊,不知是不是錯覺,看到王悍坐在那裏,總有一種想要朝拜的衝動,雖然近在咫尺,可他們總感覺王悍與他們之間橫陳着一道難以逾越宛如天塹的鴻溝。
王悍的元心和帝佬他們的元心已經合二為一。
而元心之中的三股氣息也已經融合為了一體。
一股恐怖浩瀚的波動衝天而起。
以王悍所在的地方為圓心,朝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生死之境界,譬之此岸,業煩惱譬之中流,涅盤譬之彼岸也。
彼岸者,於有為無為法盡到其邊,喻如來也。
是日。
王悍五蘊皆空,六根清凈,觀大自在,得見如來。
心境空妙。
立地成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