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六階妖獸獸卵
秦長生沒有感覺到雷平變化,而是望着長虹道人乾笑了兩聲說道。
「這破獸卵被血祭之法孕養了快二十年了,如果還不能認主,只能說是個死卵,沒什麼意義。
血祭之法傷天和,會折損壽命的,我可不想老死在這破地方。」
獸卵!
雷平心裏嘀咕了一聲,這些年長虹道人給他講過妖獸,還給了他一本介紹妖獸的典籍。
妖獸有十階之分,一階妖獸對應鍊氣鍊氣修士,也是前、中、后、圓滿境界。
二階到四階就是對應築基到七階對應的則是金丹,到了八階就是渡劫化成人形,被稱為高階妖修。
未化形的妖獸隨着境界提升,靈智也會提高,只要沒有化形,最高也就相當於人歲的孩童,攻擊手段比較單一,不是仰仗着強橫的體魄,就是天生的一些法術。
可一旦渡劫化成人形成為高階妖修,靈智大開,和成年人族一般無二,還可以修鍊人族功法,可以說人族能做的,他們也都可以。
而且妖獸一身都是寶,血肉可入葯,皮毛、骨骼、牙齒都可以煉製法器,特別是達,妖獸體內會孕養出妖丹,這種妖獸一旦被發現,絕對會有鋪天蓋地的修仙者前去獵殺。
當然死在妖獸利爪之下的修仙者也有不少,修仙者的血肉含有大量靈氣,對妖獸來說同樣是大補之物。
獸卵是妖獸後代,只是獸卵比較少見,妖獸一旦陷入瀕死的境地,絕對會在死之前毀掉獸卵,絕不會放任被修仙者得到。
在桐嶼宗這些年,除了不算妖獸的尋靈蟲,他沒見過一隻妖獸,連只妖鼠都沒見到過。
特別是看了介紹妖獸的典籍,他當時可是心癢了好久,如果有個幾隻忠心、強大的妖獸護衛,那可比人心複雜的修仙者強多了。
據長虹道人所說,在數十萬里之遙的地方有一個龐大修仙宗門御獸宗,門下弟子每人都有妖獸做靈寵,有人手上還有相當於金丹的六階妖獸,聽的雷平很是羨慕。
可血水池中裏面的獸卵使用如此血腥的血祭之法孕養,雷平多多少少有些反感。
此時的長虹道人、秦長生兩人互相望着對方沒有言語,雷平知道他們兩個在傳音,心裏有些不悅。
一路上神神秘秘的,還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他本就很不舒服,發現他們傳音,心裏就泛起了嘀咕。
看着魯豪眼神灼灼的盯着血池,既然他來過一次,便傳音了過去請教。
「魯豪師兄,這獸卵是什麼?
這秦長老真是我們桐嶼宗長老?」
雷平還是懷疑秦長生不是桐嶼宗的長老,他這些年基本上認識了桐嶼宗所有內門長老,根本沒聽過有秦長生這個人物。
魯豪抬頭看了看他,思考了片刻傳音回來。
「獸卵是宗主滅殺了一隻六階穿山獸的遺腹子,生命氣息很弱,被血祭之法孕養,讓門人滴血認主。
只是這麼多年,沒人能認主成功,六年前,我滴血認主時獸卵有動靜,這才讓我再嘗試一下。
至於秦長老是不是我們宗門長老,我就不知道了,長虹道人是你的護道人,關係那麼好,你去問他吧。」
雷平眉頭緊皺,他和魯豪接觸不多,但就兩次見面來說,說話都是很平和,可談到護道人時,怎麼會帶着少許怨氣那,心裏有些不解。
過了一會,見兩人結束傳音,長虹道人看向血池方向時,雷平急忙傳音過去。
「長虹師兄,魯豪的護道人是誰?」
長虹道人看了雷平一眼,眉頭皺了一下,思索了一下回道。
「金瓊,十年前隕落了。」
雷平心裏一愣,護道人隕落了,一個築基長老身隕在桐嶼宗這可是大事,但他沒聽說過,心裏有些奇怪的同時,也明白了為何魯豪是一人來了,原來是護道人隕落了。
雷平沒有繼續傳音,而是盯着秦長生看個不停。
不知道兩人傳音說了什麼,但此時的秦長生臉色很是難看,摸着腰間的納物袋,看着長虹道人的眼神中透露着殺意。
長虹道人彷彿沒有看到一樣,則是一直保持着微笑,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丟給他。
秦長生接過玉瓶打開望了一眼,這次沒有傳音,而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孕養這麼多年,如果還不能認主,也就是說這獸卵本身就是死卵,夢千林也該還我自由了。」
把玉瓶收進懷裏,取出一塊令牌,嘴角微動,念起了法訣。
自由!難道說他不是宗門長老,而是被夢千林控制住了。
僅憑這句話,雷平就猜測秦長生的身份不簡單,陰森森的地方,誰也不願意呆在這裏,看來是被夢千林逼迫的。
剛才那玉瓶裏面有三枚黑色丹藥,雖然只打開了一瞬間,雷平也看的真切,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丹藥,但秦長生打開之時,憤怒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一些,還趕緊塞進懷裏,應該是對他很重要的丹藥。
就在他想着夢千林怎麼控制住一個築基修士的時候,令牌發出一絲雷光,衝到血水池上面的陣法。
光幕瞬間消失,就在這一剎間,一股濃重血腥味撲鼻而來。
長虹道人、魯豪兩人盯着血水位置,眼神中有些興奮。
雷平強忍着心中的噁心,試探性散出神識想去看看那獸卵是什麼模樣。
哪知道神識剛碰觸到血水,血水像是活的一樣,竟害怕他的神識晃動個不停,頓時驚呼了一聲。
「神魂?」
秦長生有些意外的扭過臉看着他說道。
「嘖嘖……,血水含有海量的嬰兒怨氣,只是些殘魂。
小小年紀,修鍊時間如此之短,見識倒是不淺。
你很不錯,只可惜……。」
說著還一臉惜才的嘆了口氣。
「秦老鬼!」
臉色難看的長虹道人一聲怒喝,不知何時拿出了一塊玉牌,怒視着秦長生。
「我忘了他還沒進階築基,說錯話了。」秦長生捂住嘴巴,一臉揶揄的笑着說道。
看了看一臉壞笑的秦長生,眯着眼盯着暴怒的長虹道人,雷平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兩人之間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長虹道人絕對知道內幕,想到桐嶼宗這些年奇怪的感覺,頓時心沉谷底,一種極度不安的情緒瞬間蔓延開來。
速度極快的退到入口位置,眯着眼盯着長虹道人,冷聲問道。
「長虹長老,這個可惜是什麼,還請告訴我真相!」
說著衣袖處納物袋靈光一閃,法器落在手中指着長虹道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聽到雷平喊自己長虹長老,長虹道人愣了一下,望着滿臉戒備的雷平,神色很是複雜。
這些年他近乎一半的時間都在考慮如何提升雷平修為,法器是他專門找人煉製的,沒有法術都是找人換的,為了雷平,可以說嘔心瀝血。
想不到因為秦長生的幾句話,雷平竟準備對自己持劍相向。
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臉陰沉的盯着一副事不關己的秦長生,此時宰了他的心都有。
「雷師弟,此事說來話長,返回宗門,我必定如實告訴你。」
看到他這種模樣,想着他為自己做的種種,雷平心裏一顫,神色變得有些複雜,可已經到了這份上了,說再多也是無意。
他可不想稀里糊塗的丟了自己的性命,眼神一正,心裏就開始盤算着真的出現了意外,要怎麼逃生,可面對這兩個築基修士,真的動手,絕對逃不掉。
在這種情況下,他暗暗打定了主意,反正不會束手就擒,直視着長虹道人,一定要弄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