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第四百零四章

第404章

第404章

白妙妙躺在床上直到睡着,司鄉才起身離開卧室,要不是她這麼傷害自己,他也不會這麼粗魯。

打完他比誰都心疼,而且還是越想越後悔那種,他坐在客廳點了根煙。

裴修言從卧室出來:“我們好好聊聊。”

司鄉起身跟着裴修言進了書房...

白妙妙睜開眼睛,穿着睡衣走了出去,她被渴醒了,見司鄉不在,她尋思了一會,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鄭婉婉自殺后,沒了三年的記憶,也不記得裴瀾都做了什麼,也沒了心中那份不平和執念。

白妙妙讓司機送她去了婉婉家,她現在心裏難受的要命,但是又不知道該跟誰說,只能尋求閨蜜安慰了。

鄭婉婉聽到門鈴聲,起身開門,看到白妙妙一臉疲憊,眼睛腫的很厲害,她伸手將人抱在懷裏:“怎麼了?”

白妙妙在鄭婉婉的臉上蹭了蹭:“司鄉,打我。”

鄭婉婉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她鬆開白妙妙,認真看着她的臉:“做噩夢了?”

凱哥天天捧着,護着,磕一下,他先疼,怎麼可能打妙妙呢...

“打我屁股。”白妙妙小聲嘟囔,畢竟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不用那麼大聲。

裴瀾從卧室出來,他剛剛接到電話,司鄉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誰吵架都有可能,唯獨他們吵架,他沒想到。

“妙妙,你跟我說說,為什麼吵架。”裴瀾坐在沙發上扯了扯自己的睡袍。

白妙妙委屈的噘起嘴。

裴瀾大概猜到了,這孩子從小到大一根筋,頭撞南牆,磕的頭破血流,擦一擦再磕。

鄭婉婉拉着白妙妙的手,讓她坐在沙發上:“好了,好了,不想說就不說,我給你熱杯牛奶,喝完后好好睡一覺。”說完她威脅似的看了裴瀾一眼。

當教授可愛訓人了,可這沒他的學生。

白妙妙抱着腿坐在沙發上。

裴瀾推了一下眼鏡瞥了一眼,這是一場死局。

司鄉急匆匆趕了過來,開門的瞬間,他金色額發垂了下來,看到白妙妙好好的坐在那裏,他才放心。

白妙妙扭過頭,最後將臉貼在了膝蓋上,默默地看着一旁喝剩下的熱牛奶。

司鄉走了過去將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裴瀾起身帶着鄭婉婉回了卧室,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白妙妙掀開被子上了床,司鄉走過去,掀開她的衣服仔細看了看,最後一針是打在肚子上的,他剛剛打的兩下,離她扎針的位置不遠。

她還去取卵。

司鄉指腹輕輕在針孔周圍摩擦着。

白妙妙感覺肚子上一熱隨後漸漸涼去,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司鄉抿着唇,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隨後快速降落,她感覺自己肚子火燒一樣。

“對不起,我不該動手。”司鄉嗓音沙啞有些發沉。

白妙妙認認真真的看着司鄉,她垂下眸,她太作了,平時喜歡折騰人,享受讓人哄着的愉悅感,他已經很累了。

自從結婚後,他永遠在低頭,對她也好,對父親也是,當初就有人說,司鄉離開她一定會過得更好。

她把自己困在牢籠里了,好像怎麼都走不出去,她因為不能要寶寶而遺憾,愧疚,總是想着以後該怎麼辦。

人困在迷霧,自己找不到終點,這種感覺讓她焦慮,甚至是害怕。

她這樣的身體和性格,本來就不適合婚姻。

也許從一開始,他們就不合適。

司鄉俯身輕輕在白妙妙的唇上吻了吻:“不難過了,等你心情好了,我讓你打回來,十倍,二十倍,都行。”

白妙妙側過身,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

“我喜歡你好,希望你一直好。”白妙妙說完后,咬着自己的唇。

他太累了,放過他吧。

司鄉將白妙妙抱在懷裏:“明天老公帶你出去玩。”她之前一直說想看日出,但他一直抽不出時間。

也許他陪伴她的時間太少了,她才整天胡思亂想。

白妙妙沒有回答,眼淚悄無聲息的往下落...

司鄉親着白妙妙的肩膀:“不哭了,老公錯了。”

他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大概半個小時后,門鈴再次響了起來,鄭婉婉揉着眼睛下床打開了門,她愣了一下:“陸叔叔。”

陸歲單手插兜,看了一眼:“妙妙發短訊讓我過來,她人呢?”

白妙妙聽到聲音后掀開被子下了床。

司鄉起身跟在白妙妙身後出了客房。

還不等陸歲說話,白妙妙撲了過去:“陸叔叔,帶我回家。”

陸歲看了司鄉一眼,低頭看了看白妙妙,大手落在她頭上摸了摸:“這是怎麼了?”

“司鄉打我。”白妙妙說完轉過頭看向司鄉,就到這吧,這是她最後一次無理取鬧了。

陸歲挑眉:“妙妙,乖,這話可不能亂說。”

司鄉無奈嘆了口氣,真夠記仇的:“那你怎麼不說說,我為什麼打你?”

陸歲本來沒當回事,夫妻吵架不是很正常嗎,他過來撐個腰,意思意思就走。

聽到司鄉這麼說,他目光瞬間冷了下去:“你打她了?”

誰管他為什麼!

裴瀾聽到聲音后從卧室出來,他伸出手:“不是大事,坐下來好好說,哥,你先給嫂子道個歉。”

“我道歉了。”司鄉說完看向白妙妙,他這會心裏也沒了底,她想幹什麼?

陸歲將外套脫下披在白妙妙身上:“走,我們回家。”

他不需要分出對錯。

司鄉上前,白妙妙要是回了白家,這事可就鬧大了,他伸出手:“妙妙,別鬧。”

陸歲轉身就是一腳,司鄉躲的快,重重靠在了沙發上,他紅着眼,白妙妙要是被帶走了,他們之間的隔閡只會更大。

司鄉臉色也沉了下來,氣氛降到冰點。

“怎麼,你還想跟我動手?”陸歲隔着衣服攬着白妙妙的肩。

當初他是怎麼娶到白妙妙,又是怎麼承諾的,不然四爺絕對不會點頭。

白妙妙不管做錯了什麼,他都不該對她抬手。

裴瀾攔在兩人中間,這要打起來,興緻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鄭婉婉擔憂的看向白妙妙,原本以為司鄉來了,事情就解決了,怎麼走到這一步了。

臨走之前,白妙妙回頭看了一眼...

陸歲開着車:“妙妙,司鄉可能也是在氣頭上,你們兩個分開兩天,事情說開了,就沒事了。”

他也算是看着司鄉長大的,剛剛護着白妙妙是為了給她撐腰,不然以後他想打就打還得了。

白妙妙捂着臉,哭了出來:“陸叔叔,他離開我,會更幸福。”

陸歲降下車窗,點了根煙,這話他聽着怎麼那麼熟悉呢,他年輕的時候,好像說過。

因為怕給不了劉念念未來,所以選擇成全她。

可真當她帶着別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卻承受不了失去她的痛。

“妙妙,你是為了逃避,還是真心祝福他?”陸歲衝著車外吐了口煙霧。

他當初是為了逃避,他害怕,自己不會愛,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成不了一個讓她滿意的丈夫。

白妙妙臉上掛着淚痕,轉頭看向陸歲:“這樣,都很輕鬆不是嗎?”

她不用為生孩子煩惱了,也不用擔心他以後了,他也不用承受她的無理取鬧,和父親的壓迫了。

雙盈的選擇。

陸歲彈了彈煙灰:“妙妙冷靜下來,仔細思考,能不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他的溫柔,體貼,他的一切都不再屬於你,甚至在不久的將來,他身邊會有其他女人。”

只是想想,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要碎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肯定是幸福的,能不能承受是我的事情。”白妙妙說著擦了擦眼淚。

他好就好。

陸歲將煙頭捻滅,他當初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跟着疼,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可想而知,白妙妙現在有多痛苦,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不想了。”

司鄉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那跟要他命有什麼區別。

司鄉坐在院子裏,天都快亮了,他才拿起手機給江怡打了個電話:“喂,姐。”

江怡看慢慢抽出手臂從卧室走了出去,白桁還在睡覺,他這兩天很累,不想打擾他休息。

女僕見江怡起來了,轉身通知廚房為她準備早餐。

江怡坐在椅子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他嗓子聽起來,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司鄉低着頭,看着腳下的煙頭:“白妙妙讓陸歲接回白家了。”

江怡捏了捏眉心:“因為什麼?”

司鄉將前因後果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江怡看了一眼卧室方向,這要讓白桁知道,跟切他肉有什麼區別。

江怡起身到院子裏說:“那你直接打電話告訴我,我打不就完了,你動手就不一樣了。”

他如果只是她的裴舅舅,作為長輩打兩巴掌不礙事,可是作為丈夫就不行。

加上白妙妙的性格,長這麼大,誰打過她,結果被自己老公打了屁股,沒理都要佔三分,更何況有理了。

司鄉已經很後悔了,當他聽說她還去取卵,那長的針頭扎進去,弄不好會出人命,再加上在氣頭上,身體就不聽使喚了。

江怡嘆了口氣:“這件事交給我,你不用多想。”

有時候連她都在想,如果司鄉娶的不是白妙妙,那他過的該是怎樣的生活...

不是白妙妙不好,而是,司鄉確實過的很委屈,每次見到白桁,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就說吧,不能要孩子,沒事也得找點事。

江怡起身回了卧室,她得提前給白桁打個預防針,不然一會白妙妙到家了,他一點準備都沒有,那還得了。

白桁聽到聲音后掀開被子:“怎麼起的這麼早?”

江怡直接趴在了白桁的身上,臉埋在他的頸窩:“老公,你說白妙妙如果沒理,被打了,你會怎麼樣?”

“嗯,埋了。”白桁閉着眼睛抱着江怡。

什麼理不理的。

江怡換了個說法:“就是我無理取鬧,你打我...”

“胡說八道,你什麼時候講過理,我打過你?”白桁睜開眼睛看着江怡,哄都哄不過來,還打。

江怡仔細思考了一下:“那如果就是打了呢。”

“得多廢物的男人,才會打自己老婆,這問題不成立。”白桁說著在江怡的腰間摸了摸:“你想收拾我就說,還做這麼多鋪墊。”

江怡:“...”

白妙妙就是遺傳她爸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白桁見江怡不吭聲,他啞着嗓子:“我餓了,你先喂我點。”

“沒個正形。”江怡在白桁的胸口咬了一口,她懷疑,他八十歲也是這個德行。

原來真有人從年輕一直到老都不着調。

“我吃兩口怎麼了,關上門,又沒人看見。”白桁說著握着江怡的腰,往上托。

江怡掙扎着,怪不得一股漱口水的味道,他早就醒了,還洗了漱:“白桁,你別犯渾,快點起床。”

白桁不管那麼多,她年紀才多大,他如果不行,那還得了。

江怡本來是想給白桁打預防針的,結果這針打自己身上了...

白桁忙完已經八點了,天已經大亮了,江怡趴在床上:“白妙妙要是不講理,讓人打了,我可不護着她。”

白桁眯縫着眼睛,怎麼老提有人打白妙妙,那是她身上的肉,誰碰一下試試。

“你今天必須聽我的,你答應我的。”江怡感覺自己要累死了。

牛受不受得了不知道。

地反正不那麼肥沃了。

白桁穿好衣服,這話說的,他什麼時候不聽話了。

江怡轉過頭看向白桁,灰色襯衫胸口位置鼓鼓的,外面配着黑色馬甲,看樣子,他今天不打算出門了。

白桁拿起床頭柜上的金框眼鏡戴上,本來就近視,現在不戴眼鏡不行了。

江怡將臉埋在了枕頭下,有人戴眼鏡斯斯文文的,有人就算戴了眼鏡,眼神里的狠厲也不會消失。

“不許在卧室抽煙。”江怡悶聲道。

白桁叼着煙,手裏拿着打火機:“好,你先睡一會,等你醒了再一起吃早餐。”

江怡擺了擺手。

白桁出了卧室低下頭點了根煙,他現在抽的很少,江怡管的沒那麼厲害了。

“四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女僕說著看向白桁,低頭的時候臉有些紅。

奶奶退休,她來頂替,已經在白家幹了三年了,四爺真的很帥,雖然年紀比她父親還要大...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了。”白桁說完向客廳走去。

不管她什麼意思,看他的時候一臉嬌羞還臉紅,就不適合留在身邊了。

【最多月末大結局,么呀寶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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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四爺,夫人到處說你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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