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鄰居家卧室的聲音
那蟲子突然開口“指點迷津”后,搞的李寒更加懷疑人生,難不成自己成了異能者?
不過話又說回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句話爺爺經常跟他講。
誰說不是呢?既然蟲子都能開口說話,還有什麼事不能發生?
這天,李寒正吃過午飯,接到了劉暢警官的電話。
“李寒,你的傷情鑒定結果出來了,是重傷。還有你爺爺的事情,你節哀順變,這邊需要你過來的話,我再通知你。”不得不說,劉暢對李寒還是挺上心。
“謝謝劉警官,我現在只能依靠你了。”李寒感激地說道。
鑒定結果出來的當天,劉暢就向所長張天莫進行了彙報,告訴他重傷不能調解,必須得起訴。
得知結果后,張所長眉頭緊鎖,滿臉愁容。
“知道了,你按程序辦。”
張所長顯然是為難了。輕傷還可以調解,這重傷如果不起訴,那就是知法犯法,上面追究起來,他張所長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當天晚上,張天莫最不願接到的電話還是來了,不錯,正是刀哥。
“張天莫,怎麼回事?我老婆怎麼被拘留了?!你不是答應擺平的嗎?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你今天別想睡個好覺!”刀哥灼灼逼人,感覺自己丟了好大的面子。
“刀哥,你先冷靜。這事我也很為難,傷情鑒定確實是重傷,無法生育……”
“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跟你明說吧,我每年上供你那麼多錢,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小心大家都不好看!”刀哥一副魚死網破的神情。
“你先別急,別急嘛,我來想辦法,我親自來辦,行不行?先委屈嫂子進去待幾天,避避風頭,保證讓你……”
張所長話沒說完,刀哥就掛斷了電話。刀哥在市裏的實力數一數二,自己每年都收他的進貢錢,早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幫忙不行。
張所長操碎了心,只得到處找人想辦法。最後,蓮子村村長老陳進入了他的視線。
中間人辦事果然有效率。這不,村長老陳馬上就來到了李寒暫住的鄰居家。
老陳在蓮子村當了多年村長,村裡人都很敬重他,聲望很高。
看到老陳來了,鄰居喜出望外,忙招呼道:“老陳來了,快坐快坐,稀客啊”。
簡單寒暄了幾句,老陳把李寒喊過來,開始“聊正事”。
“李寒,你爺爺走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李寒還蒙在鼓裏,以為村長只是簡單的來看望一下他,沒做多想。
“能有什麼打算,看有沒有打工的地方,去外地打工,混口飯吃吧。”
“你爺爺的事情,你也別太難過,需要村裡幫忙的,儘管開口。”老陳頓了頓。
“你在市裡被打的事,我也聽說了,聽說是重傷?”
“我被打的事,他村長怎麼都知道了?這狗日的王萍萍,關係網深啊。”李寒聽到這話,心裏直犯嘀咕。
“是啊,被三個人打的,是一個女的指使的,醫生說我無法生育,他們應該被抓起來了。”
李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老陳是為這事來的。
“李寒,實不相瞞,對方找到我,讓我當個和事佬,說只要你肯出具諒解書,他們就安排你去上班,還安排你後續治療。”老陳邊說邊觀察李寒,看他沒有抗拒的意思,繼續說道:
“李寒,你要是念在我是村長的份上,聽老陳一句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他們寫一份諒解書。傷害已經造成了,他們坐牢對你也沒好處,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要為將來考慮,眼光放長遠。再說了,你幫了他們,去他們那裏上班,他們不得把你當座上賓啊。”
說到這,老陳笑了起來,還對着鄰居講:“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事是要好好考慮。”鄰居也跟着附和。
李寒還是沒有表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老陳我是過來人,你去城裏工作,你爺爺在天之靈也會欣慰,說不定還能在城裏安家呢,你說是不?再說了,你去外地打工,人生地不熟,出了啥事也沒個照應,你就在市裡工作,還能時不時回來祭拜下爺爺,多好。”
不得不說,老陳的確有當說客的本事,這話確實說到了李寒心坎里。
“我,我考慮考慮。”李寒思考良久,不好直接拒絕老陳,也不好太過草率。
“好的,你好好想想,我等你消息。”
當晚,李寒失眠了,想了很多。一方面,他覺得老陳說的也有道理,他們坐牢了,自己的病也好不了。另一方面,他又擔心自己如果出具了諒解書,不就辜負了劉暢警官嗎?
李寒又開始糾結,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憐的是,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轉眼到了凌晨兩點,鄰居房間突然響起了聲音,仔細一聽,原來是床動的聲音。好傢夥,鄰居夫妻正在親熱呢。
李寒房間就在他們隔壁,鄰居肯定以為他已經睡了,才開始在大半夜裏嘿咻。
“你注意一點,隔牆有耳,被聽到了多尷尬。”女鄰居還是有所顧忌,拍着老公的背說道。
“狗日的,他到底要在這住多久?錢也不給,白吃白住,連親熱下都要小心翼翼?我們是菩薩啊?不行,明天跟他委婉的說一下,要麼給錢,要麼滾蛋,別天天白吃白喝。”
這世界就是這樣,白天看上去多和氣的人,一到夜深人靜就露出了本性。
“你小聲點,別讓他聽到了。”女鄰居趕緊阻止老公繼續說下去,然後不自覺地小聲叫了起來。
聽到鄰居的對話,李寒心裏真不是滋味,反倒讓他不再糾結,更加堅定了去工作的決心。
第二天,鄰居男人真的來找李寒了,還沒等他開口,李寒搶先了一步。
“大哥,我想好了,明天就去城裏打工,這段時間打擾了你們,實在不好意思。”
“哎呀,李寒,在哥這裏住的好好的,怎麼說這種見外的話。不過我倒是覺得,昨天老陳說的有道理,你還年輕,人生長的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鄰居嘴上這麼說,心裏不知道多樂滋滋。
過了幾天,李寒跪拜了爺爺,帶上行李,再次登上了去城區的車。不同的是,他這次寫了一封諒解書,按照老陳的指點,越過劉暢警官,直接去找了東明派出所所長張天莫。
“李寒,你狗日的什麼意思?誰讓你出諒解書的?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
知道消息的劉暢氣急敗壞,直接衝進張所長辦公室,對着李寒一頓吼。m.
“劉警官,我……”李寒百口莫辯。
“你知道我為了你做了多少事嗎?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着什麼嗎?”
“行了,劉暢!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所長?不就是個諒解書嗎?這是正規程序,別人自願,你該幹嘛幹嘛去。”
劉暢怒了,卻又改變不了什麼。他指着李寒,欲言又止。留下一句“你小子”后,失望地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