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聖誕舞會

第四十二章:聖誕舞會

()期待已久的聖誕假期終於來臨,寫得有完沒完的報告暫告一個段落,學生們也終於能放鬆心情,盡情享樂。餐桌上烤不完的火雞和供應不絕的聖誕布丁,戶外的雪仗、冰雕和薑餅屋,都在昭告霍格沃茲和它的客人們,是時候緩解你的壓力,全心全意投入即將到來的聖誕舞會。

舞會在八點舉行。在此之前,奇特拉抽空洗了個澡,回寢室換上暑假新買的黑sè禮服。齊倫和厄克特坐在他的身旁,流露羨慕的表情,他們都試過邀請四年級以上的學姐成為舞伴,但除了有雙下巴的米里森·伯斯德還沒被邀請,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以外,其他斯萊特林的高年級女生都已有了舞伴。

奇特拉站在角落的長鏡前,整理打上銀sè星輝的袖口和頭髮。

“行了,你夠帥了!”齊倫不客氣的在他身後咆哮,“看在梅林的份上,現在趕緊滾去迎接你的舞伴,就別在我們面前顯擺了!”

奇特拉哈哈一笑,衝著呲牙裂嘴的齊倫和厄克特揮手,在他們的催促下離開寢室。

交誼廳比平時熱鬧許多,所有學生都換上五顏六sè的禮服,而不是平常單調的黑sè長袍。馬爾福也在人群中,他穿着一身黑天鵝絨高領禮服,模樣俊俏,看到奇特拉后微微點頭,拉着他身旁的葛林格拉斯女孩,朝他走來。

“沃夫林,你的女伴呢?”馬爾福抬起一邊眉毛詢問,語氣與往年相比不再那麼討厭,但還是隱隱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態度。

“嗯,我正要去接她。”奇特拉朝馬爾福點頭,對他身旁的戴芬妮·葛林格拉斯打招呼。她是小丫頭同父異母的姐姐,長得有七分相像,但五官沒她那麼jīng致,平時很少跟他有所交集。

“我聽說,阿斯托拉在房裏生悶氣。”戴芬妮朝奇特拉遞出左手,讓他用嘴唇輕輕碰了一下,“我想她一直以為你會邀請她。”

奇特拉鬆開戴芬妮的手,面露苦笑。“恐怕今晚生悶氣的不止她一個人。”奇特拉咕噥地說。

“你說什麼,沃夫林?”耳尖的馬爾福揚起眉毛,頗有想打聽八卦的意味。

“沒什麼。”

奇特拉搖搖頭,失去了與馬爾福寒暄的興緻。“祝你們今晚玩得愉快,現在請恕我失陪,我得去接我的舞伴。”

與馬爾福和戴芬妮話別後,奇特拉穿過地窖的石牆,爬上樓梯來到一樓的入口大廳。這裏現在擠滿了人,大夥都在閑晃打轉,等待八點的時候餐廳的大門打開。不同學院相約成為舞伴的人,正忙着擠過人群,尋找對方彼此的身影。奇特拉伸長脖子,四處尋找赫敏的蹤跡。

可赫敏還沒找着,去意外的發現不少熟悉的身影。

首先,他見到了美貌驚人的芙蓉。今晚她穿着銀灰sè的絲綢禮服,與她盤起的頭髮十分相配。她和她的舞伴,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隊長,塞德里克·迪戈里有說有笑的經過他身邊。看見奇特拉后,芙蓉的笑容明顯滯住,她張嘴yù開口說話,但嘴角蠕動幾下就放棄了。

奇特拉麵sè平淡的跟迪戈里打招呼,恭喜他找到了個‘好’舞伴,並問他說今晚有沒有準備消腫藥水。困惑的迪戈里微笑的搖頭,芙蓉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如果今晚你的臉上需要敷用消腫藥水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奇特拉說,“當然,德拉庫爾小姐或許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嗜好’。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我只能祝福梅林與你同在了。”

扔下氣着跺腳的芙蓉和一臉疑惑的迪戈里,解氣的奇特拉掉頭走開,當然這只是開始,是個小小的報復。他和芙蓉之間的宿怨,可沒那麼容易就化解。

走到迴廊。他看見羅恩和波特各自挽着一個漂亮的雙胞胎女孩在哪兒閑逛,奇特拉記不得那對印度裔雙胞胎女孩的名字,但有一個好像是格蘭芬多的女生,是赫敏的室友。

帕瓦蒂·佩蒂爾,這位奇特拉記不得名字的漂亮女孩,穿着一件鮮艷的粉紅sè長袍,挽着波特的手朝奇特拉打招呼。

“你是在等赫敏,對吧?”她朝奇特拉眨眨眼,“她的禮服出了點小問題,要遲會才會出來。”

“噢,是嗎,謝謝。”奇特拉說話時,羅恩一直死死的盯着他瞧,眼裏閃爍着莫名的火光。奇特拉蹙起眉頭,轉身打量今晚穿着十分奇異的紅髮男孩。他的眼光在掃過羅恩的領口和袖口時頓了一下,哪裏垂掛着奇怪的粉sè蕾絲花邊,而且還有不專業的切割痕迹。

“看什麼?很好笑嗎!”羅恩低聲咆哮,“噢,我知道像你這種人都在嘲笑我什麼!不就是沒錢嗎!你們斯萊特林都看不起我,我知道------”

“羅恩!”波特急忙拉住羅恩的手,“冷靜點,沒有人在嘲笑你。”帕德瑪·佩蒂爾,羅恩的舞伴,臉立刻紅了起來,羞愧地試圖把羅恩拉到角落。

“等一下,”奇特拉揮手打斷他們,冷靜的看向羅恩。

“我沒有嘲笑你,但我不否認我看不起你。“奇特拉淡淡地說,“想要得到別人的尊敬,就自己去爭取。別成天怨天怨地,抱怨那個不好,那個不公平。這樣的你只會永遠被人看輕,被人嘲笑,被人唾棄。有骨氣的話,就拿出你的卵蛋證明你的能力給周遭的人看-----”

“給赫敏看。”

奇特拉頓了一下,掉頭走開,不再理會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紅髮男孩。或許今夜過後,羅恩還是會像以往那樣幼稚膚淺,成天活在優秀哥哥的yīn影下,自怨自艾。又或許他會成長為完全不同的男人,一個不再毛躁的優秀巫師……但這些跟他有何關係呢?奇特拉聳聳肩,拋開這一切,走向他今晚的女主角------赫敏·格蘭傑。

如果有人說赫敏今晚很美,那絕對是低估了她的美貌。她簡直就是美呆了!

奇特拉定定的凝視赫敏,眼睛跟所有人一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瞧。今晚她顯然對頭髮動了一些手腳。往常的蓬亂的褐sè捲髮,變得光滑閃亮,還在腦後挽成一個優雅的髮髻。她穿着一件雅緻的藍sè絨布長袍,淡淡的百葉褶痕,讓她添加了幾分不尋常的典雅氣息------或許這與她放棄背後那二十幾本書重的背包也有所關係。此時,她正緊張的朝奇特拉微笑,踮着腳尖從樓梯上走下來。

“嗨,奇特拉!”

她的門牙比以前縮小了許多,現在看起來雪白靚麗,儀態萬千。

奇特拉同樣抱以微笑,大步上前,牽住她的手,輕輕的扶她走下階梯。

“今晚你真迷人。”奇特拉由衷的讚美,“但我想我已經不是第一個稱讚妳的人了吧?”

赫敏紅着臉讓奇特拉握住她的手,甩甩頭,蓬蓬的葡萄香氣從修長的脖子間飄出。

“不,你不是。但你是第一個讓我相信它不是恭維的人。”

“我向妳保證今晚沒有人會對妳說恭維話。你看附近所有人的下巴,哪一個不是快掉到了地上?是妳的美貌撼動了他們。”

赫敏輕輕的一笑,奇特拉的這句話,讓她僵硬的肩膀變得放鬆,笑容也不再緊張,走起步來更加自然。

“我們進去吧。”奇特拉勾起手,讓赫敏的臂膀穿過,在眾人欽羨的目光下,走進門剛打開的大廳。

進了大廳,奇特拉和赫敏還來不及就坐,就被匆匆趕來的麥格教授拉住。她要求他和赫敏在她身後列隊排好,等待出場。幾分鐘后,所有勇士和他們的舞伴(克魯姆找了一個臉sè黝黑,貌不驚人的斯萊特林女生作伴),在熱烈的掌聲中,跟着麥格教授身後踏入餐廳,朝餐廳盡頭最大的一張圓桌走去。

餐廳里佈置的比往常還要華麗,一層燦爛的銀霜覆蓋著四面牆壁,繁星點點的天花板下,是縱橫交錯,代表愛情和祝福的懈寄生。厚重的榆木學院桌被點着花燈的小餐桌取代,每張桌子大約可以容納十二個人,所有學生皆已入座。

赫敏在他身旁努力保持同樣的步伐,奇特拉刻意放緩腳步,好讓穿着裙子的赫敏不至於絆倒。她朝奇特拉笑笑,挽着他臂膀的手摟得更緊了。

當勇士們陸續走到圓桌旁時,鄧布利多開心的站起來拍手,他身旁的馬克西姆夫人也禮貌的拍手,但沒有站起來-----說真的以她的身高來說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巴格曼先生穿着他最鍾愛的黃蜂長袍,對着勇士們擠眉弄眼,看起來像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兒。卡卡洛夫屁股死死的黏在座位上,面無表情,全程只把眼光擺在克魯姆和他的舞伴上,沒有拍掌。令人訝異的是,本來該是克勞奇先生的座位,卻被一名年輕的紅頭髮青年取代-------他是金妮的哥哥:珀西·衛斯理。

珀西看到波特走進后,急忙站起身,拉開他身邊的空椅,邀請波特坐下。他們交頭接耳的聊了一會,大致內容是在說可憐的克勞奇先生病倒了,然後珀西就陞官,接手他成為評委的工作芸芸。

接着,鄧布利多宣佈晚宴開始。他拿起菜單,朝空空的盤子,念了一句‘豬排。’盤子裏立刻變出新鮮多汁的豬排,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的照做,對着自己的盤子點菜。赫敏嘴巴嘟起,對小jīng靈被如此使喚感到有些不高興,但她很好的收斂脾氣,沒有企圖去破壞這個良好的氣氛,而是轉身找奇特拉聊天。

他們聊起有關麻瓜電影的話題,奇特拉意外的發現哪怕是已經成為巫師了,赫敏每年暑假回家時,還是會陪父母一起觀看暑期的荷里活大片。她說,她的父母告訴她,說她還不懂事的時候就會抱着jīng美的電影海報大笑,所以他們總是笑她上輩子肯定是個電影女明星,否則不會那麼小就愛吵着要上電影院。

克魯姆完全放棄與他的舞伴交談,眼光一直盯在赫敏臉上,仔細的聆聽她說的每個字。時不時的用含蓄但是敵意的目光掃向奇特拉。

至於另外一個勇士,芙蓉,則是用力拍着桌子對迪戈里抱怨,說來的路上遇到了纏人的皮皮鬼,害她nǎinǎi送她的水晶耳墜弄丟了。說如果在布斯巴頓遇見它的話,她肯定會‘啪得’一聲把它趕走。奇特拉忍不住朝急躁的芙蓉嗤笑。

“可惜妳的巴掌打不響。“

“什麼意思?”

“皮皮鬼是jīng靈(poltergeist),不是鬼魂,更不是獨角獸,不會心甘情願的舔妳的手掌。”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替妳擔心,有一天妳的手掌可能會因此受傷。“

芙蓉一甩頭,用法文咒罵了什麼,壓住高聳的胸口,冷冷道,“多謝你的關心。如果我受傷的話,肯定是因為那個人的臉皮太厚了。”

奇特拉用鼻子輕哼一聲,轉過頭不再理她。

赫敏疑惑的看着奇特拉和芙蓉微妙的互動。奇特拉嘆了一口氣,與赫敏咬耳朵,把他和芙蓉發生的誤會全部講給她聽。赫敏倒是聽得饒有興趣,中途哈哈大笑了幾聲,可另外一個當事人,芙蓉,表情可就沒有那麼友善了。

等到桌上的食物被一掃而空后,鄧布利多站起身來,手掌拍了一下,餐桌上的燈立刻熄滅。接着他的魔杖一揮,所有的餐桌立刻飛到兩旁,清出中間的一塊空地。他打了個響指,遠道而來的《怪姐妹樂團》便在熱烈的掌聲中,拿着他們的結他、爵士鼓、長笛、和蘇格蘭風笛等樂器,爬上臨時搭建的舞台,開始演奏。

簡單緩慢,但充滿悲傷的旋律響起------舞會開始了。

“現在有請我們的勇士們開舞!”

鄧布利多大聲地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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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萊特林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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