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收養
夜，易中海房間。
“老易，老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躺在床上的一大娘，晃了晃身旁易中海的肩膀，小聲的對他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聽到老伴的問話，易中海雙手交疊枕在腦後，有些迷茫的說道。
見易中海如此說，一大娘氣不打一處來，坐起了身子氣呼呼的說道：“什麼叫你也不知道？你讓鐵蛋他們兩個住到咱們為孩子準備的屋子裏面，打的什麼主意，我難道不清楚？”
“你到底是咋想的，給我說個實話出來。”
見老伴又一次質問自己，易中海挪了挪身子，半靠在床頭說道：“我還沒想好，也不知道該咋說啊。”
如此說了一句之後，易中海又是接着將自己在河邊摔倒，然後張衛國兩人幫助他，把他送到診所，還有診所老大夫說的那些話，一字不落的說給了一大娘聽。
在聽完易中海的話之後，一大娘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你還有啥好想的，這麼好的兩個娃你不要，你想要啥？”
聽到老伴的話，易中海說道：“不是我想要啥，是我還沒想好。”
見易中海如此說，一大娘立刻是怒上心頭，有些氣急的說道：“我管你想沒想好呢，我告訴你易中海，今天這兩個娃，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要是你不要這兩個娃，咱們明天就離婚，你給我凈身出戶去，我要那兩個娃，到時候你看他們給不給你養老。”
見老伴如此生氣，易中海趕忙哄道：“誒誒誒，我也沒說不要啊。”
“我只是有些擔心，畢竟這也不是咱們說了就算的，還得看人家願不願意啊。”
聽到易中海如此說，一大娘才是消了消氣，冷靜下來之後，也是明白，易中海說的是事實。
領養這種事情，不是他們兩個說了就能算的，還得張衛國他們兩個願意才行。
明白這一點之後，一大娘不禁有些難受，想了又想后堅定的說道：“這麼好的娃，說啥也不能讓他們繼續流落街頭當乞丐了。明天就算是求，我也要求到他們同意。”
聽到自家老婆子說的話，易中海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說道：“行了，這事你就別管了，明天我去跟他們說。”
“睡覺睡覺。”說完，易中海便重新躺了下去，裹了裹被子便睡了起來。
“誒，你明天要咋說啊？你倒是跟我說一聲啊。”見易中海躺了下去，一大娘又是晃了晃他的身子。
只是躺下去的易中海，沒一會的功夫便打起了呼嚕來，也不知是真睡著了，還是為了不回一大娘的話而裝睡。
見此，一大娘也不再繼續吵他，同樣是躺了下去，只是睜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次日一早，天還未全亮，張衛國便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細微的敲門聲。
“鐵蛋，狗蛋，你們倆醒了沒有啊？”本就已經半醒的張衛國，聽到門外的呼喊聲后，便徹底清醒了過來。
起身下床后，張衛國走到門口拉開木門，看着門外的一大娘，笑着問好道：“大娘，早上好啊。”
“誒，好孩子，真有禮貌。”聽到張衛國的問好，一大娘喜笑顏開，對着他誇獎了一句。
站在門口的一大娘也不疊張衛國詢問，便直接是說道：“對了，鐵蛋，大娘這有兩身舊衣服，正適合你們倆穿，你拿進去，一會換上。”
說完，一大娘便將兩身打着補丁的衣服，遞給張衛國。
看到一大娘的動作，張衛國連連拒絕道：“大娘，使不得，使不得，這衣服我們不能收。”
“乖孩子，給你你就拿着，咱們都是一家人，啊。”見張衛國拒絕，一大娘趕忙是勸說道。
將手中的衣服強硬的塞給張衛國之後，一大娘連忙轉身離開，一邊走還一邊說道：“鐵蛋啊，你先回去再睡會，大娘灶上還燉着雞呢，等一會好了啊，大娘來叫你們吃飯。”
話還未說完，一大娘便是已經過了拐角，連身影也看不到，只能聽得見聲音了。
見此，張衛國只能是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後拿着兩身衣服，轉身回到了房間裏面。
“看來這是真準備把我們兩給收養了。”
心中如此想到的張衛國，也不打算再睡覺了，叫醒了還在呼呼大睡的狗蛋，準備和他說一下這件事情，看看他是怎麼想的。
“嗯，鐵蛋，咋了。”被叫醒的狗蛋看着一旁的張衛國，一臉迷糊的問道。
“你先清醒清醒，我再跟你說。”看到還迷迷糊糊，睡眼朦朧的狗蛋，張衛國只好如此說道。
聽到張衛國的話，狗蛋揉了揉雙眼，又打了幾個哈欠之後，終於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見狗蛋已經清醒了，靠在床頭的張衛國隨即就將剛剛一大娘送衣服過來，還給他們燉了雞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僅如此，張衛國還將自己猜測的易中海夫婦準備收養自己兩人的事情說給了他聽，讓他好有一些心理準備。
在聽完張衛國的話之後，狗蛋一時間有些呆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張衛國所說的話。
“鐵蛋，你是說真的？”楞楞的狗蛋此時還有些不敢相信，對着張衛國又是問了一句。
“八九不離十。”見狗蛋如此表現，張衛國點了點頭，又是給了他一些信心。
看到張衛國點頭后，狗蛋臉上的激動之前溢於言表，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了起來。
“我們要有家了？我們要有家了。我們要有家了！”
一連三句一樣的話，可是句句表達出來的感情不同，第三句狗蛋更是險些吼了出來。
“好了，小點聲，別這麼激動。”看到狗蛋這麼激動，張衛國笑着搖了搖頭。
“我肯定激動啊，鐵蛋，這可是家啊。有了家，我們以後就不用在外面流浪了。有了家，以後就會有人關心我們了。有了家，以後颳風下雨的時候，我們也能過有地方躲雨了。”見張衛國如此隨意，狗蛋便開口“教育”起了張衛國。
看到狗蛋如此激動，張衛國便忍不住想要逗逗他，說道：“可是狗蛋，你有沒有想過，大爺大娘他們確實可能想收養咱們。可是他們萬一養不起我們兩個，只收養一個咋辦？”
原本正在激動的狗蛋，突然間聽到張衛國說的話，先是一愣，隨後面上閃過糾結痛苦之色，顯然是在想這個問題。
不過狗蛋也未糾結太久，猶豫了片刻之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對着張衛國說道：“要是大爺大娘他們只收養一個，那鐵蛋你就跟他們一起，我回我們的茅草房去。只是希望鐵蛋你以後能經常去看看我，別把我忘了就行。”
說完，一副心痛的難過的模樣，好似已經看到自己回到了那個茅草屋，日後繼續以行乞為生的日子。
看到狗蛋這副模樣，繞是張衛國這個心裏年齡快三十歲的人也是有些感動，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堅定的說道：“狗蛋，你放心吧，要是大爺大娘他們真的只收養一個，那就你留下，我自己另謀生路去。”
“那不行，你留下你留下，我一直都是乞丐，大不了以後就是一輩子討飯罷了。可是你不一樣，你以前也是農民家庭的娃，現在討飯也只是暫時的，以後肯定可以好起來的。”在聽到張衛國說讓他留下之後，狗蛋一下子就慌了神，趕忙是對着張衛國勸說了起來。
看到狗蛋這認真的神情，張衛國不禁是沉默了下來，隨後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輕聲說道：“要麼以後一起討飯，要麼以後一起飛黃騰達。”
聲音雖輕，但是語氣之堅定，狗蛋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感受到張衛國的堅定，狗蛋也是重重的點頭，說了一聲好。
“好了，該起床了，不然一會大爺大娘他們該來叫我們了。”看着狗蛋臉上的神色，張衛國輕笑一聲，隨後便起身穿起了衣服。
看到張衛國的動作，狗蛋也是麻溜的爬了起來，穿上了一大娘剛才送的衣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