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文楨隨侍董夫子惹阿父吃醋文楨告假…
文楨很聰明。他知道就算這一場比試贏了,他也不可能馬上到達董夫子的地位。久而久之這件事總會被其他的大事所掩蓋。
那麼曇花一現的事他是不會做的,在來的時候他早就做了決定,不管是輸是贏,他都要拜師。
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蹭董夫子的熱度,從而見識更多的人和事,並且他從不認為自己是穿越者,就能愚弄古人,處處壓古人一頭。
他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而董夫子是不二人選。不僅名氣大,而且的確實力深厚,最關鍵的是,董夫子是一個真真正正德高望重的君子大儒,德才兼備。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個最隱秘的原因,那就是當文楨第一次看見董夫子時,竟發現董夫子和自己前世的導師長的一模一樣。
所以文楨看見董夫子就深覺親切,把自己對前世導師的感情轉移到了董夫子身上。
文楨贏了董夫子的消息,在全都城炸開了鍋。若只是如此也便算了,但是不僅如此,文楨還拜了董夫子為師,雖然此次比試董夫子輸了,但董夫子在宣都乃至長安國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
董伯適可不是一般人物。他的授課,幾乎場場爆滿。他的弟子很多,但極少是親授,而是由自己的得意門生代為傳授,許多弟子甚至只是聽說過他的大名,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
董夫子一門心思從事教學和研究。行為舉止皆循禮法,因而天下讀書人都尊他為師。但實則並非其所收弟子。
因而董夫子當著眾人的面收下文楨,讓不少讀書人羨慕嫉妒。
自從拜師以來。文楨日日跟隨董夫子左右,給夫子端茶倒水,扶夫子前往講學。還獲得了其他弟子沒有的殊榮——同夫子在董子台一起讀書。
董夫子十分喜歡這個新弟子。不僅聰慧,一點就通,幫自己處理了不少麻煩事,而且禮儀周全,對自己十分尊敬,每日都來請安行弟子禮,有一次自己偶感風寒,郎中說此病具有感染性,病榻前連子侄都不如他盡心。
董夫子是越看他越喜歡。
只是文老爺子這些天有點兒不大高興。原本自己也高興文楨成了當世大儒的弟子,可是,慢慢的,文老爺子覺着文楨對待董夫子比對自己這個親爹還要更像個兒子。
不免吃起醋來。文楨剛開始還住在家裏頭,後來嫌麻煩,乾脆住到了董夫子家中。文老爺子要想見個兒子,還得跑到董家去,這讓文盛心中十分鬱悶。
文鄞看出了自家老爹的心事,寫了一封信,託人送到了文禎的手裏。
文楨正奇怪阿兄給自己寫什麼信,拆開一看,才得知原是自家老爹醋罈子打翻了。
因此向董夫子告了個假,說自己來了許多時日,恐家中老父惦念,這幾日恐怕不能隨侍左右了。
董夫子,怎能聽不出,這背後是一個老父親吃上了自己的醋。自然爽快的答應了。
文楨回家了。文老爺子聽到下人通稟,說小少爺回來了,原本都要一路跑過來,好好看看小兒子。
可剛站起身,又坐下了。文老爺子還在生悶氣。
文楨早在信中得知這一切,因而並不意外。
文楨來到老爹面前,先是行了個大禮。說些什麼問安的話。
之後見老父親還是不搭理自己,文楨腦子一轉,開始裝起了頭疼。
這招果然有用。文老爺子,一看到文楨頭疼的厲害,心疼的不得了,一把扶住兒子,立馬叫人請郎中。
文楨乘機對文老爺子說:“阿父,楨兒知道錯了,阿父當真不理楨兒了嗎?”邊說,邊捂着腦袋,裝出頭疼欲裂的樣子。
文盛這時那還顧得上生氣,眼裏只有着急心疼。“好兒子,吾的好楨兒,阿父不生你氣了,快好好躺着,少說些話,等郎中來了,就不疼了。”
郎中看完之後,文老爺子忙問究竟是什麼病,郎中開口道:“小公子並無大礙,且脈象強勁,身體健壯的很呢。”
“那為何小兒偶爾頭疼欲裂?”
“這,小公子頭部可曾受過猛烈撞擊?可曾忘記過某些事情?”
“哦,對對對,楨兒同我說過,他被雷劈棺,復活之後,忘記了以前的很多事情。不知可與此有關?”
“在下認為恐與此有關,生死乃人之大限,小公子復活一事太過驚世駭俗,如此離奇,違背常理之事必隨生隱患,恐難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