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反叛

第92章 反叛

意料之中,森伯德用手摸着後腦勺,把電話拿到離耳朵遠一點的位置,無奈地承載着馬丁的怒火,等到馬丁火發完了,他委屈地接上一句:“老大,你也沒說那件東西有兩件啊!”

“放屁,老子給你說是古玉古玉,你看不出來?”

“我要配一把鑰匙。”

“老大,先掛了,我有生意。”森伯德不等馬丁發話,迅速掛斷電話,接下為數不多的一單生意。

現在社會中配鎖配鑰匙的人鳳毛麟角,這個行業也就是應急的時候用的。

他依舊是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接過鑰匙,沒有看眼前的人,就馬上打開機器,一絲不苟看着機器,幾分鐘后,一把嶄新的鑰匙配好,他道:錢,謝謝。”

配鑰匙的人隨意鈔票扔到桌子上,拿過鑰匙扭頭離開了。

森伯德作為神盾局的一般特工,技術層面沒話說,但是他有嚴重的社交恐懼症,一年前馬丁派他來到華夏,馬丁說你去華夏做一做生意。

“老大,我做…什…么…生意?”森伯德口齒不太靈活。

“我管你做什麼生意,你做卧底也好,擺攤也好,幹什麼都行,不要來煩我就行。”

就這樣森伯德來到華夏國,租了小門店,做起配鑰匙配鎖的行當,這一干就是一年多,口齒伶俐多了,為什麼這麼說,華夏人多啊。

正所謂上帝關上一扇門,就可以打開一扇窗,森伯德奇好的手藝,讓他交流異常困難,在神盾局沒有人正眼看過他。

他的手臂是在廠里幹活軋斷的,馬丁第一次看見他,他正在撿破爛維持生計,馬丁問他:“給我一個收留你的理由!”

森伯德結巴道:“我…會…開鎖,什麼…鎖…我都…能…打開。”

這個理由很充分,所以馬丁給他一隻機械臂,並且訓練他成為一名特工。

然而玩笑歸玩笑,他知道馬丁給他電話的潛台詞,就是東西你沒拿到,你自己看着辦吧。

所以森伯德今天收攤很早,他回到住處,準備第二次去李姝靜家裏。

森伯德簡單吃了晚飯,就躺在床上養精蓄銳,說是睡覺他沒有睡着,而是在腦海中構思李姝靜家的房子結構,出色的竊賊從來不會用一種方法進同一個房間。

森伯德對自己的要求很高,他也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他跟着馬丁死心塌地。

入夜森伯德就出了家,朝着那高檔別墅區奔去,他的眼睛很亮,像寶石一樣在夜間閃着光。

那塊玉璧已經放在李一鳴處,所以今晚的森伯德註定無功而返。

他這次選擇進入的路線是三層閣樓的煙囪,這個煙囪只是裝飾用的,一人見方的煙囪,森伯德用機械手,掛在外面,然後機械手自動勻速將森伯德送至地面。

接着森伯德就在下到二樓,他帶着特製的眼鏡,晚上鏡中的畫面視線比白天還要亮,讓他可以看見房間中的每個角落。

森伯德將二樓的門鎖開了一遍,沒有發現鳳凰璧,他站直身體,微微喘息了一陣,不知所以然,連李天成的保險柜他也悄無聲息地打開了,卻沒有任何發現。

他準備走大門逃走,到了一樓客廳的樓梯口,他看見了亮光,還有腳步聲,他一驚,躲在樓道的隱蔽處。

腳步聲近了,通過腳步聲他判斷是一名年輕的女子,現在上樓已經來不及,他只能選擇出手。

樓下的人是阿花,她一直住在三樓,因為學校比較晚,她就來到一樓客廳喝點水,正是她下樓時,森伯德從煙囪下到三樓,這時兩個人快要遇見了。

阿花走到樓梯拐角處,森伯德快速出現,一隻手捂住小花的嘴,另一隻手馬上擊打小花的后脖頸,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小花手裏的玻璃杯,小花收到驚嚇,聲音未發出,可是玻璃杯卻摔在地上。

“啪”地一聲四。

這聲響在睡熟的普通人中,不易察覺,可是二樓的客房,睡覺的是孫浩。,上次被盜后,孫浩就做起李姝靜保鏢,晚上在客房休息。

孫浩立刻翻身下床,直奔一樓。撞見森伯德,也看見了倒在地上的阿花。

孫浩站在高處,離開出腳,朝森伯德的面部蹬去,森伯德用機械手格擋,巨大的力量,森伯德從樓梯上退到一樓,而孫浩顧不得腳上的疼痛,順勢跳下,和森伯德纏鬥在一起。

由於孫浩在機械手上吃了虧,他沒有和森伯德硬碰硬,而是想要抓住這隻鐵手,森伯德臉上出了汗,他開始焦急起來,纏鬥時間越久對他越不利。

孫浩找准機會,先是抓住森伯德的機械手,然後另一隻手就抓森伯德的眼鏡,森伯德知道孫浩的用意,所以他奮力後仰,同時打開機械手上的機簧,一枚暗箭射向孫浩,孫浩后翻躲開,森伯德藉機飛身向窗外躍去,同時用機械手打碎玻璃,快速消失在黑暗中,孫浩快速追出去,森伯德已經沒了人影。

孫浩用手抹了抹臉上的血,剛才那支箭擦着他的臉過去的,那勁力硬生生將他的臉上劃開一個小口。

這樣的動靜屋裏的人午全都醒了,李天成看見這臉色鐵青,李姝靜看到孫浩受了傷,馬上要帶孫浩去醫院。

孫浩搖搖頭:“靜靜,沒事皮外傷,用藥塗一下就好。”

孫浩走到阿花那裏,確認了阿花只是暈過去鬆了一口氣,將阿花抱進三樓卧室。

“靜靜,放心,阿花只是暈了,休息一下就會醒來。”孫浩告訴李姝靜,不讓她那麼害怕。

李姝靜拿了藥箱,先止血再消毒,最後在孫浩的臉上貼了創可貼。看着她擔心的面容,孫浩覺得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李天成還算冷靜,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他沒有給蔡局長打電話,這點涵養還是有的,他只是覺得家裏接二連三進賊,不敲打一下警局,他臉上沒光。

“李伯伯,放心吧,我剛才和那人交了手,明天應該就有他的消息了。”

“浩浩,辛苦你了這幾天。我也要和你爸爸做一做,你這小夥子很合我胃口。”

“爸…”李姝靜臉上帶着紅暈撒嬌道。.

“鳴哥,事成了!”孫浩撥通李一鳴的電話,原來那天以後,他們就合計着,如果對方沒有拿到鳳凰璧,會不會再次上門。

李銘婉給孫浩一塊gps晶片,今天派上用場,孫浩和森伯德交手時,孫浩將晶片貼在了機械臂上,那塊綠豆大小的晶片,如果在身上森伯德可能會發現,但是在機械臂上,森伯德無論如何也不會察覺。

孫浩讓李天成和李姝靜去休息,而他自己坐在客廳待到天亮,找人把一樓損壞的窗戶重新裝起,他才離開。

李姝靜看着這一切,心裏暖暖的,孫浩走時,她追上去在孫浩耳邊道:“忙完早點回來,我等你吃飯。”

孫浩用手捋了捋她的髮絲,溫暖道:“好好休息,忙完我來找你。”

李姝靜閉上眼,孫浩吻了她的額頭,目送李姝靜回家,他才離開。

李天成看着這一幕,欣慰地點了點頭。

h市芙蓉街,李一鳴,孫浩,珍妮三個人來到這條街,這條街很老,是h市早期的幾條街之一,生活着一群城中村人,拆遷遲遲沒有成功,最後政府幹脆放棄這裏開發新區,這裏逐漸落了伍,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雖然簡陋好在人流量大,森伯德的店面就在這條街上。

“我要配鎖!”李一鳴站在森伯德面前拿出鳳凰璧。

森伯德瞳孔一縮,抬頭盯着李一鳴。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放棄了。

李一鳴給他的感覺極度危險,他艱難一笑道:“客人,我這裏配的鎖可存不住你的寶貝。”

“那我們換個地方說話。”李一鳴冷笑道。

森伯德在收攤前環視一周,看見和他交手的孫浩,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天啊,是珍妮。

森伯德放棄了所有抵抗,跟着三個人乖乖上了一輛軍車。

一上車孫浩就用手銬銬住森伯德,森伯德蔑視道:“我要想跑,這東西是鎖不住我的,放心,我跟你們走。”

李一鳴扭頭看了一眼森伯德,對孫浩道:“不用了,森伯德先生是聰明人。”

其實來的時候李一鳴還擔心,森伯德抵死反抗怎麼辦,沒想到森伯德在看到鳳凰璧后就跟他們走了。

盜亦有道,一則森伯德忌憚李一鳴的強大,二來他栽在鳳凰璧上,既然主人找上門,他就得付出代價。

對於森伯德,生死已經看淡,在他的手被軋斷之時,工廠老闆毒打他一頓,扔給他一百美金,就把他趕出工廠。

那時候森伯德就對這個社會充滿怨恨,直到馬丁收留他,他死心塌地追隨馬丁,只為讓自己變成一個有用的人。

抓捕森伯德警局的人沒有到場,這是有原因的,一大早李天成去了單位就安排秘書去了警局,開展一次教育整頓,這幫人該敲打敲打了。

審訊森伯德異常困難,森伯德只說了自己的姓名,住址,別的再沒有了。

“你出生在加州,從小結巴,父母捨棄你,你自己跟着師傅學了機床這門手藝前,你的手在工廠軋斷,你被趕出工廠。”

李一鳴一字一句陳述着森伯德的往事。

森伯德沒有表情,也沒有話語。

李一鳴翻着森伯德的資料,然後隨意放在桌子上,讓孫浩倒一杯咖啡給森伯德。

森伯德喝了咖啡,絲毫沒有感激李一鳴的態度。

李一鳴笑了,再一次摸摸鼻子道:“剛才說的是你知道的,現在說點你不知道的。”

“你在工廠的師父叫泰倫,你被工廠趕走後,他為你申訴,最後馬丁派人把他殺害了。殺死他的人叫比特。你工作的工廠是馬丁的親戚在實際控股。”李一鳴輕描淡寫。

可是每句話都重鎚森伯德的內心。

“不可能,比特我認識,我師父泰倫怎麼了!”

森伯德站起身,走到李一鳴的面前,像一隻暴怒的獅子。

李一鳴拍了拍他的肩膀,揮揮手孫浩將資料遞給森伯德,森伯德看得很仔細,足足看了一刻鐘那麼久。

他的表情時而憤怒,時而平靜,時而狂躁,最後兩眼血紅,把資料摔在地上,孩子氣般用腳重踏了幾腳。

一分鐘后,森伯德坐在椅子上,用手捂着臉,失聲痛哭起來。

資料上很簡單,泰倫是自殺,從橋上跳下去的。警局也是以不是案件為由堅持不予立案。

對於特工來說,偽造這樣的現場再容易不過,泰倫有一對可愛的兒女,他每天都過得幸福滿足,所以他的死肯定有問題。結合那天神盾局出勤任務,不難看出這樁案子出自比特的手筆。

森伯德漸漸冷靜下來道:“你想知道什麼?”

“你來華夏幹什麼?”

“我想馬丁可能覺得我用處不大了。”

“你和馬丁如何聯繫?”

森伯德拿出電話,將馬丁的衛星電話翻出來,李一鳴一下記住了那一串電話。

“你走吧,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李一鳴說完,將審訊室的門打開,森伯德不可置信看着他。

李一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森伯德走出去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李一鳴,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覺完全是深不可測,他搖搖頭,走出警局,馬上回到家。

回家以後森伯德就開始埋頭製作東西,果看到,就會發現森伯德竟然在製作炸彈。

“鳴哥,這就讓人走了?”孫浩問道。

“不然呢?他也是個可憐人。”李一鳴嘆道。

“這是馬丁的衛星電話,現在開始對該電話進行監聽。”李一鳴把號碼報給

“鳴哥,你是不是有后招?”孫浩看不明白。

“你說呢?”李一鳴一笑,拍着孫浩兩個人離開了警局。

李一鳴這次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他在賭森伯德對師父泰倫的情感,如果這份情感爆發,那麼馬丁將遭到森伯德的背叛,但是他的這次嘗試徹底激怒了馬丁,迎接李一鳴的是馬丁全部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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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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