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說,丞相死了
紫色的眸光,看着蒼景策,有那麼一抹深邃閃過,也有那麼一點警告。他的女人,誰都不能夠動任何心思。愛妃是自己的,誰都別想有人覬覦。包括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到大的策,他都不能夠允許他對媚無雙有任何的幻想。
蒼景策這一次怎麼會變得這麼殷勤?以前,他是從來不會停留在這裏的。與自己議論完事情,也不會停留片刻。可是這幾日他標新出來的殷勤,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注意。他,又是什麼時候,對媚無雙有興趣的?以前,他不是討厭愛妃的嗎?
“權,我先告辭了。”
蒼景策也是聰明人,他自然是感覺到了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霸道和警告。袁湘爾的話,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讓權就這麼對自己起了疑心。他,現在當然是儘可能能的避嫌。就算他想要看看那個竹中飛舞的仙子,他也絕對不可能咦破壞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為前提。若是這個女子心屬自己還好,關鍵在於,她是遙遙無望的。一顆心,給了個徹底,也傷了個徹底。自己看來,也只有在晚上的時候過來看看她了。這個袁湘爾,留着,到底是好是壞?僅僅思想片刻,便立刻轉身走開。
待蒼景策走開以後,皇聖權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伸手隨手一指,卻是堪堪指中了袁湘爾。
然而袁湘爾此時,正在為自己說的這句話有點擔憂,這樣,他們會不會懷疑自己?可是,剛才的話,的確是說的極好。點破了蒼景策的心思,同樣的,也讓王爺對國師有了設防。只要媚無雙的身邊少了這一個一個的人,自己還愁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呢?或許,自己也應該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
“你,先嘗一口。”
聽着這話,這才反應過來。看着這個方向,原來,他竟然還是對自己有設防。媛兒想要發作,卻被袁湘爾阻止。轉過身,看着面前的雞湯,伸手拿起勺子。看着面前微黃的雞湯,果然是夠謹慎。不過,她才不是傻子,就這麼明目張胆的下手。更何況,芳華還在身邊,自己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王爺會不會太謹慎了一點?
“王妃。”
將雞湯喝了一口,再轉過身。
皇聖權看着她面色如常,再看其用過的勺子,勺子通體雪白、上面,有那麼一點口脂在上面。
“去,換一把勺子。”
這話,是對着站在一邊的芳華說的。不知道為什麼,芳華總是心裏面直打鼓的厲害,總覺得這權王的眼睛實在是讓人害怕、每一次,在看到這個眼神的時候,都讓自己膽戰心驚好幾天,每每想起來,都心有餘悸。讓她好幾次都覺得,這權王可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樣。可是再一想,他若是知道了有為什麼不除掉自己?和她一起進來的,有好幾個都死了。而她,是唯一還能夠與皇宮有着聯繫的線人。或許,這也是自己的僥倖吧。
“是。”立刻轉身走開,手,扶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面前的樓閣小築,幽幽石徑。只覺得,自己心裏的大石徹底放下了一樣。權王真的是好可怕,她當了十幾年的線人,被皇上重用。見過那麼多人,這是第一次,他覺得一個人的目光就能夠讓人毛骨悚然。邪魅神秘的紫色,就是為他生的一般,讓你怎會么都看不邀請者個人的內心究竟是在想什麼。而且,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下一步會做什麼,你甚至連他下一步會說些什麼都不知道。就拿剛才的事情來說,他對國師大人的態度。明明上一刻懷疑了王妃的話,可是下一刻就是讓王妃親自喝雞湯。現在,更是讓自己去換湯匙。
芳華剛走出來不久,旁邊就是嶌戩兩人忽然出現守在門口,猶如雕塑一般,僅僅守護着這個地方,連一隻螞蟻你都爬不進去。
然而,暈湘爾卻是覺得心被狠狠揪了一下。皇聖權這個舉動,很明顯的是在警告袁湘爾。難道說,王爺已經發現了自己?袁湘爾眼裏閃過不可置信,不會的,自己的演技這麼好。就連這些下人,都漸漸的站到了自己的這一邊。可是,她忘了,他看上的男人,是皇聖權。
“怎麼?知道你父親死了嗎?”
睜大眼睛,立刻眼淚流出。白若雪花,傷若廖秋。袁湘爾一臉的悲戚,眼神卻是頻頻轉動。王爺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難道說,王爺什麼事情都知道了?
“王爺,你說什麼?”她的臉上,除了不可置信就是不可置信,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王爺突然這麼說,是不是在試探自己?不然,怎麼會突然說出來這個消息?她到底該怎麼做?這個男人的心思,她猜不透啊。
皇聖權仔細的觀察着她的每一個表情,倒是沒有看出任何端倪。可是她剛才的那句話,明明就露出了破綻。難道,是巧合嗎?只是無意說出口的嗎?那句話。明面上什麼都沒有說,可是細聽,根本就是蒼景策對愛妃有私情。
“本王說,丞相死了。”
“父親死了?怎麼會這樣?”袁湘爾向後一退,隨即又立刻上前,完全將所有規矩都拋掉。手,緊緊抓着皇聖權的衣袖。金絲邊的袖子,被她捏的變形。皇聖權由上到下打量着面前的這個女人,倒是並沒有將其踢開。看來,她是真的完全不知情,所以才會這麼激動。他,竟然破天荒的有了一點愧疚,他,是不是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可是,就算他不說,府里那些下人也會說漏嘴的,既然早晚都是要知道的,那麼自己也就別想那麼多了。
“扶王妃下去。”
媛兒自然是立刻上前,她並不知道王妃去過牢房一事。看着王妃無盡這個樣子,心裏實在是不忍。只不過,她,沒想到王菲竟然會這麼在意丞相的生死,或許這也就是血緣關係吧。立刻走上前,蹲下身扶起袁湘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