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了!
正好這個時候,皇聖權忽然走回來。他根本就沒有去皇宮,而是半路上折了回來。他擔心媚無雙的情況,怎麼可能會安安心心的去皇宮。皇上說來說去,講的也就是那個問題。現在,丞相那個老東西一死,自己就完全沒有任何你要再防備算計。自己現在,只需要盡量的避免風頭就可以了。剛過來,就聽到月兒這句話,自然是欣喜不已。愛妃醒過來了,那就是說愛妃現在身子沒什麼大礙了,唇角泛起笑容。那笑,勝過在場的奼紫嫣紅,媚過千萬美姬,燦過萬千星辰。引人入醉,無可自拔。他忠於等到愛妃醒過來了,抬腳便向著媚無雙的小院落而去。
身後,是隨行而來的蕭衍,看着自家激動的少主。看來,這少主是完完全全敗在了媚無雙這個女人的手上了。月兒看着皇聖權走過去的方向,眼裏閃過異樣。
“你有事。”
這句話,是完全的肯定句。從一開始月兒跑過來的時候,他就能夠完全的感覺到月兒的不正常。如果說媚無雙醒了,月兒應該是高興的,雀躍的。可是壓根不是,權因為大喜過望忽略了這一點,可是他看得清清楚楚。月兒適才跑過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有任何笑容,擺明了她的話根本就還沒有說完。蕭衍邁着步子走過來,也感覺到了問題。月兒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性子直爽。可是現在,柳眉微蹙,小嘴微癟。
“主子,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連我都完全不記得了。”
蒼景策眼裏閃過一絲凝重,真的會是這樣嗎?
媚無雙坐在床榻之上,身下被錦被裹着,溫度也漸漸變暖。這種暖暖的感覺,原來就是活着的溫度,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會是冰冷的?她看着門外,看着那一抹高大的身影。
紫色華服將他的身子完全包裹,那濃眉,猶如獵豹的鬍鬚一般。只是簡簡單單一皺,就能夠感覺如獵豹般蓄勢待發。那深邃的紫眸,是最引人入醉的特徵,也是權王的特徵。她還記得,那個凌薇,僅僅憑着這一雙紫眸,就能夠猜出皇聖權的身份。那麼美麗的顏色,讓她聯想到了那稀有的寶石,泛着琉璃色彩,卻美勝萬千珍寶。他的鼻樑,高挺兩側微寬。她記得她說,這種人,註定會是足智多謀。他的薄唇,艷若殷紅,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比女人還美。
倒也怪不得面,袁湘爾會想盡辦法擁有面前這個男人。她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又多麼的出色。她更加知道,這個男人有着獵豹孤狼的野心,卻也有着心如止水的心態境界。這個男人,她痴痴傻傻的盼着他的一個眼神。而如今,她終於得到了自己以前所盼望,更甚至認為那是猶如與夜空上摘星星一般的奢望。可是為什麼,她連一點笑容都完全拉扯不出來?
皇聖權幾個大步走上前,大手攬住她的雙肩。他的手,修長潔白,指腹滑嫩。她的肩,就像是最是都能夠斷了的線一般,柔軟。現在,更是連一點重量都不能夠再承受下去。
“愛妃,我等了你這麼久,你終於還是醒來了。”說完,便緊緊將她抱在懷裏。靠在她的肩上,聞着她的發香,皇聖權心裏是濃濃的滿足。他第一次覺得,她就是他的江山。
聞着他身上傳來的氣息,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以前,你近在咫尺卻感覺遠在天涯。而現在。你近在咫尺,我卻已經完全的遠離。眼裏閃過淚意,她好累,真的好累。
手,慢慢推開面前這個男人,他,根本就完全不適合自己。她是女子,自然也希望能夠和自己愛的人一生一世在一起,可是那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想起他成親那晚,袁湘爾那麼幸福的笑容。想起自己那一句未說完的話就那麼生生被打斷,這一切,都是他們之間咎由自取。她想告訴他的,卻被他生生打斷。
“你是誰?”
嘴角一勾,努力扯出笑容,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你怎麼了?”這才發現了她的不正常,皇聖權抓着她的雙肩更加用力,看着她這張臉,完全不能夠看出有任何端倪。她的目光,根本就完全不認識自己,就像自己原本就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她的眼神里,倒映着自己的樣子,可是卻找不到一點熟悉的光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之前的愛妃才失憶不久,現在又完全不記得自己了。他哪裏知道,是聖姑完全封閉了她的記憶,在進媚無雙回去火蓮谷的那一刻,她便已經被封鎖了所有記憶。就算是見到以前的任何人,都會完全不認識。
“你是誰?”
正好這個分時候,蒼景策幾人也跟着走了進來,看着面前的媚無雙。她,現在就像是一個迷失方向的仙子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前進的方向。就連向前踏一步都不敢,生怕自己會完全的淪陷或者迷失在裏面。按照自己見過的人來說,媚無雙這種癥狀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真的能夠隨時失憶嗎?將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全部忘記。或許這對她來說是好事兒,可是這樣的道理真的是完全無法說通。上前一步,也沒等權開口,就已經拿過她的手。兩手指置於潔白皓腕上,感受着脈搏的跳動。
皇聖權也看着他的臉色,想要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大手,撫摸着媚無雙的臉上,感受着她的溫度。然而,沒無雙的心裏卻是猶如擂鼓一般在不斷跳動。蒼景策的醫術她自然是完全了解的,儘管自己再怎麼想要逃避,可是確實難瞞過蒼景策的眼。若是蒼景策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忘記,那自己該怎麼辦?
眼光,忽然鄙見遠處而來的袁湘爾主僕。與以前的打扮不同,今日的袁湘爾一身白衣素裹,頭上也沒戴太多首飾。看着,倒有幾分出水芙蓉的美。突然抽回自己的雙手,使勁兒的推搡着面前的皇聖權和蒼景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