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份大禮
楚昭禾看佩蘭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笑道:「好了,別生氣了,來,給本小姐笑一個。」
一聽這話,佩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蹭"的一下紅了臉。
見狀,楚昭禾打趣道:「你這丫頭臉怎麼這麼紅,難道是在想心上人?」
佩蘭又羞又怒,嗔道:「小姐莫要亂說,我哪有什麼心上人。」
沒吃到瓜的楚昭禾大失所望:「那你害羞個什麼勁兒。」
佩蘭吞吞吐吐道:「奴婢...奴婢是覺得小姐剛剛說話的語氣很像男子逛青樓時嘴裏調戲的話。」
楚昭禾:「......」
——
這邊青兒回到點翠閣的時候,菱煙正懶散地倚在軟榻上,一人按着腿,一人跪在面前奉着茶點,好不愜意。
「娘娘」,青兒對凌煙行了禮,而後看向正在服侍的兩人。
凌煙立馬心領神會:「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
青兒親自關上了房門,把剛剛在映月閣發生的事敘述一遍后,頗有些猶豫道:「娘娘,王妃回來的時候手裏好像掂了葯,但她有意遮掩,奴婢也不敢確定。」
「葯?會不會是治療她身上鞭傷的,畢竟王爺可是絲毫沒有留情。」說起這件事,凌煙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她自從進了這王府,最喜歡聽的便是聽那***被王爺折磨時求饒的聲音,那叫一個悅耳動聽,聽了那聲音,她一天的心情都是美妙的。
青兒搖了搖頭:「娘娘您忘記了,王妃今早來咱們點翠閣的時候那神采奕奕地模樣,哪像重傷的樣子,再說了,治療鞭傷更需要塗抹的藥物,但她手裏掂的全都是需要熬煮的葯。」
凌煙能憑她那見不得人的出身能進晉王府做側妃,足以見她的心計和手段,她立馬就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這葯楚昭禾別有用途?」
青兒點了點頭:「若是治療鞭傷的葯,她根本無需見了奴婢便藏了起來。」
凌煙頓時心生一計,對她招了招手,附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
「娘娘放心,此事就交給奴婢來辦。」青兒聽完,和她相視一笑。
——
天還不亮的時候,佩蘭就端着水,來喊楚昭禾起床。
今日是皇後娘娘的生辰,去晚的話一定會遭人詬病,但她剛一推門,就發現自家小姐已經起身了,此刻正對着鏡子往背上搗鼓着什麼。
聽到聲音,楚昭禾對她招了招手,迫不及待道:「你來了,快幫我看看怎麼樣,像不像真的。」
佩蘭疑惑地走上前,在看到楚昭禾身上的「傷痕」時嚇了一跳:「小姐,你身上的傷不是輕了許多,怎的現在又這麼嚴重!」
見佩蘭都沒有看出這其中的貓膩,楚昭禾滿意地點了點頭,放下了手裏的化妝品:「你現在看到的傷是假的,是我自己畫上去的。」
佩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小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離得這麼近都沒發現是假的,這些傷痕血肉外翻,有腐爛之勢,看起來格外地嚴重。
楚昭禾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天機不可泄露。」
這一招是她早就打算好的,為的就是能和蕭崇之這個渣男順利和離。
為了模仿了蕭崇之打她的鞭痕,她在實驗里找了好久,才找到萬聖節扮鬼剩下的疤痕貼和彩妝工具,這些「傷」黏在皮膚上格外貼合,更重要的是不溶於水,外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今天這出好戲,就由她來開場!
楚昭禾正忙着給自己畫‘虛弱妝",對佩蘭道:「今天不要給我梳太複雜的髮髻,怎麼簡單怎麼來。」
「是。」
佩蘭手法熟練,髮絲在她指尖飛舞,沒一會就幫楚昭禾梳好了髮髻。
她剛一抬頭,嘴角就抽了抽:「小姐,你這...」
楚昭禾用手把嘴唇上的粉塗抹均勻:「是不是像大病未愈的人?」
佩蘭實誠地點頭:「像。」
何止像大病未愈,就算說是病入膏肓,時日無多都有人信。
楚昭禾叮囑她道:「你記住了,今日你家小姐走的是賣慘路線,要少說話,多配合。」
佩蘭眨了眨眼,此刻也猜到了她今日準備做什麼:「奴婢明白。」
「好了,今日就穿那件吧,好歹是皇後娘娘生辰,素了不喜慶。」楚昭禾的視線在那幾件衣裳劃過,最終落在了那件最顯眼的大紅色上面。
更完衣服,楚昭禾對着鏡子看了半天,得出了一句話:「若我晚上這樣出去,怕是要背上人命。」
紅色本就顯人白,再加上她今日這妝容,更是襯的她臉色慘白如鬼,風一吹就能送走。
佩蘭雖不出聲,但深以為然。
剛用完早膳,蕭崇之身邊的心腹何然就來了。
他對楚昭禾的態度算不上恭敬,但也挑不出什麼差錯:「王妃娘娘,王爺正在門口等您一同進宮,請您立馬過去,若是晚了,您就要自己入宮。」
楚昭禾冷聲道:「我知道了。」
好在她已經都準備好了,直接喊上佩蘭抱着那桌子上的禮盒去王府門口。
蕭崇之穿着四爪莽文的玄色親王服,一臉不耐地站在馬車旁。
見到楚昭禾的那一瞬,他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快步走上前拉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齒道:「楚昭禾,今日是母后的生辰,你這副樣子是做給誰看的?!」
楚昭禾抽出手,裝傻充愣:「王爺說的什麼,我好像聽不太懂。」
蕭崇之低聲道:「你少給本王裝傻,你這臉色是怎麼回事?」
楚昭禾立馬扶着佩蘭的手,虛弱道:「謝謝王爺關心,我只是...咳咳...我只是感染了風寒,身體稍微虛弱了些,不礙事的。」
蕭崇之擺明了就不相信她說的話,「本王警告你,不要在今日耍什麼花招,否則...」
後面的話雖未說完,楚昭禾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接了上去:「否則你有的是辦法折磨的我生不如死?」
蕭崇之冷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呵,王爺放心,今日我是會給你送一份大禮,權當是報答我入晉王府後您對我的關愛!」楚昭禾彎唇一笑,把最後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她怕再看到這渣男的臉會認不出突出來,說完后就帶着佩蘭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