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蒼龍嘯九天 第二十七章 在天堂聆聽旋律

第四卷 蒼龍嘯九天 第二十七章 在天堂聆聽旋律

你知道?”

阿枷農死死地盯着那人,瞳孔一張一縮。

他對已經墮落為蕩婦一樣的阿娜斯沒有興趣,但是殺了阿娜斯的人,也是殺了寶都的人。這樣就能牽出整個要滅他門的指使者。

之所以手足無措,阿枷農看着一個個親人,甚至自己的兒子慘死,就是因為找不到兇手,這明顯是有本地人為其消除線索。阿枷農出道這麼多年,大風大浪都見過,但是這種情況卻是第一次遇見。他知道,有人想將他婆羅家族連根拔除。

半晌,阿枷農才沉聲說道:“帶他進來。”十多個保鏢中分出兩個,先搜查了一遍徐亞楠,然後將他帶了進去。

書房內,兩個人,一個是阿枷農,一個則是他女兒,什瓦爾婭。

什瓦爾婭眼眶微紅,顯然是大哭一場過,對別人無所謂,但是惟獨對她的親弟弟還是很有感情的,但是親弟弟就這樣死了,什瓦爾婭的生日快來了,她弟弟當時正在給他買禮物,但就是這時,一槍爆頭。毫無徵兆。

阿枷農語氣冰冷,沉聲說道:“把那個小子帶進來。”

書房的門被推開,徐亞楠走了進來一下子就跪到了阿枷農的身前,大聲說道:“我,我知道是誰殺了阿娜斯……”

什瓦爾婭只覺得心中泛起一陣反胃,滿是不屑。

一個男人。可以不成功。但是不能沒有骨氣。

“誰。”阿枷農地聲音依舊冰冷。似乎不夾帶一絲感情。

“我女朋友得了白……白血病。她要做手術。”徐亞楠低聲說道。身子微微地往後仰了仰。但是提到女朋友。他地眼神驀地堅定了不少。

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阿枷農克制了一下。然後轉瞬消失。他快寫下一張支票。扔到徐亞楠身前:“這裏有一千萬。夠了吧。快說。”

好像一條狗一般爬到那張支票面前。徐亞楠眼神狂熱地拿起支票。說道:“哈哈。有錢了有錢了……哈哈。是一個美國人殺了阿娜斯。”

一聽徐亞楠提到美國人。他就立馬想到了唐龍。可是對方有什麼理由。有什麼動機要滅他滿門?莫非…莫非想扶持個傀儡取而代之?可是自己又沒有任何地方不妥啊。每年地供奉沒有少過……想到這裏。阿枷農驀地站起身。怒聲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

和父親一樣,什瓦爾婭也站起身來,一臉的驚駭,她也明白其中的奧妙之所在,如果真地是這樣,那麼婆羅家是徹底完了。幾步衝到徐亞楠地身邊,托着他的肩膀絲毫沒有人前的端莊,好像一個瘋婆子一般吼着:“你說謊,你沒有說實話!”

什瓦爾婭的動作,實在太快也太突然,以至於阿枷農都阻止不了她。而這時,阿枷農已經現了事情地異樣,會不會是栽贓嫁禍?可是,他又該怎麼去和唐龍對質?難道說打電話過去詢問,是不是你要滅我滿門?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原本捧着那張支票的徐亞楠突然張開嘴,一片極薄的刀片,那刺眼地映入阿枷農的眼帘。

“不!!!”

阿枷農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但是他的女兒什瓦爾婭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地脖子,一點點鮮血,不多,但是致命。

飛奔到女兒的身邊,阿枷農一巴掌拍飛徐亞楠,然後抱住女兒的身體,低聲卻急促的說道:“什瓦爾婭,堅持住堅持住,醫生馬上就來了,堅持住。醫生!都***死哪裏去了,醫生!”同時,他也用巴掌按住女兒脖子上那道細微的傷口,但是依然有淡淡地鮮血流淌出來。

什瓦爾婭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她沒有回應父親,而是轉過頭看着徐亞楠,淡淡地說道,還沒開口說一個字,都有一點血沫流淌出來,但是她還是忍着,艱難的開口問道:“你,你和他們是一夥地嗎?前兩天在股市上擊潰我們,還有在網絡上破壞我們數據的黑皇帝,黑桃k,他和你們在一起嗎?”

徐亞楠胸腔上兩根肋骨被阿枷農打斷,這個時候正半蹲着,只是沒有人現那片薄薄地刀片依然緊緊的在他的手指間。聽到什瓦爾婭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他沒有多說話,因為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牽扯到傷口,並引劇痛。

所以他只是茫然的看着她。

只是這個表情,在什瓦爾婭眼裏無疑是一道旱天雷,她眼神中唯一的光彩也逐漸消散,但卻更加的執着,這個時候什瓦爾婭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然後找到那個四年前在美國轟動一時的天才黑客—

有人說黑皇帝”;有人說

“黑桃k”,但是什瓦爾婭卻把當她的摯愛。

一個少女時代的偶像,多少次夢中會想像他的樣子?

什瓦爾婭緊緊地抓着父親抱住她的右手,艱難的說道:“爸,我不要死,我不能死。

你告訴我,我不會死的,我不會死的。”

阿枷農的眼睛都變紅了,他哽咽的說道:“你不會死的,你不能死,我們是偉大的婆羅家族,你不會的!!!”

“那你就去死吧。”

冰冷的聲音從阿枷農身後傳來,說話的是徐亞楠。

一抹清涼刀鋒,只是阿枷農身手了得,而徐亞楠只是一般人,也許曾經為了能被富婆包養,練過幾個月的跆拳道,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並不算什麼,可是徐亞楠做到了快准狠。

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在阿枷農脖子上的頸總動脈開一道口子,而阿枷農這邊,早因為悲傷而變得動作遲鈍,再加上什瓦爾婭整個人都躺在他的懷裏,他轉個身都十分不便,而且女兒緊緊的抓着他的右手,這使得他完全不了力。

此消彼長,顧此失彼,這一抹刀鋒成功抵達。

而徐亞楠付出的代價就是一條手臂,因為阿枷農左手重重一甩,徐亞楠的左右無比的劇痛,粗壯的手臂骨頭也瞬間骨裂。

這就是阿枷農的怪力,如果不是這怪力,當初只是一個小弟的他又怎麼可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徐亞楠手指間的刀片終於掉落,他完全放鬆了下來,望着兩條鮮活的生命逐漸流失,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幢別墅了。

只是,他的心境此刻竟然從未有過的平靜,海塋,他們一定帶你去血透了吧。會的,他們是好人,這樣你就能夠走下病床了吧,下次,我還會帶你去看那鳶尾花的,一定會的……

……

“子渝,真的沒想到這小子真的做到了。”

三個月後,阿枷農一門全滅的消息終於逐漸從明面上淡化,至於暗地裏的事情,這就不是曹子渝想管的了。因為,他早已經乘坐私家遊艇回東南亞了,而莫羽則制定了今後的一系列要進行的策略。

“陶然,這個女人在幫我們探點、踩點,還有幫我們消除痕迹做了很多。”

莫羽想起這個在所羅門群島幫他們找尋阿枷農家人的蹤跡,另外還幫他們掩飾身份消除很多線索的女人。沒由來的嘆息一聲,打開他那本小巧的蘋果筆記本電腦,桌面背景則是一個大大的黑桃k。

“對了,小羽,你很喜歡玩撲克牌?”曹子渝瞥了一眼那桌面背景,淡淡的問了一句。這個背景他在莫羽的電腦里看到很多次了,一直沒有換過,這讓他有些好奇。

“一般吧,只是那個時候在貧民窟里和一個女孩子,然後一起去找吃的。那天是她生日,我們兩在一起吃饅頭,我記得那個饅頭店的老闆正在打牌,那老闆就隨手拿了一張牌讓我們拿着熱騰騰的饅頭,怕燙到手了……”

“那張牌就是黑桃k?”

“嗯。”

沒經意的回了一句,莫羽又像陷進了沉思:“可是後來,她死了,被人**,但是她寧死不從,被那幫畜生殺了。所以後來,李爺收留我,我就珍惜這個機會,親手把那幾個雜碎剁了,丟進海洋館餵魚!”

見提起了莫羽的傷心事,曹子渝不太喜歡看到這個滿面猙獰,兩眼血紅的莫羽。短暫的接觸,他喜歡莫羽那種平常玩世不恭,做起事來卻聰慧老道的莫羽。

曹子渝找了個輕鬆的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哎呀,我可是聽說你四年前就在美國網絡界大鬧一番呢,肯定有不少粉絲吧?”

“那是…想我至今仍然風靡網絡界。是眾多少女、少婦的夢中情人。”刻意的掩飾那眼角懸挂的淚痕,莫羽笑道,然後輕聲對着曹子渝問道:“你說,她能聽到嗎?”

“能的,她在天堂看着你,聆聽着。”

“謝謝你,子渝哥。”

冬來,春不遠。

人都說,

人在天堂是有靈魂的,

而你,揮灑着光潔明亮的羽翼,聆聽着我的思念,

彷彿間,我又聽到了你那一句一句的叮嚀!

在這一刻,站在甲板上的莫羽迎着海風,輕拂着臉,是如此的愜意,如此的安逸。曹子渝站立在他一旁,似是不願意驚醒這個飽含故事的少年,他何嘗不是一樣?

青青,在天堂的你,能聽到我們傳到天堂的旋律嗎?是否在用心聆聽?用真心感應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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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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