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什麼,相親?
「行,我明白了。」聽到紅兒的解釋,公孫康這才明白紅兒為何可以說出這麼超前的話語。
雖然知道了原因,公孫康還是為紅兒的聰明和善於總結的能力所驚嘆。
心中暗道:「果然是萬惡的世家啊,就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要選這麼優秀的女子。
以紅兒的聰明程度,若是在後世的話,最少也能上個本科大學。」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時間已經來到了公元182年(光)初一。
而今天對公孫康來說,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日子。
今天不僅是他身體完全康復的日子,同時也是母親為他挑選的良辰吉日。
大家別誤會,不是結婚,是公孫康要去相親了。
或許是因為曾經的公孫康過於獨立的緣故,尉仇氏不敢私自替公孫康做決定。
就連公孫度,也沒有在這個事情上為難公孫康的意思。
甚至,在前天的時候,公孫度還特意找公孫康談了一番。
在了解了公孫康的意思后,公孫度竟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了一句:「人可以不娶,但是你母親的心意卻不能辜負。」
說完之後,就直接瀟洒的轉身離去,繼續回到書房,埋頭苦讀了起來。
「我……」看着瀟洒離開的父親,公孫康的心中卻是一片苦澀。
剛才和父親交談之後,自己已經表露了想要找一個比較有名望的世家大族的千金。
比如蔡邕蔡大家的千金,或者汝南袁氏的千金之類的。
聽到公孫康的宏偉目標后公孫度嘴角抽搐了一下,竟然奇異的沒有嘲諷打擊公孫康。
反而是留下了那句話之後,這才瀟洒的離開公孫康的房間回到了書房。
而今天,公孫康剛一起床,就被精神奕奕的母親,拉着前往了城東項家。
而此時的項家中,這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精力旺盛,一雙大眼睛閃爍着焦急慌亂的光芒。
他就是項家的家主項明,只是現在的項明卻是有些頭疼的看着自家的寶貝女兒。
同時心中責怪自己對女兒項玉太過於寵溺了,再加上他們項家也是剛歸附漢朝不太久的緣故。
所以,對於女兒項玉的婚事,自己也就沒有過多留意。
誰成想,女兒都已經到了的年紀,還是沒有嫁人的打算。
他本來也不放在心上,畢竟離律法規定的「女子年上至三十不嫁」。
也就是到三十歲還不嫁人的,直接收賦稅。
雖然他們項家不在乎這點賦稅,但是在現在這個大環境下,項玉還是待字閨中,這就有的說不過去了。
他本來還準備讓夫人詢問一下,女兒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若是真有的話,他也不管對方什麼身份背景,只要女兒開心就好。
只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的時候,曾經的冀州刺史公孫度的夫人,竟然差人送來拜帖。
而且拜帖中特意言及會帶着已經十七歲尚未婚配的兒子公孫康過來。
對方已經將話說到這種程度了,對方的來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這本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畢竟公孫度雖然被免官。
但是大家對於免官的事情,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如今宦官當道的情況下,公孫度任職的卻是有着漢朝第一大州之稱的冀州刺史之職。
在宦官推波助瀾,世家大族冷眼旁觀的情況下,公孫度被罷免也就理所應當。
至於張讓所說的謠言「孫登當為天子」中,孫登二字其實指的是公孫度這話,那完全就是狗屁。
至於後面根據公孫度,字升濟,公孫和孫相比,還多一個字。
而他的表字升濟,就是代表登基的意思這個解釋,那更是天方夜譚。
可惜,公孫度的實力不夠硬,所擔任的職務又過於重要。
所以,在張讓的誣陷下,在士族的默許下,公孫度只能被罷官歸家。」
雖然如今公孫家落魄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然不是他們項家能夠得罪起的。
但令人憂傷的是,他項明今天可能要得罪公孫家了。
因為女兒竟然背着他們和一個漢人的寒門士子,私定終身了。
而這件事,他還是昨天晚上才從女兒口中得知的。
就在項明心中惶惶的時候,尉仇氏已經帶着滿臉不情願的公孫康登門拜訪了。
聽說尉仇氏過來了,項明趕緊對妻子王氏使了個眼色。
王氏會意的點了點頭,直接留下項明獨自一人在書房內低頭沉思。
隨着王氏來到門口,站在大門右邊等候,門外的公孫康和母親也發現了主人已經到來。
便從大門左側走入進去,隨着兩人互相見禮之後。
王氏便引着兩人,進入項家的後院之中。
而此時的項家後院之中,則是有一位滿面愁苦,面色不渝的妙齡女子。
而她的旁邊,則是站立着三個同樣妙齡年紀的貼身丫鬟。
而這位妙齡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公孫康今天的相親對象項玉。
只是,雖然公孫家家世顯赫,公孫康在玄莬郡也稱的上文武雙全的少年郎。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這人不是什麼沉迷酒色的浪蕩子。
但是,她項玉可是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且是文采、武略遠勝於公孫康的柳毅柳公子。
雖然現在的柳公子,只是一個落魄的寒門子弟。
但是她堅信,自己的情郎早晚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所以,雖然知道今天公孫康會來,兩人很有可能會在今天確定婚姻關係。
但是她的心中已經做了決定,若是家裏真逼着自己嫁給公孫康的話。
那她項玉就算是拼着背叛家族,也要和柳毅一起私奔。
就在項玉愁眉苦臉的時候,公孫康已經和母親來到了項家的後院中。
「好美。」看到正在涼亭中低頭沉思,滿面愁苦的項玉,公孫康不由得低呼出來。
只見,剛一進入後院的涼亭中,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張絕美的臉龐。
這是一位秀雅絕俗,卻有一股輕靈之氣的女子。
她的肌膚嬌嫩、神態愁苦、美目流盼間卻是帶着悲傷、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