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內門和外門

什麼是修行？

這個問題對於顧牧來說很有意思。

非要讓他回答的話。

那麼就是每天看着經驗條朝上漲就是一種修行！

【先天吐納術（築基篇）：1198/5000】

顧牧盤坐在自己的洞府之中，神色變幻，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這部先天吐納術是師尊張義特意為他尋來的修行之法，所針對就是像顧牧這種以武入道的修行之人。

只是。

經驗條的增長速度在他看來實在太慢。

一晚上的修行下來也才漲了不到一百點的經驗值，和當他當初玩仙俠類遊戲刷經驗完全比不了。

當然，嘴上這麼說。

但其實顧牧對自己當前的修行速度還是很滿意。

一天就是一百點經驗值，十天便是一千點，那麼五千點的經驗槽很多嗎？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當然，顧牧也知道修行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計算就行的。

他很快平靜下來。

從一旁倒上一杯靈泉水。

緊接着朝自己的身上打上一個清潔術。

最後推開洞府的大門走了出去。

【清潔術（精通）：288/300】

對於這類練氣期就掌握的小法術，顧牧也算是信手拈來，不過，這類法術對於戰鬥的加成幾近於無。

所以他只是抱着學會就行的心態。

可有了看得見的經驗槽。

隨着使用的次數慢慢增長，這類小法術也在不知不覺間被他修鍊到不弱的地步。

這就是開掛的樂趣！

“長老好！”

顧牧沿着小道來到了一處廣場，在這裏，到處都是修行之中的外門弟子。

而隨着看到顧牧走來。

認出他的弟子們紛紛露出恭謹的神色問好。

“嗯！”

看着年輕模樣的弟子們，顧牧心中很是感慨，幾天的時間，他雖然和外門的弟子們接觸不多，但也完全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他並沒有過多地停留，而是進入了不遠處的高塔建築。

這裏正是傳功閣。

作為外門的長老之一，顧牧的職責之一就是時不時來這邊打打卡，給看對眼的外門弟子進行簡單指導。

只是，來了這麼多次。

顧牧一直都是老實本分地待在自己的單間，從未指點過任何的外門弟子，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而望着顧牧離開的背影。

一些對他知之甚少的弟子開始交頭接耳打聽起來。

大家都知道外門這邊來了一批新的長老。

但很多長老都神龍見首不見尾。

所以也僅僅是聽過。

許多人並沒有親眼見過。

“剛剛那位就是新晉外門長老？”

“沒錯，正是顧牧長老，此次新晉長老共有三位，分別是王仁王長老、江川江長老以及剛剛離開的這位顧牧顧長老。”

“聽說這位長老師承五絕真人，只是不知為何會來外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據說顧長老修行晚，以武入道，築基成功之後也基本上沒有了上升的潛力，所以……”

“噓！噤聲！”

“……”

消息靈通的弟子顯然想要賣弄一下自己的能力。

但這種敏感的話題還是被制止。

不說顧牧貴為長老。

就拿對方築基期的修為來說，

還在練氣初中階賣力打磨的各位就沒有資格去評論一位前輩。

對於身後弟子們的竊竊私語。

有着築基期修為的顧牧自然能聽到。

不過。

他卻並不在意。

沒有了上升的潛力？

以前的他或許是如此，可現在又是另外一種說法。

進入傳功閣的內部。

顧牧先是來到了二樓單間，從上往下俯視，他能看到下面大廳已經來了不少的弟子。

這裏除了像他這樣的外門長老以外，每隔數日還會有內門的傳功長老公開授課。

這也是外門弟子們學習的一種途徑。

過了許久。

大廳已經人山人海。

而這個時候。

從內屋緩步走出幾名弟子。

看穿着，明顯是內門弟子。

而其中一人抬手示意，聲音之中裹挾着淡淡的靈力波動，好似金鐘一般炸響。

“肅靜！”

頓時，本來還嘈雜的大廳寂靜下來，大家都敬畏又羨慕地看向出現在前面的幾人。

顧牧也聞聲望去，眼中隨即閃過一絲微光。

【姓名：許毅

修為：練氣八層

身份：靈秀宗內門弟子】

【姓名：黃魯

修為：練氣九層

身份：靈秀宗內門弟子】

【……】

就好似遊戲之中的偵察術，顧牧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幾人的身份信息，就連其修為都能基本洞察出來。

真的越來越像遊戲了。

他心裏面沒忍住輕輕嘆息一聲。

下方。

說話的黃魯顯然也隱約察覺到來自顧牧的目光。

他下意識地抬頭，雙手一抬略顯恭謹地作揖，隨後又看向此時大廳內的諸多外門弟子，眼神平靜。

儘管他是內門弟子。

但他眼睛可不瞎，自然是看出顧牧身着的是外門長老袍，其修為絕對是築基期，不可怠慢。

而就在這時。

一陣清風拂來，傳功台之中的蒲團上就多了一道身着道袍的道人。

道人長髮長須，雙目含神，可細看之下又覺得十分普通，沒有絲毫的驚人之處。

返璞歸真。

顧牧眼睛一眯，眼前多出了一個面板。

【姓名：楊界

修為：金丹初期

身份：靈秀宗內門長老】

“我今天所講的內容是……”

楊界掃視一圈，沒有廢話，直接便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之前整頓氣氛的幾名內門弟子也適時退到了一旁。

不過，他們卻也沒有離開，而是同樣盤腿坐下開始聆聽。

金丹真人的教誨即便是內門也不是每天都有。

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敢錯過。

而這一講，直接過去了足足三個時辰，一眾弟子聽的是如痴如醉，有人恍然大悟，有人一臉迷茫，有人緊鎖眉頭……

世人千萬種，不一而足。

位於二樓靜室的顧牧也有在認真聽講。

可惜，他並沒有絲毫的感悟。

聽人授課似乎還不比不上他默默修行。

於是，他默默運轉功法。

【先天吐納術·經驗值+2】

看着功法的經驗值又上漲，顧牧收斂心神，不再因為沒有感悟而流露絲毫的失落。

“今日授課結束，有疑問的可以提出來，僅限十個名額。”

黃魯從旁邊站起，隨即大聲示意道，這個流程已經走了很多遍，他自然是很熟悉。

隨即，下方的弟子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舉起手想要詢問。

楊界點了前排的幾個，一一解答了他們的困惑，隨後便宣佈今日的佈道正式結束，最後翩然離開。

而還留在大廳內的眾人則默默感悟着今日所得，個別人則結伴離開，準備尋個安靜地方進行修行方面的交流。

這就是內門和外門的差別。

外門近乎是放養。

除非你天賦驚人，或者說達到練氣高階，也就是練氣七層以上，不然就入不了內門，也得不到宗門真正的資源傾斜。

所以，身處外門的各位也就只有抱團取暖，要麼互相成全，要麼自費向別人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