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許對溫先生這麼沒禮貌
順勢抱住溫禮年的阮星寧沒能掙開懷抱,「你幹嘛?」
堅毅硬朗的下顎抵在阮星寧的頭頂上,薄唇輕啟,「不跟我說一聲再見嗎?」
「好好好,再見,再見!你趕緊放開我,爸爸媽媽就在車外看着呢!」
阮星寧心裏發慌,要是被家裏人看到她跟這個男人有親密的接觸,不得好好教育一番啊!
「趕緊放開我,快點呀!」滿臉通紅的阮星寧仍掙不開有力量的懷抱,這男人是要悶死她嗎?!
「...有男朋友嗎?」
「不告訴你!」
「開車。」溫禮年對司機說。
「別別別,我沒有男朋友。」
「是嗎?」
溫禮年的嘴角微微勾起,眉梢輕挑了一下,俊魅的臉瞬間變得十分溫和,眸底劃過一抹明燦的光芒。
「是是是!快放開我!」
溫禮年緩緩鬆開了手臂,看着坐直腰板兒的阮星寧微喘着氣兒。
在下車之前,阮星寧還說了一句:「我不給你泡!再見!最好再也不見!」
再也不見?
溫禮年看着下了車的嬌倩身影,俊魅的臉上鋪染起淺柔的笑容,勾起的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邪肆。
「爸爸,媽媽!」
阮星寧小跑奔向母親鄭雲紓(sh),緊緊地抱住,「媽媽,我回來了!」
一陣陣酸楚再次湧上心頭,瞬間紅了眼眶。
她上回還沒來得及好好孝敬爸爸媽媽,就早早的嗝屁了...
這回老天給她重新來過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地把握,好好地活着!
優雅端莊的鄭雲紓也緊緊地抱住了阮星寧,眼裏也泛着紅,「寶貝,快讓我好好看看。」
「媽媽,我沒事,我好得很!」阮星寧為了讓父母放心,就在原地轉了兩圈,「你們看,我真的好得很呢!」嬌嫩的臉上展現出燦爛的笑容,像花兒一樣美。
阮修賢和鄭雲紓看着阮星寧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面前,都放心了。
「爸爸,」阮星寧投進了阮修賢的懷抱,感受着溫暖,「爸爸,對不起,讓你們擔心我了。」
阮修賢心疼地抬手摸了摸阮星寧的腦袋,「回來了就好。」
他的目光轉向散發著莊重又奢華的黑色加長版勞斯萊斯,看不清車裏坐着的人,也是和妻子鄭雲紓相視了一眼。
一雙幽深的墨眸透過車窗看着偎在阮修賢懷裏的人兒,直到車門被保鏢完全打開。
溫禮年從容不迫地下了車,有禮貌地對阮修賢和鄭雲紓稍頷首,「阮二先生,阮二夫人,你們好,我是溫禮年。」主動地伸出手,很紳士。
阮修賢和鄭雲紓打量着從頭到腳都散發著矜貴無比的氣息,透着絲絲王者的氣質,冷酷又清冷的溫禮年。
「你好,溫先生。」阮修賢和溫禮年握了個手,「很感謝你照顧我的女兒,請到廳內坐坐吧。」
阮星寧一聽,連忙離開阮修賢的懷抱,「爸爸,我們家地兒小,容不下他這麼一尊大佛!」
這男人的身份太尊貴了,哪能隨便請到家裏來做客啊?
而且跟人家不熟!
阮修賢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溫禮年,略有些尷尬,對阮星寧說:「不許對溫先生這麼沒禮貌!」語氣有些嚴厲。
「......」阮星寧瞄了一眼在看她的溫禮年,微鼓起半腮。
「溫先生,我的女兒有冒犯到你的地方,還勞煩你不要跟她計較,我會好好教育她的。」阮修賢扯出還算自然的微笑。
溫禮年輕點頭,「阮小姐很乖巧。」
這話讓阮明寧輕抿着嘴唇,秀眉輕挑了一下,很想笑。
這男人簡直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明明就很嫌棄她不聽話!
「沒有給你製造麻煩嗎?」
「沒有。」
「那好,請到廳內坐坐吧。」
「感謝您的邀請,下次我一定會來拜訪。」溫禮年俊魅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的微笑,有禮道。
「溫先生,就讓我們好好款待你,聊表感謝,請進吧!」相貌堂堂的阮修賢神態親和。
「爸爸,感謝他有很多種方式的,不一定要請到家裏來的。」阮星寧轉眸瞄着沉着自若的溫禮年,「而且他很忙的,超忙的,根本就沒空和您閑聊。」
阮修賢聽着又微愣了一下,這孩子...
「溫先生,茶點都已經備好了,請進吧!」淑雅的鄭雲紓臉上鋪着溫婉的笑容。
神色沉穩自若的溫禮年有禮地對鄭雲紓稍頷首,說:「感謝你們的邀請,我今天確實比較忙,也不能太耽擱,真的很抱歉,下次再會面。」
他今天也沒有打算來阮家做客,因為他想着來日方長!
阮星寧一聽,暗暗高興起來,「我就說嘛,他公務特別繁忙。」
一直打量着溫禮年的阮修賢輕輕點了點頭,「溫先生,那下次有機會一定要讓我們好好款待你。」
「好的。阮二先生,阮二夫人,下次再會。」
溫禮年再一次有禮地稍頷首,在轉身的同時,眸光多掃了兩眼阮星寧后,就上了車。
透過車窗看着眉眼含笑的阮星寧,他不由自主地緩緩上揚起嘴角。
小丫頭真是巴不得他趕緊消失!
車子緩緩向前行駛着,溫禮年將車窗打開了一條縫,剛好聽到阮星寧清脆的喊聲。
「大叔,謝謝你送我回來啊,改天我單獨請你吃飯!要是實在沒空的話,就不要再見了啊!」
他回眸望着邊喊邊揮手的阮星寧,深邃的墨眸里漾着漸濃的笑意。
小丫頭有點皮!
阮修賢將阮星寧亂揮的手拉了下來,「行了,他是欺負你了還是虐待你了,這麼巴不得他趕緊走?」
「他,他...」
阮星寧嘟囔起嘴,給她戴手銬,就是在欺負她嘛!
「寶貝,你這樣是不對的。溫先生好歹照顧了你,不可以這麼無理。」鄭雲紓說道。
「知道啦,以後不這樣啦!」阮星寧正歪着腦袋,伸着脖子望着漸行漸遠的幾輛車子。
鄭雲紓拉着阮星寧的手,「寶貝,走了。」
「寧寧,溫先生說你前天晚上醉酒在酒店裏,是嗎?」阮修賢問道。
「嗯...爸爸,大伯和...他們一家子在家嗎?」
她剛才巴不得溫禮年走,也是因為不想讓大伯一家子見到身份尊貴的溫禮年,尤其是她那個喜歡挖牆腳的壞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