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虎豹騎擊敗鐵騎，關西軍不敵曹軍

待敵方陣走到陣中央，關西盟軍這邊看清敵方陣中有刀盾兵在第一排。楊寺見騎兵弓射在盾上掉落地上，命再靠近後仰射。這時敵方陣中的弓箭也射來，雙方都有傷亡。

韓銅指揮羌騎分成二股，向二翼迂迴側擊，敵將張順分出二軍去堵截。楊寺在中，命漢騎兵一齊上，部分騎兵衝破第一排盾陣，殺入敵方陣中。

敵輕裝步兵用戟、矛搶、弓或弩分成三人一組廝殺，關西盟軍的騎兵則各自為戰。

敵各分兵二千五百人去兩翼后，中間尚有一萬人，楊寺的九千餘騎不佔人數優勢，而兩翼的羌騎人數比敵多近一倍，敵側翼漸擋不住，步步向陣中央後撤。

敵刀盾兵返身將楊寺關在陣中，用盾擋矛，用刀砍馬腿。

關西盟軍馬超得到瞭望塔的報告后，派尉遲鐵帶二千鐵騎從中央斜殺向左邊去助楊寺。

敵刀盾兵見鐵騎殺來，忙回身應戰，但打不過鐵騎，很快就被鐵騎沖爛陣角，四處散開。

尉遲鐵殺入陣中，見楊寺正在和張順打鬥，楊寺年歲大，有些不敵，於是上前接住張順的矛槍，救下楊寺。

十回合內，張順雖然刺中尉遲鐵，尉遲鐵全身有重甲保護，毫髮無損，反手刺向張順，張順不敵，敗下陣去。

敵方陣集中到中央圍成一個圓陣，張順居中指揮弓弩兵在圈中向外射箭，張順的步兵在外圍死死擋住騎兵，然後緩緩撤退。

接近敵主陣，尉遲鐵、韓銅、楊寺不敢沖敵主陣，救起己方傷兵，撤回本陣。

此番第二輪惡戰，敵死傷約三千，關西盟軍漢兵死傷約一千，羌騎死傷約一千，鐵騎死傷約三百。

韓遂暗中感嘆，藉助鐵騎，關西盟軍才小勝一局，正面見識到曹操軍訓練有素，進退有序，臨危不亂，在無增援的情況下全身而退。但也發現吾方鐵騎是敵軍這次動用的刀盾兵的剋星。

馬超信心大增，剛準備放出數萬騎兵主動進攻一次，就聽到曹操軍陣中傳來擂鼓聲，曹操中軍左右盾陣讓路，從第二排放出二個方陣，每個方陣輕裝步兵和弓弩兵各半，共一萬人，踏着整齊的步伐向這邊走來。大旗上寫着“劉”，應該是曹操的偏將軍劉柱。

馬超見敵方陣衝著自己來了，輕蔑地笑了一聲，揮旗讓馬岱和尉遲鐵讓路，從第二排放出馬玩的五千一百騎兵和迷瑞的四千騎兵。

兩軍到一箭之程內時，弓箭開始對射。馬玩軍中約有二千人有弓。

接近時，馬玩和迷瑞發起突擊，近一萬騎兵殺入敵方陣中混戰在一起。

半個時辰后，曹操方鳴金收兵。馬玩和迷瑞拉起傷兵回歸本陣。

此番第三輪之戰，雙方各死傷約三千人，算是打個平手。

中午時分，關西兵餓了，嚷着要回營吃飯、飲水、如廁等。

馬超的瞭望塔見曹操軍中似乎有人送飯到方陣中就地食用，於是派人通知三軍各派一萬人回營，待這一萬人吃完飯回來時，第二批一萬人才能回營。

第一批關西三萬兵還未從大營回歸本陣，只見曹操又發動第四輪進攻，仍都是步兵，但左、中、右三軍各出動二個方陣，共計三萬人。

曹操中軍出戰的大旗是“殷”應該是平難將軍殷署；曹操右軍出戰的大旗是“朱”應該是偏將軍朱靈；曹操左軍出戰的大旗是“毌”應該是偏將軍毌丘興。

馬超不敢鬆懈，揮旗調動三軍出戰。

這邊中軍馬超放出馬岱和其統領的二千騎、三千弓箭手、五千輕裝步兵；右軍主帥楊秋放出侯選、程銀，各領六千騎；左軍主帥韓遂放出麴演帶三千五百漢騎，和韓仁領七千五百羌騎。

關西三軍共計三萬三千騎。

兩軍中軍對中軍，左軍對右軍，分成三堆，混戰在一起。敵軍砍殺很有力，而關西盟軍士兵沒吃午飯，明顯疲憊，勉強堅持到第一批吃過飯的兵回到本陣。

馬超命這批兵出陣接應，並試試衝擊敵陣。中軍一萬騎由龐德帶領，右軍一萬騎由張橫率領，左軍一萬騎由蔣石和陽逵統領。

被接應撤回的三萬多騎亂鬨哄穿過本陣直奔回營吃飯，曹操的第四輪攻軍居然不撤，繼續和龐德等纏鬥。

不到半個時辰，曹操忽然鳴金收兵，龐德等拉起傷兵也返身撤回本陣。

突然，奇怪的事發生了，敵左軍二個撤退的方陣在向回走的途中突然向兩側散開，敵左軍陣中前排也讓開一個大口子，從敵左軍陣中狂奔出五千騎兵。

關西右軍的瞭望塔上的士兵最先看清，來不及下塔，直接在塔上驚呼：“虎豹騎，虎豹騎，敵虎豹騎出動了！”

塔下的士兵連忙跑去向右軍主帥楊秋，楊秋一看來不急了，自己單騎衝上前向正在撤回的張橫大喊：“虎豹騎來襲，速回身應戰。”

張橫回頭一看，忙一邊揮動矛槍阻止本軍繼續回陣，一邊大呼大喊命全軍返身迎敵。可是，張橫身處萬軍中間，只身邊的人能聽見。

張橫的騎兵大都沒聽見，繼續往回走；聽見張橫喊話的少數騎兵返身，結果與往回走的騎兵衝撞，互相剛要指責對方，突然虎豹騎已殺到近前，直撲入軍中，張橫的近萬騎大亂，被虎豹騎一頓猛殺。

正在撤回本陣的曹操中軍和右軍各兩個方陣在虎豹騎殺出時已返身奔跑起來，殺向關西盟軍。

曹操中軍和右軍的兩個精騎方陣也破陣而出殺過來，曹操三軍所有在陣中的各方陣一起跑動起來，一股腦兒殺奔過來。

而關西盟軍從戰場上回歸本陣的騎兵正在穿過關西中軍、左軍去後排，到處亂糟糟的。

中軍馬超、左軍韓遂忙派人去通知在大營吃飯的三萬騎返回，再命陣上全軍上前抵抗，可是已遲了，曹操的中軍和右軍的各五千精騎和二個方陣已殺到，後續方陣也在拚命奔來。

右軍主帥楊秋急忙組織抵抗虎豹騎，誰知虎豹騎個個武藝精湛，關西騎兵根本不是對手，基本走不過三次刺擊就被刺中倒地。

李堪迎着虎豹騎前鋒，曹真、曹休雙雙殺來，李堪勉強博擊五個回合，被曹真的一個虎豹騎士兵繞到背後刺中死去。

迷貴帶羌騎來救，被虎豹騎橫掃過去，死於亂軍之中。

曹操的左軍所有方陣在毌丘興、路招帶領下已跟着虎豹騎殺入亂軍中。

楊秋見大勢已去，在親信騎兵保護下向西逃走。張橫混在亂軍中不知去向。

侯選、程銀帶吃飯的近萬騎剛回來就被虎豹騎衝散，二人調轉馬頭向西南逃走。

曹操的主力戰將曹仁、夏侯淵、徐晃、張郃、許褚、殷署、劉柱領中軍衝擊馬超。

馬超、龐德、馬玩、尉遲鐵、迷瑞等將領迎上去。

馬岱帶着吃完飯的近一萬步騎剛返回，曹操的虎豹騎衝散楊秋軍后就從東邊衝來，很輕鬆就把馬岱的步騎軍沖的七零八落，死傷無數，血流遍地。

虎豹騎又直接殺入馬超的軍中。

馬岱沒見過這般瘋狂的騎兵，只好向華陰縣縣城方向撤退收攏殘兵，向西撤退。

迷瑞在最東邊正和夏侯淵對攻，被虎豹騎刺於馬下身亡。

馬超正在和許褚纏鬥，龐德對徐晃，尉遲鐵接住張郃，馬玩擋住曹仁。

虎豹騎衝來，不管單打獨鬥，直接幾個人圍上來幫戰。其它虎豹騎專找鐵騎廝殺，虎豹騎人多，二打一，尉遲鐵的鐵騎隊很快就被打殘。

馬超側擊刺中一個虎豹騎士兵，不見其倒地，一看不妙，忙丟下許褚，沖向龐德，對着徐晃就是一矛槍，徐晃一奪閃，馬超召呼龐德就向西跑去。

尉遲鐵見馬超跑了，也奔向馬玩，逼開曹仁，拉着馬玩向西跑去，十幾名鐵騎將士扔掉鎧甲跟在後面。馬玩的親兵二十騎也緊緊跟上。

關西左軍在韓遂指揮下剛擋住朱靈和張順的攻勢，從東邊潮水般湧來無數的曹操軍隊，追趕馬超所統的中軍殘兵。

關西中軍殘兵先沖亂了韓遂軍，韓遂見大勢已去，命邊打邊撤。

尉遲延嘉、韓仁、閻行、韓銅領一半軍，麴演、陽逵、田樂、蔣石領一半軍，兩軍交替向西退去。

韓遂軍與馬超軍殘部、楊秋軍殘部在虎豹騎不斷衝擊下死傷慘重，但仍基本保持隊形。

楊寺獨自向南沖，想折向東，去潼關與留守的一千騎匯合，然後，下落不明。

韓遂等敗軍一路向西，沿途經鄭縣、新豐、霸陵、長安，無險可守，直接退過渭橋。

橋不寬，眾多潰兵擁擠爭搶過橋，現場混亂不堪。

韓遂帶着馬超、龐德、尉遲延嘉、韓仁、閻行、韓銅殿後，讓麴演、陽逵、田樂、蔣石先過。

虎豹騎追了上來，關西留在橋東的眾將士拿出最後的力氣拚死抵抗。

正在最危險時刻，馬岱帶着一千餘騎趕到，穿過長安城殺到渭橋南，側擊虎豹騎，虎豹騎稍退。

關西盟軍殘部過了渭橋，分成二股，楊秋、馬超向涼州安定郡方向撤走，韓遂向陳倉撤退。

司隸漢安郡杜陽岐山古城馬超駐軍一百人和右扶風郡美陽無名嶺新城馬超駐軍一百人隨馬超撤走。

安定郡臨涇和彭陽二縣是楊秋的老巢。

馬超曾借給安東太守胡愷五百弓騎兵駐守安東郡陰槃縣，韓遂估計馬超是退往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