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景的質問，火拳艾斯哭了

白景低聲一嘆，本來以為兩人聽到能夠復活的消息會振奮的不得了，誰知道是眼前這樣的場景。

而正是因為如此，艾斯才會有了心結，陷入自我封閉逃避現實之中。

小奧茲當然是陪伴艾斯，艾斯如何他就如何。

總不可能為了陌生的自己而勸說艾斯吧！

但是白景有他自己的思量，今日艾斯他是復活定了。

誰來都沒有用，這是他白景說的。

他眼中有着深邃，有着沉思。

他與眾多海迷一樣，經過頂上戰爭一戰，以為路飛救出了艾斯，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

他以為，不，是我們海迷以為。

我們以為，這一戰，是我們贏了........

可最終艾斯的身死，白鬍子的身死，讓我們清楚，一切是泡影。

他站起身子來，哈哈大笑道。

「本以為火拳艾斯是一個怎樣的人，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個懦弱鬼，失信之人。」

艾斯沉默，沒有反駁什麼。

小奧茲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白景大喝道，「你艾斯就是一個懦夫。」

「誰說薩博死了？」

「你可知薩博並沒有死，後來還成為了革命軍。」

這句話，讓眼中無光的艾斯重新燃起了一絲的光芒。

他不敢置信，激動道，「真的？」

「我就知道，在這無邊的死亡之中都見不到那小子。」

「本以為他上天堂了，沒想到竟然還活着。」

白景不死不休，繼續開口道，「你可知你的弟弟路飛因為你的死，頹廢了多久？」

「你可知，因為你的死又有多少人為你悲傷，為你痛苦？」

「而你一人，明明現在機會在眼前，卻自甘沉淪墮落。」

他目光灼灼，步步靠近，不斷質問。

「你與路飛曾經在說過，在頂峰相見，難道就是狗屁嗎？

「在推進城中，與海俠甚平相打鬥，最後囑託他照顧好你的弟弟路飛。」

「難道這是虛情假意，這是假的嗎？」

「還有和之國的阿玉，你曾與她許下承諾，現在人卻死去，難道這也是假的嗎？」

「還有大和，之前你們一起喝過酒，現在都忘卻了嗎？」

「如此多你在乎之人，如此多在乎你之人，你現在卻在逃避！」

「呵，火拳艾斯，不過如此。」

白景氣憤的怒錘桌面，身上雷弧閃動。

他的果實能力，也帶入了這死亡世界之中。

艾斯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頹廢，已經有了一絲異動。

是啊，有這麼多人在乎他。

而且有這麼多他在乎之人，他們都在等待着自己，他又有什麼理由在這裏自甘頹廢，在這裏躲避。

雖然，他確實已經死去了。

但是，有如此機會，他艾斯難道就如此惜命嗎，他艾斯難道就不敢去闖一闖嗎？

他，還是火拳艾斯嗎？

大不了僅僅是一死而已，又不是沒有死過。

白景見狀，繼續加了一把火。

「你可知在白鬍子死後，黑鬍子奪取白鬍子的果實能力，同時獲得了暗暗果實和震震果實的兩種能力。」

「現在成了海上皇帝。」

「殺死白鬍子的人，奪取了白鬍子的果實能力還在逍遙法外，你難道就真的眼睜睜的這樣看着嗎？」

「你可知道不死鳥馬爾科，率白鬍子殘黨與黑鬍子一戰，死去了多少人？」

「鑽石喬茲也因此死去。」

「你不為他報仇嗎？」

「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說到這，白景一頓，感同身受，他也恨！

「還有，你可知卡普，見你死後有多麼的痛苦？」

「他被戰國壓倒在地不能動彈，他身後的正義又肩負了多少？」

「這兩個字，壓在他身上的責任又有着多重，他又是多麼的痛苦。」

「這可是你的爺爺呀，在你還小的時候，他就想讓你們兄弟三人走上海軍的道路，以後不會被海軍追殺。」

「雖然事與願違。」

「他在用他所愛着你們的方式去保護你們。」

「你可知，只要你最後喊出一句爺爺，這結果，絕對會有所不同！」

「我且問你一句，你恨卡普因為最後沒有救你，你恨嗎？」

艾斯的眼角濕潤之色更濃，但是因為是靈魂體，所以並沒有淚水流下。

但他那無盡的痛苦，早就被衝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愧疚。

他聲音有些哽咽，很難見到火拳艾斯，竟然也會有如此一幕。

他聲音嘶啞，開口道，「我不恨。」

「我只恨我太過莽撞，當初老爹叫我不要去追黑鬍子，我卻沒有聽他的話。」

「我恨我竟如此的懦弱，再次逃避，我恨我是這麼晚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恨黑鬍子，竟然殺了自己的家人，違背了白鬍子海賊團上的精神。」

說到這兒，他的眼中有着無限的怒意，身上熊熊的火焰燃燒。

白景見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最後再說了一句話。

「你還有一人虧欠，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想到嗎？」

艾斯眼中的怒火緩緩地消散，迷茫的看着白景。

他虧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真的不清楚白景口中所說的是哪一個。

白景神色認真，眼中平靜，「是達旦啊。」

「是你薩博路飛三兄弟的養母。」

「雖然她暴力，但是她用着獨屬她的溫柔，獨屬她的愛你們的方式，來保護你們。」

「是她將你們三人撫養長大撫養成人。」

「你可知，因為你的死亡，她有多麼的悲傷，有多麼的痛苦。」

「甚至揍了她一生之中不敢揍的人。」

「她是多麼的害怕卡普，見到卡普如老鼠見到貓一樣，可正是因為聽聞你死的信息，卡普見死不救。」

「而她衝上去，抓着卡普的領子，將他打倒在地，一拳又一拳。」

「她是多麼的痛苦，眼淚是如此的滾燙，以至於灼熱了我們所有人的心。」

（這裏的我們，當然就是海迷了）

艾斯終於再也忍不住，那心中無盡的悲傷蔓延開來。

哪怕他是靈魂體！

靈魂化作滾燙的淚水，一滴，又一滴在他的臉龐之上滴落。

流過他的雀斑，一點一滴的，重重滴落在地上。

火拳艾斯，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