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7 老娘被抓了
張啟祥自慚形穢的道:“關鍵你的實力層出不窮啊,我剛習慣了一點才能,你便有新的才能展現出來。”
李羨無奈的笑了笑:“倒是難為你了。”
“如果張德太現在已然知曉,那他定會第一時間去府衙與齊造鶴商議,咱們現在去,還真是不合適。”
“對,不合適,等他二人商量出了下一步計劃,我們在去,屆時若說服齊造鶴幫咱們,那他張德太可就一點辦法,一點底牌都沒有了。”李羨分析道。
“那你打算何時去?明日?”張啟祥問。
“明日就晚了,咱們今日傍晚去,不去府衙,直接去齊造鶴家中,還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張啟祥點頭:“成,聽你的。”
“好了,那咱們現在去找我爹娘吧。”李羨催促道。
許久不見爹娘,甚是想念。
張啟祥麵皮一抽,隨即笑呵呵的道:“哎呀,不急不急,你是從兗州一路趕回來的吧,一定很累,來,咱們兄弟上二樓,先吃上點東西,墊墊肚子,你正好也評價一下老哥的手藝嘛!”
李羨微微皺眉,他總覺得今日的張啟祥有些許不正常,以前他可從來沒這麼熱心過,滿腦子就想着如何壓榨自己。
“不用,哎呀,去分店不是一樣吃嘛?離得又不遠,正好去看看分店經營的怎麼樣。”說著,李羨扭頭就準備走。
張啟祥見留不住李羨,只能硬着頭皮跟着,回頭對着夥計囑咐道:“你們兩個幫我看着店,我去去就回。”
“是,東家,我在您放心。”一名領班夥計回答。
新的分店剛剛開了沒多久,還沒招到新的櫃枱掌柜,所以眼下醉香樓的事務都要張啟祥親自出馬。
張啟祥找來一輛馬車,與李羨同坐,一併朝着分店走去。
馬車裏,張啟祥眉頭緊鎖,坐立不安,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李羨終於忍不住問道:“我說張大哥,你有心事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呀?”
張啟祥吞咽兩下口水,深吸一口氣:“李羨兄弟,你說的對,我確實有事瞞着你,只是這事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
李羨十分急躁的道:“哎呀,你有話就直說唄,咋這麼磨嘰!”
張啟祥有些內疚的道:“李羨兄弟,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呀!咱們醉香樓分店剛剛營業那天,并州來了不少名人,齊造鶴也來了,結果就出事了!”
李羨眉頭緊鎖:“出什麼事了?”
“知府齊大人在咱們酒樓就餐過後,丟了一塊天門玉,價值足足三千兩白銀。”
“最重要的是,此玉對齊大人來說,意義非凡,他十分看中,當即命人將酒樓全部圍了起來,挨個給客棧的人搜身,只有確定沒拿的才能被放走。”
李羨還沒察覺哪裏不對,反而語氣平靜的問道:“那後來呢?”
張啟祥越說表情越難看:“搜查完了,客人身上無一人有天門玉,齊造鶴氣急,又命人搜查咱們醉香樓,非說是咱們的人趁他吃的興起之時,偷了他的玉佩!”
“那咱們的人他也查了?”
“查了,確實查了,不僅查了,還在……還……”張啟祥遲疑片刻,不知這話該如何跟李羨說。
李羨大為惱火:“你倒是說啊!怎麼總是吞吞吐吐的!”
聞言,張啟祥猛地站起身,一臉愧疚的道:“李羨兄弟,我對不住你!那齊造鶴派來差役把醉香樓查了底朝天,最後竟在你爹的包裹里搜查到了那塊天門玉石。”
李羨:“???”
“你、你說什麼!!我爹!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爹以前是好賭一些,人品也一般,但他現在改了很多了,最多就是吹吹牛逼,絕對不可能,他也沒膽子行偷盜之事,更何況,偷的是堂堂知府的,他絕對沒這個膽子!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李羨惱火道。
張啟祥一拍大腿:“是啊,我也是這麼想,可當時醉香樓那麼多人,眾目睽睽之下,誰也說不清啊……”
李羨心頭一震:“那然後呢?我爹呢?不會……不會已經被抓到縣衙了吧?”
張啟祥苦笑一聲:“並沒有,你爹沒被關進大牢。”
李羨當即鬆了口氣:“那便好,那便好。”
“你娘被關進去了。”張啟祥又道。
李羨:“……”
“沃特???”李羨一臉懵逼:“我娘被關進去了?”
“是的。”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爹當時不承認,大喊自己是被冤枉的,可那齊造鶴一口咬定,人證物證俱在,要把你爹直接抓進大牢,擇日會審,你爹害怕的很,這時你娘便站了出來。”說到這裏,張啟祥一臉的敬佩之色。
“你娘真是女中豪傑,她這麼做,都是為了咱們酒樓,你爹是賬房先生,酒樓離不開他,所以她便承認天門玉是她拿的……之後就被帶走了……”張啟祥說到這裏,不禁有些哀傷。
說到這裏,李羨不禁心生怒火:“那你呢?大哥你就光看着?啥都不幹?”
張啟祥:“李羨兄弟,我也想幫你呀!可是我真是沒辦法呀!我就是個商人,哪裏敢跟官家作對呀!”
李羨越聽越氣:“那怎麼著?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娘被他抓了?你為何不第一時間送信給我!”
“我想送啊,可你娘專門叮囑我,讓我不要將此事告訴你,她不想讓你受牽連,而且,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你娘剛被抓,我便給齊造鶴和府衙大牢的獄卒使了銀子,你放心,他們定會好好對你娘的,我前日才和李大哥去看過,正想着說服齊造鶴,如何將你娘救出來呢。”張啟祥一口氣說完,心裏也舒坦了不少。
李羨的心情逐步回歸平靜:“既然如此,那你就該早些告訴我,此事定有蹊蹺,看來,我要儘快去見一見那個齊造鶴了!”
李羨拳頭緊握。
如果說,此事沒有牽連他的家人,李羨或許還沒這般生氣,可眼下,老娘竟然都因為此事被關進大牢了,那這事可就沒這麼簡單過去了。
齊造鶴……難道真是你在故意陷害?
“李羨兄弟,我勸你還是不要衝動,不如我先帶你去府衙大牢,看看你娘,你也好放心些。”張啟祥安慰道。
李羨搖搖頭:“不,先去我爹那裏,我要找他問問清楚,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啟祥點點頭,覺得有理:“好,那我先帶你去醉香樓。”
馬車加快了速度。
到達醉香樓柳華街分店之時,李羨徑直走了進去,直奔櫃枱,看到了一臉低迷的李墉。
“爹。”李羨發出一道脆生生的童音。
聽到李羨的聲音,李墉緩緩抬頭,眼睛眯起,神色激動:“羨、羨兒!哎呦!你可回來了羨兒!”
李墉猛然起身,直接將他抱住,眼角流下一串老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
李羨輕嘆一聲,小手拍拍李墉的肩膀,安慰道:“行了,爹,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跟我仔細說說。”
李墉微微一怔,緩緩鬆開雙手,一臉內疚道:“羨兒……你、你都知道了。”
李羨點點頭:“是的,我都知道了,今日過來,就是想找你問問清楚事情的經過,你自己回憶一下,不要有遺漏,咱們一起想辦法。”
“羨兒,我不是故意讓你娘進大牢的,你也知道,就你娘的那個脾氣,她決定的事,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沒辦法呀!”
李羨一陣扶額:“爹,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娘深明大義,她這麼做,定是為了大局,咱們現在要儘快想辦法救她出來呀!”
“是啊,爹知道,爹也在想,可是爹這些日子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好法子,現在只能是給齊大人送銀子,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了。”李墉嘆聲道。
李羨轉頭看向張啟祥:“你們送了嗎?送了多少?那齊大人可收了。”
“送了,送兩,可齊造鶴卻一直在拖,我估摸着,他是嫌不夠,所以這些日子我也在湊銀子,你也知道,眼下醉香樓新店剛剛開業,處處都需要銀子,若是在想湊一大筆銀子,就只能去錢莊借貸了。”張啟祥急忙解釋,生怕李羨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