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正面交鋒
戰團長德意卡看着眼前的殘骸握緊了雙拳，他們已經進入到了阿特里斯星系內，此時的星球軌道上的空間站已經被打得粉碎，星球即使是在太空中觀察也可以清晰的看見巨大爆炸產生的濃煙和綠色的狂潮席捲全球。
“戰團長，經過鳥仆儀陣列掃描顯示這個星球一共有兩個巢都，和一個鑄造區，一個農業區，在北極有一個軍事要塞。”
“目前收到的訊息來看，農業區和一個巢都已經徹底淪陷，暗影毒刃戰團正在另一個巢都堅守待援。鑄造區已經被炸成了廢墟，可能是暗影毒刃戰團乾的，北極的軍事基地還在，他們大概還有一千萬的士兵和一億五千萬的平民堅守。巢都中倖存人數未知。”
“戰團長，他們說只要得到我們的救援，就願意加入帝國。”
戰團長德意卡冷哼一聲，現在哪怕是混沌星際戰士前來，他們只要能獲救也會毫不猶豫的信仰亞空間邪神。
“戰團長，風暴意志戰團也回應了這次求救，他們將在9個小時后抵達。”
“明白了，全頻道通訊，我們將會協助倖存者守住陣地，9小時后，與風暴戰團會合展開全面反攻。”
繹楓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一連老兵連和二連會支援巢都，3、4、5、6連將去北極軍事基地協助防禦等待反攻命令。
繹楓從外接管道里吃下最後一塊軍糧，接下來他們與戰艦的聯繫將會被掐斷，直到他們抵達地面再次建立信號系統。
組長威廉姆內心還是有些忐忑，他看了看原本十人的空投倉，現在只有八個人，另外兩個人的位置也堆滿了軍火。
“這些夠不夠呢，應該夠了吧，萬一打完了咋辦呢，我得想幾個備案......”
北極軍事基地最高長官崔斯蒂已經急得把自己腦袋撓成了鋥光瓦亮的光頭，隨着這個月戰事的不斷惡化，他們的防禦力量已經捉襟見肘。
一個月前，太空部隊傳來噩耗，受到未知敵人威脅已經全軍覆沒，最終傳回來的視頻是一塊黑色巨大的球狀玩意兒撞毀了艦船。當大家準備好和敵人決死一戰的時候，從天空中降落的卻不是戰艦或者如雨而落的轟炸，而是許許多多的隕石。
當觀測到這一現象時，星球此時的實際統治者哈默斯長舒了一口氣，如果只是隕石雨摧毀的艦隊攻擊星球的話很快就可以重建起來。
很可惜他高興的太早了，綠皮們從隕石，或者說是他們的超簡易版登陸艙中爬出來，嗷嗷的沖向了前來看熱鬧的人群。
軍隊迅速行動起來，起初他們迅速剿滅了幾個“小隕石”處的綠皮獸人，雖然他們抵抗的很頑強，但是當地軍人發現這些綠皮的科技水準比起他們還略有不如，只能算剛剛進入太空時代。憑藉著初期人類軍隊的碾壓式數量，很快就只剩下兩個墜落位置相近的“大隕石”沒有清剿了。這個大坑有些古怪，瀰漫在坑上的蘑菇雲遲遲不散去，裏面也灰塵瀰漫，看不清楚。但是一開始大家並沒有在意。
此時，星球總統哈默斯犯了一個他人生以來最大的錯誤。為了挽回他在艦隊毀滅和隕石給居民帶來巨大損失而丟失的民眾支持率，他決定要進行一次大型軍事行動，用一場巨大的勝利來穩固住他的聲望。
哈默斯總統要求軍隊將“大隕石坑”圍起來，從全國上下調集了一千八百萬軍隊，準備徹底的殲滅敵人。然而在調集軍隊的一個月裏，大坑裏一點動靜都沒有，愚蠢的統治者們居然向民眾宣稱敵人已經被我們徹底打怕了，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當然，軍隊中也有不少明治智的軍官要求迅速進攻或者放出試探性的偵察和部隊。無一例外的被上級回絕了，數次之後，全體官兵都擺爛了。大家在軍營吃吃喝喝睡睡不香嗎？反正上級也不讓我們出戰，操那份心幹嘛。
於是在法律程序里走了一個月的上議院長的兒子梅爾蒂成功代替總司令崔斯蒂統領一千八百萬大軍。一聲令下發起全面總攻。
“什麼怎麼打，一千八百萬人堆也堆死他們，沒有攻擊方向，全面進攻，第一個到達大隕石的士兵授少將軍銜。”
好嘛，一群大頭兵浩浩蕩蕩的向這大坑進發。怎麼打？不知道，幾點前到啥位置？不知道，那咱幹啥？向前打。
一個個兵團也沒什麼配合，甚至聽說先到授將軍軍銜后都卯足了勁往前行軍，直到跑的最快的摩托車輕機械18團看見了一座大山。
“團長，這裏以前有山嗎?”
“不知道啊，我看地圖這裏是平原啊。”
“不會是大隕石吧，團長，少將軍銜欸。“
“動動你的腦子，隕石會是這個樣子嗎？我們的敵人還沒出現，要小心行......”
“waaaaaaaaaaagh~”
震耳欲聾的戰吼聲響徹天地，即使是坐在80公裡外喝茶的總司令梅爾蒂也能聽見。
“什麼聲音，副官。”梅爾蒂已經驚慌失措，他當然聽過這個戰吼，從其他隕石坑裏。
“不用擔心，總司令，沒有什麼可以抵擋一千八百萬軍隊的攻擊。”
不行，梅爾蒂心裏沒有底，雖然我的護衛多達十個師，但是得再調五個師回來守衛我才行。
“副官，離我們最近的是哪五個師，調回來加強警衛防禦。”
從一定程度上來講，這確實為大軍們留下一線生機。
不過輕機械18團就沒那麼幸運了。
“團長，那，那不是山，那是敵人啊。”
“愣什麼愣，全體掉頭，跑啊。”
扯什麼犢子呢，老子身後有一千萬人，迎敵就迎敵了，一千八百萬人畫這麼大一個包圍圈，在我身後的最多四萬人，和他們打？看看前面，最起碼一百萬隻！向前進攻？找死不成。
正當他們火急火燎的往回趕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好像迷路了，怎麼前後左右全是綠皮？
“開火，開火！你是怎麼帶的路？怎麼到處都是綠皮。”
“砰~團長，我帶的路，砰~沒錯啊，前面是咱來時的路啊，砰~”護衛的小手槍不停的開槍，但是最先衝上來的不再像是以前小坑裏作戰的瘦弱綠皮，而都是渾身包着鐵皮的大隻佬。人類的普通子彈打在身上叮噹作響，只有猛烈的爆炸才能掀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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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皮這幾天除了繁殖，沒幹別的事情，就是挖洞，原因無他，他們掉在了鐵礦的上面。
綠皮軍閥，也是這一支綠皮的領導者米思坦波爾心情相當不錯。那幫白痴土著生物沒有立刻向他們進攻，而是守在那裏一動不動。
“waaaaaaagh”（一下均由作者大大貼心提供翻譯任務）
“大技霸烏盧坦，你的研究怎麼樣了？”
“米思坦波爾大人，我們已經挖取了大量鐵礦，製造了大量裝備，除了屁精之外，其他人基本都能有鐵甲穿，有鐵大炮使。”
“我問的不是這個，是那個。”
“哦，您說那個大傢伙啊，再過一個月就能開出去waaaaaaaaagh了。”
“很好，讓小的們在外圍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很明顯，其他大隻佬並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雖然常吃蘑菇，但是自己不是蘑菇啊。
“苯啊，你等食物們過去了，你們再從土裏冒出來，食物不久跑不掉了嗎。”
“waaaaaaaaagh”
所有綠皮都為這個聰明絕頂的想法發出最開心的戰吼。
綠皮軍閥回到了他在地下的住處，他要好好想一想該如何享用這頓美味的人類大餐。
梅爾蒂聽着各個軍團損失慘重的彙報，整個人六神無主，一千八百萬人，一個照面不僅損失了七百多萬人還被人反包圍在大坑周圍，怎麼辦，怎麼辦，這不是純純亡族滅種的節奏嗎？
“總司令，總司令，醒醒！我們還有警衛師，我們還有15個精銳的機械師團！”
“可是十幾萬人又能幹什麼呢，我們一千八百萬人都，都......”
“總司令，我們只是被埋伏了，不是全部陣亡了，只要他們能撤出來，我們就能整軍再戰，我們還能贏！”
梅爾蒂如夢初醒，立刻指揮15個師的軍隊，向著綠皮包圍圈薄弱處發起猛烈進攻，十五個師向著敵人發起了決死突擊，終於打開了一個缺口。歷時2天，一千八百萬軍隊戰死一千二百二十一萬，受傷三百六十七萬人，撤離回到了北極軍事基地。打開缺口的十五個師僅36名戰士歸來。
此後一個月，綠皮攻城拔寨，勢如破竹，佔領了大半個星球。
原總司令，現任北極軍事基地總指揮崔斯蒂一個月來收容難民，修建防禦設施，他非常清楚等待那幫子官僚做出決策黃花菜都涼了，立刻進行了軍事基地加固，收集了一切可以收集到的糧食，堅清壁野，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
綠皮也同樣因為崔斯蒂把周圍搜刮的他乾淨，周圍沒有食物而暫時沒有攻打他們。
接下來，崔斯蒂的生活是過的心驚肉跳，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夾着來。
“長官，前線又戰敗了，我們丟失了農業糧食區。”
“長官，糧食區的守備部隊帶着剩餘的糧食向我們撤退。”
“長官，米克亞巢都被攻陷了。”
“長官，有帝國的星際戰士回應了我們的求援。”
“長官，鑄造區失陷了，幾乎沒有人逃出來。”
“長官，星際戰士已經到來了。”
“長官，我們的彈藥可能守不住兩個星期，綠皮太多了。”
”長官，星際戰士要使用空投艙登陸地面，與我們一同作戰。“
“長官，星際戰士向著米蘭科巢都去了，該死的巢都佬說他們是統治者，只要先救他們，他們就把這顆星球獻給帝國。”
“長官，另一支星際戰士，叫綠色聖堂的也回應了我們的求援。”
“長官，鑄造區被綠皮用來製造武器，他們的武器怎麼更先進了？”
“長官，鑄造區被星際戰士炸掉了。”
“長官，星際戰士傷亡慘重，他們也快撐不住了。”
“長官，綠色聖堂戰團來了！”
“呼~”的一聲，空投倉離開了祝福森林號打擊巡洋艦，向著各自的目標飛去。
繹楓感覺到巨大的力量正在撕扯他們，強大的加速度可以瞬間讓一個凡人腦袋爆炸，但是對於原鑄星際戰士來說，這隻能說有略微不適而已。
一顆顆流星劃過天空墜落在星球上，上一次這樣的奇觀帶來了鮮血與死亡，而這一次，將帶來救贖。
強大的噴射流將空投艙減速到不足1米每秒的速度，強大的阿斯塔特衝出空投艙開始射擊。北極軍事基地的指揮官崔斯蒂早就通告全軍支援到來的消息，已經數百年沒見過阿斯塔特的戰士們期待支援到來的同時也在懷疑阿斯塔特們是否真的可以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畢竟他們誰也沒有見過這些帝皇最可靠的殺戮軍隊。
第四連第三戰鬥組的空投艙砸在了一個雪白的山峰上，飛濺的石頭差點將邊上防禦陣地中的士兵砸傷。威廉姆組長第一個衝出空投倉，繹楓緊隨其後，面前傳來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欸？這個預想的不一樣啊，不應該下來就看見人山人海，啊不對，綠山綠海的綠皮向我們衝過來，然後我們開始拿着爆彈槍對綠皮們突突嗎？
“歐天哪，我們的救星來啦，你看看他們多麼的威武，好像天神下凡。”
“你看看，全身上下裝滿了武器，一看就特別能打，一定可以給綠皮帶來慘痛的懲戒。”
“歐，看看他們的武器，他們的裝甲，這是多麼先進又神聖，一定可以把綠皮們打得落花流水。”
經過長時間毫無希望的壓抑戰鬥，所有的士兵都不吝嗇他們文化水平里僅有的讚美之詞，在黑暗中苦苦掙扎的人們終於見到了希望的曙光。
第三組的戰士們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是他們誇讚他們綁滿手雷和爆彈槍子彈的造型的時候。
組長威廉姆最快反應過來，“副組長克舍維奇，帶領他們建立防禦陣地，堅守9個小時，等待反攻”。
北極要塞並不是一長條城牆把一個城圍起來那種建造耗時費力又沒什麼用處的要塞，北極要塞是依託整個北極山脈，用城牆連通各個懸崖峭壁，在山體內打隧道和射擊孔的山城一體化軍事要塞。依託懸崖峭壁可以減短防禦陣線，同時對於軌道轟炸或者其他什麼威力巨大的轟炸可以進入山脈內躲避。可謂能守能苟，能長期據守的永備要塞。
理論上來說，第三組的防禦陣地應該是他們正下方佈滿射擊孔的隧道之中，但是組長威廉姆做出了一個重要抉擇。
“把陣地佈置在山峰上面。克舍維奇。”
“您說什麼組長？您被污染了嗎？”副組長顯然驚訝於這個違反常理的規定。
“我們在船上是綠色聖堂的戰士，是可汗的軍隊，但是在這裏，這個沒有被帝皇光輝籠罩的星球上，我們就是帝皇的代表。”
所有戰鬥組成員的心中都有一股熱血翻湧而上。
“把陣地建到最高處，戰士們，讓士兵們看見，我們在戰鬥，我們在屠殺綠皮，讓全要塞的人看見，他們的希望就在這裏，就在這個山峰上，奮勇殺敵。”
所有第三組的成員行動起來，強大的鏈鋸斧迅速在山體上砍出一個個掩體，阿斯塔特們卸下裝備把他們固定在合適的位置上，最先開始戰鬥的是狙擊手伽傑，他直接向最高峰跑去，然後使用自己的特製狙擊槍開始狙殺綠皮中的大隻佬。
綠皮唯一的弱點，就是當大隻佬被擊殺時，由於它強大waaaaaagh能量團聚在它周圍的普通綠皮們會迅速失去戰意潰散，直到他們找到新的老大或者自己變成老大為止，這一行為俗稱“老大死啦，快跑。”
所以當伽傑有效狙殺綠皮的大隻佬的時候，周圍一片陣地的綠皮迅速形成了潰散的局勢。
當奮戰許久的戰士和跪地數天不斷祈禱的民眾們看見阿斯塔特的到來並且迅速將敵人擊潰時，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又一次的從後方傳來，其中不斷夾雜着“天神來拯救我們了”。“感謝上蒼的垂憐。”“天神萬歲。”
“明明是我們拯救了他們，他們居然在感謝天神？”伽傑已經開始生氣了。
“這麼感謝他們的天神，那咱撤吧，讓他們的天神來。”
組長迅速制止了伽傑不正當的想法。“他們只是沒有信仰的可憐蟲而已，為什麼他們口中的天神不能是帝皇呢，他們只是需要引導，戰後，國教（信仰帝皇是神的宗教）會指引他們。
繹楓在他們身側默不作聲，真的應該向著帝皇祈禱，等着他來拯救人類嗎？人類為什麼不能拿起武器為自己而戰呢？如果帝皇保佑，星界軍（ig），行星防衛部隊（pdf）的存在意義又是什麼？
繹楓不會將這些說出來，這種節骨眼上很容易被當成被腐化的異教徒，但是一顆種子已經被種下，一顆人類掌握自己命運的種子，一顆無產階級天下大同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