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打車去取貨

「那你能現在能說說玫瑰花賣了多少了嗎?」

趙勉再次好奇詢問，他的確對那幅畫的價格感興趣，他之前查過，要是在拍賣會上至少能上億刀，去除手續費稅費到手也能有六七千萬。

要是讓拍賣會買斷的話估計六千萬左右。

「哎！這幅畫是借來的，見不得光，短時間內不能在市面上交易，因此價格比拍賣會上低不少。只有兩千五百，六折也就是一千五。」

JC邊開車邊唉聲嘆氣。

「嘶~，我感覺我剛才的報價有點高了。」

趙勉倒不是心疼錢，那東西留在卡里也沒啥用，不如拿出來辦點事情。

他就是單純地覺得報價高了，絕不是心疼錢。

「男人！就要一個唾沫一個釘，要言而有信，這才是真漢子。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是問問你賬號多少，我安排銀行那邊匯款。」

一路上，三人聊了不少。

JC和邦尼都好奇趙勉的功夫跟誰學的，趙勉也是如實說了，但兩人都表示不信。

「看你用得是少林正宗心意把，你應該是釋家子弟吧。」

「我第二個師父確實出自少林，複姓歐陽，單名春，在開封一家廟裏當主持。」

「難怪。」

「但我的心意把不是跟他學的，他教了我刀法、點穴和氣功之類的一些高深法門，我功力還淺，跟那些高人比不了。」

邦尼詫異，「這麼厲害功力還淺？那你師父得多厲害？」

「我有我師父八九成能耐，但和我師爺他們哥倆一比就差遠了，那兩個大和尚才厲害呢，一身的硬功稱得上功參造化。」

「呵呵，呵呵。」

JC笑而不語，只當趙勉在那裏吹牛歡喜，他也不是沒去過少林，高人是有，但也沒見過趙勉這一檔次的。

邦尼好奇心被勾起來，東問西問個不停。

三人說說笑笑來到到了郊區一處三層聯排別墅，兩套別墅中間打通合成一棟，外觀看起來精緻又古典，院落里的擺設綠植都別具匠心，看起來十分舒心。

下了車，趙勉看着別墅頻頻點頭，「看着不錯，一定是出自名家設計師」

JC也下了車，瞅了眼屋子道：「買了十多年了，住了一共不到兩百天，你喜歡啊，便宜讓給你。」

「別了，房產稅交不起。那你們平時都住哪裏？」

邦尼道：「那裏有活兒住哪裏，倫敦、東京、紐約、洛杉磯、羅馬，還有這裏，巴黎。住得最久的地方還是香江，那裏才是大本營。」

趙勉給兩人豎起大拇指，「你們才是真的空中飛人。」

進了屋，內部裝修現代、簡約、實用，一樓有不少鍛煉器械。

「回來啦！收穫怎麼樣啊？人救出來了嗎？」

客廳電視那裏兩個男子正玩PS3格鬥對戰遊戲，頭也沒回，大聲詢問。

JC把車鑰匙扔到門口掛勾上，伸了個懶腰隨意道：「救出來了，一切順利。又來新活了。」

「等會兒啊，馬上來，看我KO他！」

「小看我，看我逆風翻盤！」

邦尼翻了個白眼，「幼稚！」

JC招呼趙勉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邦尼拿來幾瓶瓶裝水。

「錢到了沒有？」

「到了，到了，趙勉你是個信人。」

JC高興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剛剛手機提示到賬1500萬歐，這定金就要比以往的賺得多。

剛才開口的那男子KO了對手，高興得一下跳了起來，回身問：「什麼活兒啊？」

一見趙勉，這人就是一愣，「你~~」

趙勉也看到打完遊戲的兩人，兩人他都是見過的。

一人眼睛不大留着一瞥撇小鬍子，一人比較英俊，兩人身量差不多高，一米八左右，都三十來歲。

兩人正是戴維和西蒙。

趙勉笑着道：「是你們啊，咱們在香江照過一面。」

小鬍子戴維面露疑惑，「你看着眼熟，應該是見過。」

西蒙看了趙勉一眼，感覺毫無印象，「見過嗎？沒有吧。」

「張大初，警局門口，無人機。」

一聽趙勉的提示，戴維一拍腦門，「對對對，那次我和西蒙見義勇為舉報張大初，之後在香江警局門口見過你一面，當時還跟我點頭來着。」

西蒙依舊沒想起來，「有嗎？」

「有，肯定有。」

說著戴維坐到趙勉身邊，雙手握住趙勉雙手低聲問：「那警官你這次來是辦什麼國際大案吧。你放心，只要能幫上忙，我絕不推辭。」

這故意壓低的聲音大門口都能聽清，這是演給誰看呢，這是給其他幾人示警呢。

聽到趙勉是香江警察，JC和邦尼臉色都不好看。

邦尼還向趙勉身後緩緩移了兩步，站在了最佳攻擊位置，抬腿就能踢到趙勉後腦。

西蒙則是後退兩步，身後就是一袋高爾夫球杆，他隨時能操起球杆暴打眼前的條子。

JC最沉穩，坐在沙發上沒動，皺着眉盯着趙勉，要聽聽趙勉怎麼說。

「別緊張，我不是警察，上次香江張大初的案子是香江警方處理不了，就請我做個編外的幫手，最後也沒幫上什麼忙，倒是讓幾位誤會了。」

JC眉頭依舊沒舒展開，「是嗎？」

「就是這麼回事兒，否則我哪能拿這老些錢和你們合作呢，我就是個有點憤世嫉俗的愛國青年，有點積蓄，想辦點利國的事兒。」

......

清晨，紫氣東來，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在盤膝而坐的趙勉身上，他緩緩睜開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氣息打在三米外的窗戶上向周圍擴散，吹得窗帘呼啦啦亂舞。

趙勉心中滿意，一夜苦修搬運周天，內力又有一絲精進。

收拾一番，來到自助餐廳吃飯，牆上的電視上播放着新聞。

法語趙勉也聽不大懂，不過這主持人十分端莊美麗非常養眼，趙勉不免多看了幾眼。

電視上切換畫面，出現了巴黎市政府前的示威人群，隨即又切換出幾張照片。

分別是十二生肖銅首中的蛇、羊和龍首，最後定格在龍首照片上。

看到這三樣趙勉不免想起昨天在JC那裏吃憋的景象。

昨天，JC一伙人懷疑趙勉是香江警察，趙勉好一頓澄清，最終也沒打消JC等人的疑慮。

最後趙勉被客氣地請出了別墅。

之前他們商定的偷銅首的事情自然就泡湯了。

關門前，JC晃動着手機說：「事不成，退一半定金，已經退回你賬戶里了，你查查吧。」

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

尼瑪！那是七百五十萬歐啊，什麼都沒幹就被這幫傢伙拿到手了，這比搶銀行划算多了。

自助餐廳里的趙勉晃晃頭，低頭專心吃東西，心說沒了他們自己也能幹成。

吃得差不多了，拿了杯咖啡，趙勉坐在座位上刷起了新聞。

「蘇富比稱下月3號將在巴黎拍賣華夏十二生肖銅首中的蛇首和羊首，據可靠消息稱...」

下個月三號，還有13天。

繼續刷新聞。

「據消息人士稱，神秘賣家正在接觸蘇富比、佳士得在內的幾家頂尖拍賣行，有意出售華夏十二生肖中的最富有有象徵性龍首。據悉，拍賣地點可能會選在倫敦。」

龍首現在應該在巴黎郊外的保稅區。

東西放在那裏不算入境，不需要繁瑣的手續和高昂的關稅，可以隨時調往其他國家。

眾所周知法蘭西的稅率世界第一，華夏第二，在巴黎拍賣確實不甚划算。

相對來說不列顛國的稅率就要低不少，在倫敦拍賣能省不少錢。

正當趙勉思緒亂飛時候，手機叮咚一聲，來了條短訊。

短訊發信號碼空白，內容：五個包裹到達馬賽港5號碼頭12貨站，集裝箱號xxxxxx，提貨碼ssart-us-0924a，開箱密碼xxxxxx.

看到短訊趙勉端起咖啡一口飲盡，起身離開酒店，同時打電話給那個私家偵探馬拉。

所謂包裹是趙勉在暗網上買的一些東西，數量有些多，只能配送到碼頭。

「我需要今天去馬賽提一批貨，今天還要回巴黎，什麼發發最快？」

「首先我推薦常規班機和私人包機。但常規飛機今天下一班在上午十點，到了馬賽到中午了，辦完事情再回巴黎應該到午夜了，我想應該不合你的心意。

私人飛機雖好，但需要提前八小時申請航線，也不合適。」

「哦，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當然，湯姆遜先生，我有兩個推薦。第一個是私人配貨業務，我正好認識一個干這行的頂尖好手，但他可能最近業務比較忙，不一定今天有時間。」

趙勉點上根煙，心說上了年紀的傢伙都這麼能說廢話嗎，直接說最佳答案不好嗎。

「第二個是找到巴黎的一個出租車司機，他開車非常快，一定能滿足你的要求。我正好有他的電話。」

趙勉坐在長椅上吐了個煙圈，「那好，你說，我記，把兩人電話都告訴我。」

「湯姆遜，這次諮詢一千五，我會記在賬上，下次見面結清，成交？」

「成交！」

「首先推薦你找出租車司機丹尼爾，他電話xxxxxx。其次推薦你找配貨員弗蘭克，電話xxxxxx。相比較來說弗蘭克的車坐起來要舒服許多。」.z.br>

掛了電話，趙勉吐槽一句死要錢，然後再次撥打起電話來。

很可惜，丹尼爾說正和好朋友追擊一夥***，現在沒空，他還給趙勉推薦了幾個駕駛技術不錯的朋友。

又撥打了弗蘭克的電話。

「抱歉，我只運貨，不拉人。」

「我知道規矩，雙倍。馬拉介紹的。」

「時間、地點、送達點？」

「現在，馬賽五號碼頭往返，期間我去取些東西，不放在車上。盡量要快。給你三倍。」

「成交。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

郊區別墅，JC幾人整理着行李，看樣子又有出遠門。

邦尼抱怨道：「這才呆了幾天就要回香江，我還沒逛街呢。」

小鬍子戴維把他的幾個筆記本裝進防護箱子裏，「安全第一嘛，誰知道那個趙勉還會搞什麼么蛾子。」

西蒙整理着心愛的PS3說：「話說那個趙勉真是警察？」

「我看着不像，那個警察能隨隨便便拿出1500萬來。」邦尼把閨女的照片塞進了行李箱。

撫摸着入手不久的高性能無人機，戴維接口道：「誰知道他什麼目的，看他編的理由，還什麼憤世嫉俗的愛國青年，糊弄三歲小孩呢。」

「好，好好，大哥，我正好回香江，見面直接給你，不用轉賬了，見面聊。」

說完，JC掛了電話繼續整理行李，「不管怎麼說，還是離這個趙勉遠點好，這次回香江后給你們放十天假，都有什麼打算？」

邦尼瞥了眼西蒙，「我陪女兒去遊樂園，培養下親子關係。」

西蒙訕笑一下，「帶上我一個，去了遊樂園不如去首爾看看孩子的爺爺奶奶，好長時間沒見了。」

邦尼和西蒙是兩口子，但處於長期冷戰，正在鬧離婚。

戴維笑着道：「我老婆懷孕八個多月了，我肯定是做個家庭婦男呆在香江陪老婆。你呢，老大，有什麼打算，剛才你堂哥打電話什麼事兒？」

「我啊，我賠老婆吃飯，中意日法餐都吃一遍，然後去釣釣魚。至於我堂哥啊，他本事比我強十倍，但屈身在香江搞什麼勞什子研究，現在經費連年被砍，項目做不下去，房子都賣了，借錢都借到我這裏來了。」

喜好八卦的邦尼詢問：「就是你行李箱裏那張照片，長得和你很像的那個堂哥？他不是學術大拿嗎？」

「就是他，他的研究大都太偏門，什麼秦漢神秘學、中古時期朝貢，資本不看好，沒人給他投錢。好了，抓緊時間，十分鐘后出發，否則趕不上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