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啟示派的輻射速度
第822章啟示派的輻射速度
第822章啟示派的輻射速度
渴望,貪婪,是人天生就有的情感,無關好壞。
啟示派的出現,是建立在普通人和覺醒者無可調和的矛盾上,而它的擴張,則是利用了人的劣根性。
不論好人壞人,但人們見到的,聽說的,關於覺醒者的事越多,就會不可避免地開始幻想自己覺醒天賦那天。
在此之前,覺醒是隨機的,所以這種念頭也只會停留在幻想階段,但當啟示派出現,這種幻想有了實現的可能,於是幻想就開始畸變,有法子的會想方設法加入啟示派,沒法子的會愈發嫉妒。
那個叫丹尼斯的,明明都已經是升華者——在啟示派里,他肯定不是一個普通成員,能進行升華儀式至少也算個忠誠的精英了,為什麼卻連最基本的守口如瓶都做不到,一審就全都交代了。
柳學冬完全能理解,也能猜到——都不說最基礎的防審訊訓練,啟示派一定連“口頭保密”都沒交代過他。
因為啟示派根本不用刻意隱瞞這些事,甚至,啟示派恨不得全世界的普通人都立刻知道,他們擁有將普通人轉變成覺醒者的方法。
在全球各國迫切需要穩定國內社會關係的大局勢下,啟示派此舉就像一根尖釘,精準插在了最痛的要害上。
所以當柳學冬得知啟示派是清道夫協會在幕後操縱時,一切問題都有了答案。
之前是因為啟示派最早出現在自由聯邦,所以柳學冬和九處都下意識將源頭歸咎到了白頭鷹頭上,但問題在於,如果真的引發一場全球戰爭,也絕不是自由聯邦想看到的。
但清道夫協會就不一樣了。
塔納托斯絕不想看到全球穩定,清道夫協會需要混亂,只有混亂,才有協會成長的土壤。
九處成立共同體聯盟在先,已經傷了清道夫協會元氣,這就算是結了仇,所以才有協會反手掏出啟示派這一招回禮。
到目前為止,柳學冬只剩一件事還沒想通。
作為清道夫協會的合作夥伴白頭鷹,他們一定清楚協會的計劃,但在明知道可能會引發戰爭的前提下,白頭鷹為什麼還要協助塔納托斯這樣做?
自由聯邦官方絕不可能同意這個計劃。
但這些事已經輪不到柳學冬去想去解決,以他的本事頂多幫忙殺幾個人,像這種涉及到大局博弈的事只有交給九處去頭疼了。
他還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需要兼顧——不是新福花園的溫馨小家,而是另一處。
……
下班回到家,柳學冬鑽進書房。
他先後聯繫了朧月泉治和姜嶼烈。
讓他們警惕啟示派的滲透。
柳學冬沒有九處那麼多顧忌,直接吩咐朧月泉治和姜嶼烈採取暴力手段,發現苗頭直接斬草除根,殺到啟示派放棄進入高麗和東瀛為止。
隨後柳學冬繼續聯絡了謝晚星和蘭斯。
讓謝晚星利用埃林公司的關係網去和自由聯邦的上層經濟人士接觸,了解情況,同時讓蘭斯繼續在網絡上搜集自由聯邦全境的情報。
這二人一明一暗,一旦有了結果,柳學冬對如今自由聯邦的整體局勢就有了大概脈絡。
晚飯時虞紅豆回來了,臉色卻不太好。
她今天去參與了《天賦異稟》的錄製,沒有加班。
柳學冬問起原因,虞紅豆道出實情。
原來是今天在戶外錄製的過程中,兩名嘉賓柯景明和丁瑜玲在組隊進行任務時遭遇了襲擊,路邊圍觀的粉絲中有一人趁安保不注意沖了進來,將一個包裹着刀片鐵釘玻璃碎片的膠袋砸向丁瑜玲,好在柯景明提前發現,催動天賦抱着丁瑜玲躲開了,二人才僥倖沒有受傷。
因為這起案件涉及到覺醒者,再加上虞紅豆當時也在場,所以襲擊者被直接帶回了特管局問話。
說到這,虞紅豆表情無奈,夾菜時都有些心不在焉:“那人堅稱自己只是一名黑粉,純粹討厭丁瑜玲,而跟她覺醒者身份無關。”
“但後續我們調查到這人是一名留學生,才回國不久。”
柳學冬眉梢微挑:“你們懷疑他接觸過啟示派?”
虞紅豆點頭:“嗯,但沒有證據。”
“他只要一口咬死自己的黑粉身份,我們也沒什麼辦法,最後頂多也只是個故意傷害未遂。”
“但這個人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他真是受到啟示派影響,那啟示派的輻射速度就太快了。”
“總部那邊關於打擊非法煽動組織的文件都才剛下來。”
“我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裏處里的工作都會圍繞這件事展開。”
柳學冬筷子停在空中,抬頭看她:“又加班?”
虞紅豆無奈地看他一眼:“我現在說大不小的也是個領導,又是一線工作,我不頂上去怎麼行?”
柳學冬想了想,發現這事他還真幫不上忙——要想讓虞紅豆不加班,首先得調查啟示派是否在大夏萌芽,得到結果后又得繼續深入調查大夏啟示派的源頭是哪些人,然後柳學冬就能挨個把這些人解決掉。
可問題是,調查的活九處肯定比他效率高,等他查出結果,這些人早被九處抓回去了。
柳學冬撇撇嘴,一聲不吭地刨了口飯。
他順着想下去,最後又把一切由頭都歸咎到了塔納托斯頭上,於是不禁問道:“暴風雪委員會到底行不行,到現在還沒打到清道夫協會家門口去?”
虞紅豆詫異地瞥着他:“我聽說進展還不錯?近期陰影世界裏清道夫的活動明顯減少了。”
“減少是因為塔納托斯忙着搗鼓啟示派的事。”
柳學冬心思一轉,肚子裏泛起壞水:“清道夫協會肯定已經有條件使用泰坦藥劑製造覺醒者軍隊了,說不定啟示派就是塔納托斯的實驗,與其讓協會安穩發展下去,不如你們九處找個理由去攛掇鮑里斯,讓暴風雪委員會打頭陣,跟協會硬碰硬幹一架。”
“出的什麼餿主意。”
虞紅豆瞪他一眼:“鮑里斯又不傻,什麼理由能讓他這麼不計後果?他跟清道夫協會的仇再大,也得從整個暴風雪委員會的角度考慮事情,這是每個領導者的基本素養。”
“也不一定。”
柳學冬摩挲着胡茬,虞紅豆的話給他提了醒。
“有一個領導者就敢這麼干。”
“誰?”虞紅豆不信。
柳學冬笑了笑:“沒記錯的話,聖索斐林好像回梵帝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