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攝政王
這魚塘裏面是有魚的,蘇離跳下去那些個觀賞的魚兒便四處逃竄。
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從水中爬出來,一身已然濕透。
鞋子也掉在水池裏。
看着自己光着的雙腳。
罷了,就這樣吧……
因為他沒有時間去撿水裏的鞋子了。
另一邊守門的侍衛聽見聲音也立馬跑了過來。
看着過來的人,蘇離趕緊拔腿就往預定好的方向跑去。
腳在地上石子上硌的人生疼。
因為有花與觀賞盆景這些擋着,那些個追他的人明顯沒看見景后的兩人,依然氣勢洶洶的來捉他。
蘇離跑了幾步就有些大喘氣了。
好在順着記憶的方向,他越過各種石岩花木,又看到了兩人。
兩人也發現了他。
蘇離此刻因為泡了水,穿着的水色輕衫黏在身上,將那細腰姣。
臀|隱隱約約朦朧出來,如水芙蓉比之不過。
他身上還滴着水,因為重力下移,衣裳不知覺的往下划拉,但依然能看清楚衣擺下未穿鞋子的雙腳。
活脫脫的一個嬌奴逃命的架勢。
“在那邊,快去捉回來!”
身後的聲音再次傳來。
蘇離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朝梁武昌身邊的人跑去。
蘇離跑到對方面前,與那人對視一眼,他便被嚇到了。
對方生的好看,是男人都會認為好看的那種好看,那雙眼尾輕輕斜曳的眼睛如黑潭深淵,瓊鼻薄唇。
唇峰角度恰到好處的溝壑完美的像是雕刻,睫毛粗而長密,與蘇離那種稀疏而纖長給人的感覺大不一樣,他們二人的眉眼完全是兩種極端的差別。
但他眉眼戾氣在他臉上似乎繞不開,稱的整張臉都陰沉沉的。
對方眼神充滿冷意的上下審視了蘇離一眼,似在看什麼玩物一般。
一瞬間蘇離覺得這個人比梁武昌要可怕的多。
但他還是站在了男人身後。
因為他現在不能完全確定到底是不是梁武昌叫人綁的自己。
“公子……救我。”蘇離站在男人身後輕聲出來,手也不自覺抓住對方的衣擺,身上的濕潤氣也裹到了男人身上。
梁武昌也一直關注着他,他認得蘇離,雖只是在武安侯府遠遠的看過一眼,梁武昌對蘇離卻一直記憶深刻。
礙於身份一直沒做什麼進一步打算,想不到這齊恆公家的公子膽子那麼大,居然給他給送來了……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今日如此情形被攝政王撞到,得想個辦法搪塞過去才是……
“王爺……”梁武昌正準備解釋。
“梁將軍的愛好好生特別。”蘇離聽見身前的聲音響起,似帶着笑意,他聲音很特別,低沉卻又莫名的性感。
“這位……是將軍的新寵嗎?”他的語氣似在試探,瞥了一眼蘇離,又略微的轉眸看向梁武昌。
“不不不……不是……王爺,我不認識他。”梁武昌解釋的急切。
王爺?原來這個男人是契朝的哪位王爺。
“誰讓你到將軍府來的!”梁武昌裝作不認識直接呵斥蘇離,蘇離則瞪了梁武昌一眼。
蘇離正要開口罵他,被身後來人的聲音打斷。
“往那邊跑了!”一直追着蘇離的人也越過花木到了此處。
見狀幾人不自覺後退了幾步,理好姿態,立馬跪下。
“參加攝政王。”幾人異口同聲。
靠……
攝政王?
白褚?
蘇離為了早點適應這裏,特意找了許多史料來讀,這人就是契朝萬權在手的攝政王白褚嗎?.
當朝皇帝年幼之時便一直是他在把持朝政,如今皇帝都二十了,這位攝政王依然沒有歸權的打算,野心似乎越來越大了。
這種人設活脫脫就是一個佞臣啊。
契朝政權複雜,皇帝處處掣肘與攝政王,為了奪回政權、兵權、皇權,卓雲幡一直暗地裏擴充勢力,如今經常明裡暗裏與白褚劍拔弩張。
原來梁武昌也是白褚的人。
“王爺,這人想必是哪個想與攀附將軍府的人送來的,我並不認識他。”梁武昌再次開口。
見白褚不言,梁武昌拱手彎腰,又解釋道:“雖然我……確…確實有些怪異的癖好,但我一直以來都是秉承你情我願的原則,從未強迫他人……”
說罷他又裝作不認識蘇離,呵斥他,“還不趕緊滾!”
蘇離見計劃得逞,手立馬放開白褚的衣裳,朝着將軍府門口跑走了。
一路赤腳,身上一直滴着水漬。
白褚看着他離去的方向,微微抬眸,看不出情緒。
“王爺,府上備了薄酒,咱們喝上一壺如何?”梁武昌直接轉移注意力,扯到別的事情上。
蘇離出了將軍府就發現有些不對勁,身上着火,猛然想起剛剛在房間裏聞到的熏香,想必那香有些巧妙的東西在裏面。
臨安城的子午路繁花似錦,燈火通明的集市百姓們擦肩接踵印的正正噹噹的大國風範。
他在街道因為一身濕透到引來不少目光,因為不適一路也越走越慢,本就弱的很,這一下他的步子更加步履艱難,他一直努力的調整着步子。
覺得快要守不住自己的神智了。
他離猛的手往頭上摸去,慌慌張張摸到自己的發簪拔了出來。
為了讓自己清醒些,他直接朝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刺去。
而他身後從剛剛將軍府出來的白褚的馬車已經到了他的身後,白褚掀開轎簾便看見了這一幕,他眼神陰翳一刻。
嘴角輕哼了出來。
看着嬌弱,對自己卻這麼狠嗎?
蘇離因為痛感一下子清醒半分,但下一秒又感覺自己要搖搖欲墜了。
別人中了那葯醉生夢死的,他連這東西的藥性都扛不住,腦袋越來越重。
來不及思緒過多,下一秒蘇離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白褚眉眼深蹙,叫停了馬車。
“停車。”
趕車的的人聞言,立馬拉住韁繩停了下來。
“將人救上來。”說的是救人,可他的聲音依然冰冷。
“是。”
轎夫下去將蘇離扶上了馬車,將他放在了自己旁邊,車身前面下人趕車的地方,因為地方窄,蘇離半隻腳都漏在馬車外面。
馬車裏的人嘖了一聲。
似乎不滿。
“拖到裏面來。”
“是。”他又將蘇離拖到了馬車裏面,將他靠着一角放好,盡量離白褚遠一些,他們家主子最是討厭別人觸碰,可不能觸及紅線。
蘇離雖然暈了過去,卻依然難受,似在夢中。
他奮力撕扯着水色輕衫。
手上動作慌亂,臉上也變得緋紅。
光線灼人,人更是。
蘇離里衫的穿法委實怪異,白褚嘴角勾了勾。
是不會穿,還是故意這樣穿着勾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