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容盛+楚州辭番外

第196章 容盛+楚州辭番外

容府。

容盛正在議事,大管家匆匆推門而入,:“將軍,那位小姐她進了——”

看着管家哆哆嗦嗦只說了半句話,他頓住,猛地沖了出去。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卻只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疑問。

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將軍鮮少會有這般失態的時候。

孟雨妏低着腦袋,在腦海里組織語言,不知道現下該作何解釋。

她只是不小心迷路了而已,回頭看見有一處很奇怪的屋子。

本來只是在外頭看看,結果不小心踩到裙子摔進了屋子裏。

她本想直接離開,卻發現這裏居然很乾凈,不像是有人生活過的樣子...甚至裝飾的非常漂亮,但不是那種繁華的瑰麗,而是清新中帶着一股香味,隱約透着一股觸手不可及的距離感。

這裏莫不是——容家已故小姐容曼曼屋子?

孟雨妏看到一盒模樣精緻的盒子,她覺得自己心跳忽然有點劇烈,有一種不可置信的想法在心裏蔓延。

她打開,看到一對玉鐲。

瞳孔睜大了。

這對鐲子,分明是將軍說,給自己的心——

“你來這裏做什麼?”

冰冷的聲音自外頭而來,她看見來人,面上一喜迎了上去:“將軍,我——”

“我問你為什麼會進來!”

她被嚇到了。

僵住。

容盛的眼神太恐怖了。

孟雨妏從未看過他這般憤怒,她只不過是進錯了屋子而已,並沒做什麼,他為何這般——冷漠?

“將軍恕罪,我本是想尋將軍但不小心迷路了,我並非有意闖入這屋子。”

容盛看到她手上的東西,心裏一緊便不顧有沒有聽完她說的話,將鐲子奪了過去:“為什麼碰這個?”

孟雨妏看着空空的雙手,心情複雜。

她回過神,看着那對鐲子,才想起剛剛心裏的疑問:“將軍這麼久都未婚娶,是因為這對鐲子的主人嗎?”

容盛沒回答。

孟雨妏心裏涼了大半截,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們可是兄妹,是兄妹!”

長久,容盛的聲音才淡淡響起。

“你走吧。”

“將軍,我心悅將軍。”

容盛眸子裏無一絲動搖,冷冷的,誰也看不透:“本將軍從今天起立誓,今生不娶不婚,還請你轉告孟大人,莫要再託人到府內送東西了,我容府不缺那些。”

孟雨妏輕咬唇瓣。

看着他,眸中染上了淚意,想再說點什麼,婢女趕忙拉她走。

她轉身一步一步走出屋子,扭頭看着男人的背影,容盛一次都沒有回頭。

真是每一次都這般絕情。

他為何總是這樣不接受她的接近?為何?

她被父母寵着長大,初次遇見這個男人,是在一次皇家獵宴上。

少年被她的表哥惡意攔下,他們出口惡言只針對他一人,孟雨妏看了一眼,他俊美如冰雕般的五官,黑曜石般的雙眸透着寒意,日光映在他高挺的鼻樑上,輪廓分明。

那個人看起來明明很年輕,可是完全不為所動,高冷的像一座化不開的雪山。

她莫名在意起他。

詢問下才知道是容將軍之子,容盛。

那場獵宴,丰神俊朗的少年將軍騎着駿馬飛奔,將所有人連同她的表哥遠遠甩在了身後,韁繩在他手裏成了最得力的工具,容貌出色,武藝高超......

但她之所以如此迷戀,卻是因為贏了比賽后那張臉上,第一次有了笑意。

彷彿冬雪融化,暖陽輕撫的透徹氣息,就這麼讓她被驚艷到。

仔細想來。

那時的容盛眼裏從來都沒有她,就連笑容,都是背對着她的一個女子。

那女子連背影都好看到如此般配。

還以為是妹妹的關係啊……

孟雨妏轉過了身,便知自己為什麼會輸得一敗塗地了。

她窺見一抹令人澎湃的餘暉,誤以為擁有了整片春色。

*

容盛忙完所有事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他捏了捏鼻樑卻無心睡眠。

走出來,不知不覺就到了那屋子。

他推開門走進去,他失眠,睡不着,便會來這屋裏靜靜地躺一會兒,靠在她用過的枕頭上,總覺得還能聞到她的香味。

錦盒裏還放着他送給她的一對玉鐲,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

可她離開容府的時候,竟將這玉鐲放下才離開。

過去了一年又一年。

他總以為自己會淡忘。

可是,見到她的最後那一天,所有的細節不停地在他腦海里回放。

一顰一笑,她的聲音,她道的那聲溫柔的感謝,她穿着自己一針一線織就的紅色長裙離開。

他躲在紅牆外。

看着容曼曼靠在梅花樹下閉上了眼睛,那個時候,她在想什麼?

容盛哭得跪在了地上。

不敢上前,不敢。

趕來的那個男人還是遲了,抱着她哭得那麼絕望。

她沒等到見那個男人的最後一面。

容盛總是在想,如果當初他不那麼懦弱,如果他可以勇敢一點,如果他能不隱藏住心裏的愛意,而是順從心意去疼她、愛她,結局會不會跟現在不一樣?

他不知道答案。

只剩千般遺憾。

這漫漫長夜他只能一個人醒來,然後繼續一個人活着。

這是容盛送給自己的懲罰。

只因太愛她。

只因不敢愛她。

*

那一年。

楚州辭沒來參加容曼曼的葬禮。

過了幾年的時間,他依舊在外遊手好閒,不肯好好當個王爺非要到處跑。

部下為了追他,恨不得出一本《怎麼樣讓王爺乖乖上班》的書。

每次找到楚州辭,他不是叼着根草,翹着二郎腿躺在地上曬太陽,就是爬到高高的樹上,吃人家的果子。

當然,他還是有點人品的,但不多。

具體表現在楚州辭每次吃完都會買下一整顆樹的量,害得人家百姓大半夜被吵醒,結果因為一錠銀子眉開眼笑,恨不能親手帶他爬一整晚所有的樹。

今日,他坐在辦事位置上。

梁文打了個哈欠,見他在收拾信封,差點給自己一個巴掌。

"王爺您這是——”

重新做人了?

他當然不敢說出來。

“皇兄喚我回王城,我要離開一段日子,這後面的事務就交給你了。”

梁文隨意道:“好的,是,您趕緊去吧。”

楚州辭橫了他一眼,背着手悠哉悠哉走出了屋子,要多有骨氣多有骨氣。

回王城的路不算遠,車夫從窗戶里看着馬車。

楚州辭弔兒郎當的樣子一點也不符合身份,一旁的副從坐得端端正正,彷彿才是那個真正的王爺。

眉開眼笑跟楚淮琛寒暄完,楚州辭把自己這些年四處搜集到的所有東西交給了他,楚淮琛面色疲憊,但還是止不住散發著屬於上位者的氣息。

“辛苦了。”楚淮琛翻開那些信息。

“能為皇兄分擔解憂,是臣弟的職責。”楚州辭依舊在微笑。

“要休息幾天再走嗎?”

“不了,明天就回去。”

楚淮琛沒多做挽留,他們兩之間說白了只是互相合作的關係,倒不至於有多麼兄友弟恭,只不過楚州辭能力出眾,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幫到他,所以楚淮琛才會這般重用楚州辭。

“嗯,退下吧。”

楚州辭走了出來。

他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仰着頭,靜靜地閉上眼,就在這一處站了許久。

他睜開眼,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轉身面無表情朝着自己的目的走去。

那裏,沒有人可以靠近。

楚州辭熟練的鑽進了密室里,這裏坐落着一座棺材,以及一座碑。

他眼裏所有的寒冷褪去,就連看着墓碑的眼神都變溫和,一步一步走着,蹲了下去。

“好久不見。”

他撫摸着墓碑上的文字。

停在“容曼曼”三個字的時候,分外的溫柔輕和,生怕會划傷一樣來回摸着…

密室里靜悄悄的,不同於尋常的地方,這裏裝扮的特別漂亮和新穎,幾乎每一處都照顧到了。

“看來他總是會來看你。”

楚州辭一轉身,坐在了墓碑旁邊,緩緩地靠了上去。

墓碑冰涼的溫度透過衣物傳來,他卻靠得更近了。

空氣里透着薄薄的哀傷。

楚州辭嗤笑了一聲,在容曼曼死在那裏的時候,他昏了過去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一醒來逃一般的離開了皇宮。

他待在這裏很久了,沒有人認識他,也沒有人會提起她。

像個懦夫一樣,哪怕處理事務會很麻煩,這些年來他從來都不敢靠近王城。

太害怕了……害怕自己會瘋。

可楚州辭這一刻卻不怕了,只有濃濃的孤寂和思念,他真的好想好想容曼曼。

好想。

“我知道你喜歡他…”

“所以,我會一直幫你,替你好好守着他,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

楚州辭沒忘記容曼曼對他的恩情。

哪怕自己是所有皇子裏最失敗的那一個,容曼曼還是會親切地拉住他的手,笑問道要不要喝熱茶,這是沒有人給過他的關心和愛護。

是她,在他生無可戀的時候,將他從深淵裏拉了出來。

他沒齒難忘。

兩行熱淚滴落,從墓碑上面滑落下去,啪嗒啪嗒幾聲掉在了地上。

嗚咽的哭聲順着淚滴不止。

楚州辭早就把容曼曼當成了活着的唯一信念,他的命是容曼曼救的,在他想要跟着容曼曼一起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能辜負對她的承諾。

痛苦之中,沒有辦法。

他只能逼迫自己做點什麼,於是他看到了楚淮琛,在楚州辭早就知道女孩喜歡他的時候,就有了那般覺悟。

只要她幸福,他能犧牲一切。

所以他要來報恩了。

替容曼曼守護她深愛的男人,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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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后,全位面大佬都想和我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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