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古代病弱美人白月光42
容曼曼躲在最內側,面前一人高的大箱子擋住了她,三個黑衣人悄聲對視了一眼:箱子後面有人。
三個人以包圍之勢朝着這邊緩步而來。
一步。
兩步。
三步——就要朝着前方捅上去!
唰唰唰——三下,身後的三支箭瞬間穿過了三個黑衣人的胸口,容曼曼抱緊了自己的雙腿,就看見三個黑衣人身上的血源源不斷流下,呈現黑色中毒狀態。
黑衣人倒地,距離容曼曼不過一個胳膊之距。
胸口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鈍痛,容曼曼暗道不好,自己的身子發作了。
她捂着胸口,小心地從裏面露出腦袋,見外面沒有異樣才敢逃出來,外面打鬥的聲音變得很小聲,幾乎沒有。
容曼曼捂着胸口,額頭湧上來幾滴薄薄的汗,嘴唇因為疼痛而失去了血色,她需要快一點躲到安全的地方。
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不定,連睜開眼睛都成了難題,容曼曼發狠般咬了一下下唇,逼着自己清醒過來,她絕對不能不明不白倒在這裏。
不然,她之前的任務就算是白做了。
她的任務沒有失敗的機會。
容曼曼昨日本就發了高燒,今天才能下床便遇到了這一遭,她混混沌沌走了出去,一段路之後便覺得天旋地轉。
撲通——輕輕一聲。仟仟尛哾
就這麼軟趴趴倒在地上。
冰天雪地里,凍得人格外難受。
容曼曼倒在了一片雪地上,冰涼的觸感從布料外傳來,側臉擦過雪引起了一片顫慄。
她冷得渾身都在發抖。
又冷又熱,極致的滾燙之後是徹骨的寒冷,容曼曼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嗒嗒嗒——
她看到了一雙黑色靴子,滾着金不緊不慢朝這邊走來,她伸出手指想要夠到那人,奈何還是隔着一小段距離。
容曼曼睫毛顫了又顫,臉色幾乎如雪般透明,蒼白,羸弱卻又那般美得不像話:“救.......救我......”
話音未落,女孩的手就要垂下。
沒想到那人瞬間握住了她的手,半蹲下來將她一把抱在了懷裏,容曼曼感受到有一股熱切的溫度籠罩了全身。
熱熱的,驅散了寒冷。
是一種陌生的感覺。
她睜不開眼,想要回握住那個人的手,已經沉沉陷入了黑暗,只記得鼻尖嗅到了那股清冷溫潤的香味。
讓人格外安心。
再醒來,容曼曼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屋子裏放着炭火格外暖和,旁邊還放着溫熱的葯,梨翠才端着一小碗吃食走進來。
“哎呀,小姐醒了!”梨翠的聲音吸引了一邊的幾個宮女。
春棉也從外頭跑了進來,看到容曼曼就像個小女孩似的,一把握住容曼曼的雙手,聲音有些許哭腔:“小姐!小姐總算醒了!您都睡了整整一日。”
“我沒事,莫哭,都成了小花貓。”容曼曼嘴角帶笑,嗓音微啞但也透着一股無法形容的溫柔乾淨之味。
被逼着吃兩碗的容曼曼有點無奈,但兩個貼身婢女都像兇巴巴的貓似的,非要讓她乖乖休息好好吃飯不可。
容曼曼嫣然失笑,便聽了她們的話。
即便才剛剛醒來小姐也是傾國傾城之貌美之姿,容曼曼髮絲大段的垂落,如出水芙蓉一般亭亭玉立,便是只在床上靠在枕上,一張雪白的臉未施粉黛,也敵過了這後宮三千佳麗。
容曼曼喝下藥,腦子裏卻一閃而過那雙黑色靴子。
儘管看起來很正常,容曼曼還是覺得哪裏透着不對勁,無論是不合時宜的身體發作以及各種變態般的死局,都似乎像是在針對她一人似的。
她問:“春棉,你可知是何人將我送了回來?”
春棉沉思了一會兒:“小姐,春棉不知,春棉看到小姐時您已經躺在了床上,還好好的蓋着被子。”
倒是把她們嚇一跳。
容曼曼吃了葯,便要繼續休息會兒,春棉收拾乾淨便帶上了門出去。
走到半路,她忽然問道:“梨翠,今日你離開之前可有燃着炭火?”
梨翠眨了眨眼:“我不記得了。”
春棉嗯了一聲,收回思緒。
當時小姐躺在床上的時候,她記得,整個屋子裏都十分溫熱暖和,小姐的臉色也是變得極好,紅紅的唇瓣昭示着身子的主人受到了滋養的朝氣。
便是葯也不能這麼快讓小姐好轉。
她囑咐道:“今日之事,你看到的都千萬不要告訴外頭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要說,好嗎?”
梨翠雖是不懂,但也堅定地點了點頭。
春棉不知道其中緣由,但她絕不讓自家小姐受到這般流言蜚語的騷擾,小姐最是良善之人,還不知道外頭人知道了會怎麼潑髒水。
容曼曼掀開被子,下了床,坐在了銅鏡前。
她也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細微的變化。
“銀森。”
“主人。”銀森從空間裏現出身來。
“知道是誰嗎?”
“銀森恰巧去了總部,沒有監視當時的情況,主人可是在懷疑什麼?”銀森抬起頭來,他也是幾分鐘前才剛剛回來的。
懷疑什麼呢?
她懷疑,有人想悄悄弄死她。
她懷疑,有人偷偷救下了她。
但——
只是猜測而已。
容曼曼輕輕撫着自己的臉:“沒什麼,幫我梳頭髮吧。“
“是。”
銀森拿出空間裏為容曼曼買好的梳子,一下又一下梳着,帶着恰到好處的力度,梳子是十分珍貴的材料所製成,不僅能養發還能讓整個頭髮健康起來變得越來越好。
容曼曼笑了,不點而朱的紅唇只透出幾許潔白的顏色,銀森看得微愣,她啟唇道:“給我傳輸一下現在宮裏發生的事情。”
簡單來說就是發生了一場刺殺,將近幾百人都死了個徹底,只留下四五個活人正在受刑拷問。
然而,讓人驚訝的一件事情是——
那位名不見經傳的痴獃三皇子楚淮琛,昨夜裏救下了皇帝替他擋箭,傻乎乎地就讓元豐帝躲過一劫,而自己性命堪憂,正在皇帝的寢宮裏被眾太醫緊急治療。
容曼曼抬眼,看着鏡子裏的臉,無聲無息笑了笑。
用這種高調的方式恢復正常。
既合理,又能得到皇帝的信任。
不過這受傷,容曼曼微勾起唇,對他來說在夜色里藉助傷口,再用藥偽裝成性命堪憂的樣子.......
蠻熟悉的。
這是小說里,本該發生在三年前楚淮琛恢復正常的橋段。
而此刻,龍岩宮裏——
焦灼的氣息瀰漫在大廳,皇帝看了兩個摺子又深深嘆了一口氣,淮琛那孩子他本就不怎麼放在心上,沒想到卻被最不掛心的人救了一條命。
他此時的心裏又歉疚又難受。
幾個兒子你爭我搶,倒是一個比一個出落的優秀。
反而楚淮琛,自己倒是什麼都沒為他做到。
“陛下!三皇子醒了!三皇子醒了!”顧不上聽完,元豐帝立馬朝着內殿走過去。
床上的男子臉色蒼白,捂着自己的右肩迷茫地看了一眼周圍,聲音低低的:“你們......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
元豐帝眼裏劃過一抹喜色:“太醫!如何了?”
男人立馬跪地說道:“回陛下!三皇子真是因禍得福,經此一遭恢復了正常的樣子,日後便可像常人那般習武識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