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古代病弱美人白月光34
楚祁安將舒凝帶到了自己的私宅里。
幾乎沒有人可以查到這麼一處地方，位置極其隱蔽難尋。
大夫給舒凝細細把了一下脈，好好做了通檢查后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位公子，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這位夫人病得太重了，先不說身上多處重傷早已落了病根，她自己的求生欲也不強，真想救回她的命是難上加難。”
楚祁安負手而立，看着床上躺着的面色蒼白女人，轉頭問，“就沒有對她有益的藥物嗎？藥效其微也無妨。”
大夫腦子裏認真思索了片刻，摸了把鬍子，“這樣，老夫有一法子可以幫助她強心，葯兇猛了些但好歹夫人的命是可以保住，只要她心疾能癒合一半，她的病便都不算什麼大問題。”
楚祁安微彎身，雙手並立感謝道，“多謝大夫。”
交給下人去熬那些葯。
楚祁安靜靜坐在一旁。
看着舒凝憔悴不堪的臉，沉默不語。
一道黑色身影瞬間出現在他身後，“主子，查清楚了，這些都是曾經危害過夫人的名單，暗衛們也去查探了村裏的真相，一共查到了這麼多。”
楚祁安黑眸微凝，頓了一秒，才接過那一堆紙。
他面不改色看完了那些紙。
上面詳細到，都記載了這幾年的期間，什麼人在什麼時間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
侵犯是早就開始了的。
可舒凝從未有一次，像這樣自暴自棄。
楚祁安注意到紙張上的一件事，舒凝的乳母為了保護食物被幾個男人殘忍殺死，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舒凝的精神狀態就變得不太正常。
楚祁安將紙拿至蠟燭前，將這些紙一張一張燒了個乾淨，火光映在他眼中，顯得他雙眸散發出嗜血冰冷的殺意。
“唔......”女人捂着頭醒來。
舒凝睜開雙眼，看到陌生的地方，立馬抱着被子死死往後躲，嘴巴嗚咽着不斷在流淚和哭泣。
正好楚祁安端着葯進來。
看到舒凝的樣子。
楚祁安立馬將葯放在一旁連忙去安慰舒凝。
“你冷靜一點這裏不會有人傷害你，我殺死了那些人，你放心，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楚祁安握着他的胳膊說道。
舒凝頓住，沒有再繼續哭。
她怔怔地望着楚祁安，搖着頭問道，“你是何人？”
楚祁安扯開一絲笑意，想表現的溫和一點，“楚祁安，我是楚祁安。”
“楚祁安？姓楚？楚是國姓，當今皇帝姓楚.......”她喃喃自語，不斷重複着這幾句話。
舒凝臉色蠟黃，毫無血色，楚祁安將葯端了過來，“這是葯，可保住你的心脈不受損，你便可以好好活着了。”
怎料，他一說完。
舒凝像變了個人一樣，一把將楚祁安手裏的葯摔了出去。
她癲狂地抱着自己的腦袋大喊，“不！不！我不喝！我不喝！”
楚祁安右手被碎片狠狠划傷了一道。
但他無暇顧及這些。
他握着舒凝的肩膀說道，“你看看我，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沒人可以欺負你。”
女人瘋瘋癲癲抱着腦袋痛哭，“不喝！放過我！放過我！”
她掙扎地厲害。
楚祁安脫口而出，“我是楚祁安，你的孩子。”
此話一出。
女人徹底沒了聲音。
她轉過頭愣愣地看他，不可置信地說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舒凝忽然就流下了淚，臉上的神情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一把抱住了楚祁安，“你是......我的孩子？”
楚祁安沒有出聲，回抱住她。
“孩子，孩子啊啊....孩子啊.....”舒凝放聲大哭着，這一刻的她像是毫無安全感一般，只能在這個人懷裏哭得無助而悲傷。
楚祁安深深嘆了一口氣，“無礙，莫怕，我會——”
舒凝忽然一把握住了楚祁安的右手。
她搖着頭神情激動說道，“孩子！你幫幫我！你幫幫我！你幫我殺了我自己，趁我還清醒還能有自己的意識，我不想再過上那些黑暗的日子了！你幫幫我！”
楚祁安怔怔的。
看着舒凝。
舒凝改坐為跪姿，“求你幫幫我！那些記憶像噩夢一樣纏着我不放，求你殺了我吧！我好痛苦啊，你幫幫我！”
楚祁安想伸手，想握住她的肩膀，女人卻捂着腦袋又掙扎了起來，“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什麼人都能傷害我欺負我，就連最疼我的乳娘都被活活打死了，不要了！我不想撐下去了，幫我！你幫幫我！孩子幫幫我！殺了我！”
楚祁安狠狠抱住舒凝，想讓她冷靜一點。
女人忽然變了個樣子。
對着楚祁安拳打腳踢一點也不手下留情，神情痴獃中有着深深的恐懼，似乎完全不認得他這個陌生人一般。
所有的話語在看到她的眼淚，她身上的累累傷痕，她的癲狂和掙扎以後變得蒼白無力。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
楚祁安抱緊了她，任由她掙扎都未動，“好，我幫。”
刺——
是利刃割破血肉的聲音。
女人忽然間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的力氣，緩緩閉上了眼睛，腦袋擱在楚祁安的肩膀上，兩條胳膊像是失去了控制般隨意垂落在兩旁。
她睡姿安詳.
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通紅的血液從床上緩緩流到床下，寓意着團圓的錦被沾滿了血跡，女人身上精緻的華服變得凌亂不堪，屋子裏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楚祁安眼角微紅，濕潤，聲音有一絲顫抖，“我幫你，我會幫你。”
舒凝被安葬在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
這裏人跡罕見，風景卻格外地美麗動人。
夕陽落下的餘暉灑在舒凝的墓地上，像是給她戴上了一層光潔的外衣，周圍開滿的鮮花也飄散出鮮艷的芬芳香味，這一刻天地一片靜謐美好。
楚祁安不知在墓地前站了多。
久到天空遠處沾染上了一抹夜色的黑，他才動了下身子。
“去叫他們，該動身了。”他說。
身後的暗衛副首領擔憂地看着楚祁安，殿下這次有點衝動了，這件事沒有好好規劃就這樣去做，他怕日後會對殿下不利。
但是楚祁安眼神冰冷無情。
決絕，容不得耽誤一點時間。
暗衛副首領只能作罷，“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