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八章:屠城
李績伸手薅住一攤泥一般的李恪,一把將他提起來,怒喝道,“你看看,你看看,現在的梁州城,還有規規矩矩的老百姓嗎。”
李恪眼睛通紅,哭着喊道,“那都是你們這些人逼得。本來的梁州城,風清氣正,百姓樂業。如今,遍地流寇。我也不想這樣啊。老百姓做賊,殺人,也是被逼無奈。”
“無奈?是真的無奈嗎。”李績把李恪往腳前方一扔,大聲喊道,“據前方戰報,城內的百姓都被那些惡徒、地痞、流氓們殺的殺,吃的吃。唐軍一進城,就遭到匪徒的襲擊。洛陽吉字營第一縱隊,三十幾個年輕的娃娃,被持刀匪徒活活砍死。譚家灣女子戰隊,是進去為百姓服務的。卻遭到匪徒的偷襲,一個小分隊十八名花季少女,被匪徒們先奸后殺。”
“啊!啊——我受不了了。”
李績忽然情緒失控,縱聲大哭。
“死去的英雄們,你們隨我南征北戰,歷經槍林彈雨,沒有死在蠻夷的刀下。如今,天平盛世,你們卻死在那些無惡不作的匪徒手裏。你們是帝國的英雄。你們是為國家安寧而死,死的偉大!本府發誓,我要為你們報仇!”
他滿眼含淚,一道道紫紅色雷光,從他的雙目中犀利地射出來。:魰斈叄4
“嗖!”
“咔嚓!”
“吼——”
李績忽然變身,身形猛然增高,腳下的戰車一陣搖晃。
戰車的平板上,鄒然颳起一陣黑風。接着,一條黑色的蛟龍,瞬間飛起來,就在梁州城的上空打圈盤旋。
丁山、林如海等人,看着李績變身黑龍,一個個驚得毛孔炸開。
正在丁山不知所措之際,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來,“瓦崗寨的弟兄們,女子隊員們,各州的聯軍們,本府命令你們,從現在起,全部撤出城區。”
一刻鐘過後,梁州城四門再次落鎖。
就在唐軍聯隊退出城區的時候,天空中,忽然,霹雷喝閃,烏雲壓頂。
接着一道道雷火,從天而降,凡是匪徒集散地,都被雷火炸開,隨着火焰噴射,房屋和建築物瞬間化為灰燼,一個個軍港、碼頭和匪徒的老巢,頓時變成一片焦土。
半個時辰后,又一道命令從空中傳來,“急令集團軍各兵種,地方各州聯軍,立即進駐城區,執行屠城計劃。”
大火在城區四處蔓延,城守軍的營地、彈藥庫、軍械庫、碼頭、港口,無一倖存,全部被雷火摧毀。
…
半個月後,整個梁州城已被夷為平地。
黑龍出海的消息傳到長安,李治把李恪恨得牙根發癢。
“老哥啊,老哥,朕已經為你求情了,你卻不識好人心,一手好牌,徹底被你打爛了。你,如今罪孽深重,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刑部的審訊室里,氣氛極度緊張。
李治親自到場監斬。
罪犯李恪脖子上戴着枷鎖,雙手被一把特製的手銬銬住。
半截褲腿下邊,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肚。腳踝上戴着沉重的腳鐐。
刑部侍郎賈代化從死人堆里爬出來,被李績的親兵發現后,直接護送到長安。
此時的他頭上纏着繃帶,一雙眼睛變成了成了腫眼泡。
他瞪着李恪,暗罵道,狗日的,老子差一點被匪徒們給吃了。
你小子,今日落入老子的手裏,老子絕對不讓你好過。
“太尉老鬼,要我死,給我來個痛快的。媽屄的,我操你十八代祖宗啊。你為啥要害我啊。”
當審訊室的打手把李恪提起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末日已經到了,馬上情緒失控,對着長孫無忌破口大罵。
“啪啪!”
李恪的罵聲尚未停止,長孫無忌氣得面色煞白,甩手就是打個連環掌。
“啊!卧槽!”
“噗!”
李恪的門牙被打碎兩顆,他一口血水吐出來,噴濺到長孫無忌的長袍上。
長孫無忌厭惡地“哼”了一聲,厲聲喝道,“上大刑!”
畸笏叟經驗極其老道而豐富,更是整人的老手,對待犯人有一套成熟的審訊辦法。
太尉的口氣,他能聽出輕重來。吳王的爵位已經被削去了,現在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說白了,弄死,才是結局。
心裏想着,畸笏叟腳步一掂,從牆上取下一把牛耳尖刀。
這把尖刀外形古怪,乃是大隋朝楊廣的佩刀,刀鋒銳利,削鐵如泥。
“大眼,狗蛋,把犯人手腳捆起來。”
畸笏叟沒等他的上司賈代化吩咐,直接下令,開始行刑。
大眼和狗蛋每人帶着一副特製的牛皮手套,猛地將李恪仰面按在鐵架子床上,去掉枷鎖和手鐐腳銬。
茅廁從牆角提來一隻木桶,裏面冒着白煙,一股濃濃的酸味,撲面而來。
大眼用鐵鉗子,從桶里夾出一根浸泡過鹽酸的麻繩,慢慢靠近李恪。
戴上面罩和牛皮手套,身穿防護服的畸笏叟走近李恪,慢慢彎腰,從大眼手裏接過麻繩,“嘶嘶”一聲響,將李恪的右手腕捆紮在鐵床的架子上。
“啊!我的娘嘞——”
麻繩被勒進肉里。
繩子裏的鹽酸汁液,開始侵蝕着他白皙的肥肉。
一刻鐘時間不到,李恪右手腕的肌肉已經發黑,腐爛,就像生瘡一樣,一塊一塊,往下掉。
掉下來的腐肉已經不是筋肉了,而是濃濃的血污。
手腕的白骨露出來,疼得鑽心,李恪耐不住疼痛,開始大聲哭叫着,痛罵著。
最後,連自己的親弟弟李治,也被罵得體無完膚了。
畸笏叟老道而沉靜,行刑中,不論李恪如何哭叫,他都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程序一點也不亂,行刑的雙手一點也不發抖。
可以說,畸笏叟的心理素質極其過硬。
一刻鐘會,李恪左手腕部的血肉也沒了,只剩下半截瘮人的白骨。
下面,就是對李恪的雙腿用刑了。
畸笏叟牙齒咬住嘴唇,眼珠子瞪出眼外。雙手用勁,麻繩緊緊地勒入李恪的左側小腿,一開始還是紫脹的腱子肉,又是一刻鐘,唉,又是一刻鐘不到,那誘人的腱子肉,開始腐爛。
接着,畸笏叟用麻繩勒緊李恪的右腳踝。
濃鹽酸的味道刺鼻。審訊室里到處飄逸者辛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