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時間規劃局
“算了吧。”羅欣趴在椅背上,一臉落寞的說道:“我剛來的那個月,這裏開滿了鮮花。”
“……”
可以想像那個畫面,但是為什麼不把花……
“那時候我開了家花店,賣花的錢到現在都沒有用完。”羅欣繼續說道。
“……人才啊。”我由衷的讚歎道。
她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果然這是天才才能想到的絕妙主意。
“所以省省吧……”羅欣嘆息道,“與其想着若何脫離倉庫,你還不如思考一下如何更有效的讀完這些員工手冊更實用一些……”
按照阿迪的說法,能讀完第一本就……我,真的能讀完嗎?
“……”
我翻開了書的封皮。
啊,這書帶着沉甸甸的歷史沉澱感,光是往桌子上一擺就壓得腦袋疼。
如果刑訊逼供的時候允許把這些書搬出去絕對事半功倍。
雖然這本書封皮是木頭、牛皮和銅釘打造,而且厚度和字典差不多,但是我還是堅持的把書翻到了第二頁。
然後就看到封面上寫着一行大字。
——後面沒有寫“前面不用看”,所以老老實實的看下去吧。
——by:史上最帥氣的倉庫幹員。
這字看起來很有年代感,而且每一筆都帶着飄逸的花邊。
呵呵,真是一個自戀到無可救藥的垃圾傢伙。
隨後,當我看完了前三頁的時候,我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倉庫里的所有東西,都很不一般!
似乎都帶有不可言說的魔力,包括面前的這本書!
迷人、誘惑,而充滿了危險……
它可以給我帶來智慧和學識,但是它負面效果卻同樣可怕!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這可怕的書竟然讓我浪費了寶貴的生命!
整整一個下午我才看了前三章!
——簡直就跟《臉紅心跳的工作記錄》一樣可怕!!
雖然很好看而且作者那麼那麼帥,但是它真的很可怕啊!
不過,能毫無痛苦的跳過下午上班時間直接下班,還算是很開心的。
我從書屋裏出來,本想問問他們幾點下班,但是這裏卻已經人去樓空。
“阿迪?羅欣?”我喊了兩聲沒有人,走出辦公室來到倉庫,看到茫茫然的巨大倉庫,我放棄了喊人的念頭。.
好在之前留了他們的電話。
可惜這裏的信號有點不太好,不然就可以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幾點下班了——雖然我沒有把手機點開看看信號,但是我覺得這個理由夠用了。
快速收拾東西出門,尤其是路過那個裝有泯滅炸彈的走廊時更是一刻都不敢多做停留。
走出地下室,外面的天色已經暗淡,我深吸了一口傍晚涼爽的晚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是沈雲的電話。
我把電話掛斷,深吸了一口傍晚涼爽的晚風,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沈雲的電話。
我接通電話:“好我知道了,我不深吸一口氣了,你能假裝沒有給我打電話嗎?”
“???”對面沈雲沉默了好久,“哈?什麼亂七八糟的——陳陽的案子破了,你快來一趟警局。”
聽到這話我就來了精神。
雖然我很想問為什麼“你們警察破案了要把我一個小市民叫過去幹嘛”?
但是轉念一想我這麼帥,叫我也是應該的。
而且……我確實對這個案子比較關心,地鐵里陳陽還等我呢。
到了那裏,沈雲早就已經在大門口等我,看到我開着阿斯頓馬丁過來的時候,她那個小眼神明顯充滿了疑問。
“這是你的?”
我記得好像她之前見過這輛車?
“不是……是朋友的。”
但是這次沈雲看我的眼神明顯更加狐疑了,可是我也分不清是因為她在懷疑我還是單純的一隻眼睛不方便。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進去再說。”沈雲沒有多做計較,而是直接把我叫了進去,同時她快速給我講解着案情。
錢立誠被抓了。
因為之前斷更好久,而且讀者太少沒有課代表,給大家複習一下。
錢立誠是涅槃美術工作室的創始人,因地鐵中陳陽給的線索讓我找到了索命餐廳,並從老闆張揚那裏追蹤到了錢立誠。
就在今天早上,還在醫院住院沈雲突然接到了一個快遞——是一幅畫。
索命餐廳的老闆張揚,將那副名為《舊日》的畫送給了沈雲。
而本來就察覺到這東西不正常的沈雲,立刻讓門外的同事將這幅畫送到了鑒定科。
順帶一提,她現在之所以還在醫院,是因為領導下了死命令讓人看住了她,在傷養好之前不許她離開。
所以門外的人也很緊張,以為這是她的什麼調虎離山之計。
結果沒想到,下午結果出來,真讓沈雲猜着了——畫上使用的“顏料”,檢測出了大量的人體組織!
——注意,是“檢測出了人體組織”,而不是“檢測出了dna”!
準確一點來形容的話,這幅畫是直接使用人體內臟,砸碎了之後混合著粘着劑和抗氧化材料,直接在畫布上塗抹的!
那深沉的顏色是人體組織氧化后顏色!
利用不同器官之間的顏色差異硬生生的做出了這麼噁心的……《舊日》。
然後自然就是基因測序。
沈雲連想都沒有想,直接讓用陳父的dna樣本進行比對,果然……
是陳陽的。
後續流程就理所當然。
畫框外遺留最多的是張揚的指紋和dna殘留,作為持有者和嫌疑人的他已經被傳喚;
在畫作背面發現了大量錢立誠的指紋,以及他親筆書寫的簽名,並且根據張揚的證詞,確認了這幅畫來源於錢立誠,因而直接上門把他抓了回來。
“現在的問題是那幅畫上還發現了“半枚指紋”,暫時無法匹配到目標。”
我問道:“會不會是工人的?保潔人員或者搬運的人?”
“暫時不清楚,但是不排除有可能是另外一個共犯遺留下來的。”說著話沈雲站住腳步。
此時正好是樓梯拐角,周圍都沒有人,她才壓着嗓子說了一句:“張揚……那傢伙弄得太“完美”了,除了畫框外面,在畫作本身完全沒有沾染上和他有關的任何線索!我不認為這樣的一個人會讓“外人”觸碰到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