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校園女屍（二）
“你相信我？”蘇晶晶看着顧林忍不住問道。
“你的問題，我會讓人事部聯繫警校核實，你先下去吧。”顧林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後攆人。
“哦。”蘇晶晶不知道這個顧隊長到底信不信任她，但是此刻她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所以她悻悻地離開了會議室。
第二天一早，蘇陽一臉焦急地進了顧林辦公室。
“有新發現？”顧林抬眼看他。
“是…是有一些。”蘇陽有些躊躇。
“那你說說吧！”顧林看他一眼道。
“死者肺腔積水不明顯，且體內沒有泥沙，說明死着在落水之前就已經死了。但是我沒從她身上找出一處致人死亡的傷口。我還分析了死者的內臟組織和胃溶物化驗，也沒找到有毒物質。所以顧隊我現在提供的屍檢報告，只能判定為他殺，卻也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信息。”蘇陽分析道。
“屍體有沒有麻醉過的跡象？”顧林想了想后問。
“沒有，麻醉劑這種東西，如果在人剛死2-4小時內是可以查出來的，可是我們接到報案時，那姑娘已經在河裏泡了兩天了。”
“召集所有在職人員到會議室開會，你去通知一下。”顧林聽蘇陽解釋完后，吩咐一句，就先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蘇陽知道這件案子不簡單，所以顧隊走之後，他立馬就在群里發了通知。
會上，顧林讓蘇晶晶把蘇陽現在提供的屍檢報告複印十幾份，發到每人手中。
眾人看了一會兒后，眼神一致掃向蘇晶晶。
“都看着她幹嘛，說說你們為什麼得出的自殺結論。”顧林手指敲擊着桌面，看着眾人不怒自威。
“顧隊，是我的屍檢報告誤導了眾人，這個責任應該由我來承擔。”見辦公室氣氛凝重，蘇陽糾結片刻，第一個站出來承認錯誤。
“你倒是沒昨天囂張了，很有覺悟，坐下吧。”顧林抬抬手示意他坐下。
蘇陽承認錯誤了，接下來就是副隊長姜堰帶着一群人紛紛站起身承認錯誤。
“承認錯誤有什麼用，昨天要不是有蘇晶晶，我們差點就辦了冤假錯案了，你們覺得這樣承認一下錯誤就了事了？那我們如何向死者的父母交代，如何能讓死者安息？如何對得起我們這身警服？”顧林突然站起來，毫無徵兆地發火。
顧林的突然發火，一下把眾人整懵了，他們這個大隊長就任兩個月，從來沒見他有多嚴肅，平時處理案件也不怎麼上心，今天這是怎麼了？
難道這是對市局的處分不滿？找個機會發泄在他們身上？
“顧隊，這個案子從發生以來，你也沒怎麼參與，況且根據死者的體表特徵和走訪情況來看，確實屬於自殺。您不能因為您在市局有人，就冤枉我們這些認真做事的警察吧！”辦公室沉寂片刻后，副隊長姜堰用不失禮貌而又略帶譏諷話語回應顧林。
顧林聽完她這句話，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姜隊長您確定這是一場自殺案件？”
“就目前情況是這樣，作為領導我們不應該相信蘇晶晶這個小姑娘說的莫須有玄學。”姜堰眼神直視顧林，帶着毫不掩飾的挑釁。
“是嗎？那蘇陽蘇法醫的屍檢報告怎麼解釋？要不要我去市局真借個法醫，再做一次屍檢？”顧林此刻氣場全開，周身有一種霸道的凌厲之氣。
“好，反正我這個隊長也沒什麼用處，那麼顧隊，你就好好查查這件案子，爭取查個水落石出，海晏河清。我姜堰不奉陪了，我這麼些年累死累活，身體堆積了一身病，我這就去打報告請假去。”姜堰狠瞪顧林一眼，端起自己的茶杯憤然離去。
“還有沒有像姜隊長同樣情形的，有的話趕緊去請假，我這裏不留老弱病殘之人。”顧林冷淡看了一眼姜堰出去的背影后，然後又轉頭凝視着會議上的其他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默契地坐下不說話。.
“既然你們現在沒有出去，那以後分局的事就是我說了算，一切都得聽我的指揮！”顧林又下一劑猛葯。
“是，您顧大隊長在我們a市，可是響噹噹的人物，跟着您查案，是我們的榮幸。”顧林話落，馬上就有個牆頭草立馬出聲表態。
“好了，說了太多廢話，現在開始說案子吧！根據今早蘇法醫的最新屍檢報告和昨天死者趙曦父母的反應，判定趙曦系他殺。根據你們之前的走訪調查，我初步判定死者死於情殺，趙曦的社會關係你們調查嗎？”顧林掃視着眾人問。
“死者社會關係簡單，死者一年前交往過學校一位很優秀的男生，兩個月前因發現自己閨蜜和男朋友搞在一起，悲憤之下憤然分手。據她室友反應，她失戀這兩個月來，情緒很不穩定，動不動就罵人，她們寢室有個女生生活不檢點，她每天都要陰陽怪氣譏諷那女生兩句。目前我們掌握的只有這麼多，顧隊。”
“這些都太片面了，我們今天下午分成三組：一組去查死者前男友的社會關係，一組去查死者閨蜜的社會關係，另一組對死者的室友進行排查。不要錯過任何細節明白嗎？”
“明白！”顧林話落，眾人都應聲回應。
“好，我現在就分派任務，我和蘇晶晶一起去調查趙曦前男友，郭園和趙陽一起去調查趙曦的閨蜜，李麗麗和湯原一起去調查趙曦的室友，明白嗎？”顧林望着眾人詢問。
“明白！”被點到名的紛紛應聲。
“好，就這樣，今天調查完，明天一早開總結會，現在散會！”顧林說完，大步流星地先離開了座位。
顧林走後，有好多同事都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蘇晶晶，然後紛紛離開會議室。
蘇晶晶最後跟出去，還能聽到他們三兩成群地說話。可是她一走近，他們又不說了。
蘇晶晶再傻也知道這是為什麼，可是她無能為力。
下午一點半，蘇晶晶上了顧林開的那輛警車，一路都在糾結自己要不要問清楚，眼前這個帶她出外勤的人到底要幹什麼。
“我讓你和我一起出外勤，感到意外？”
“是…是有點，我一個資料員平時沒資格出外勤的。”蘇晶晶盯着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