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柳明伊心下當即一驚,外套都沒來及穿,就推開了房門:“少爺他怎麼了?”
說話間,柳明伊已經疾步向著南宮飛的房間疾步而去。
小廝緊跟在柳明伊身側:“少爺他吐了好多的血!”
柳明伊猛地腳下一踉蹌,旋即提起袍擺,奔去了南宮飛的房間。
他來到南宮飛的房間時,南宮飛正抱着頭,被疼的在床榻上翻滾着,他臉色慘白,嘴角掛着血,潔白的床單上染着好幾片殷紅的血漬。
柳明伊臉色也跟着白了下來,他眼角泛紅,將南宮飛摟在懷中。
南宮飛像個被恐懼包圍的孩子,向著柳明伊懷裏鑽着,蹭着,聲音哆哆嗦嗦的說道:“柳哥哥我害怕,我好害怕,我吐了好多血,我要死了,我要離開柳哥哥了,我捨不得呀!”
柳明伊將懷中顫抖的少年摟的更緊,眸中攏着霧氣,安撫着他:“不怕,有柳哥哥在,不會讓你離開柳哥哥的。”
說完,柳明伊不再浪費時間,為南宮飛把脈,治療起來。
南宮飛情緒波動太大,柳明伊沒有辦法,只能給他用了安神葯,如此才能老實下來,讓他為他針灸。
柳明伊這一忙乎,時間過得飛速,好似眨眼睛間就已經到了大亮。
南宮飛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但柳明伊不放心,又為他檢查了一遍身體狀況,尤其對南宮飛是寸步不離,連哺乳小可憐都是吩咐奶娘將孩子抱過來哺乳了。
因為一心都用在了看顧南宮飛的身上,哺乳完小可憐,柳明伊便吩咐奶娘將孩子抱回去了。
雖然南宮飛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但人卻還在反覆的發燒,柳明伊怕燒壞了南宮飛,喂他吃了葯后,便將巾帕浸濕,為南宮飛擦拭身體,來降溫。
當初南宮飛為了救柳明伊,被慕容蓮雇傭的殺手不會砍了多少刀,身體儘是猙獰的疤痕,柳明伊瞧着心酸無比,淚水便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離不棄,一輩子照顧好你。”
柳明伊捂着嘴哽咽了一會,繼續為南宮飛擦拭着身體。
“好渴!”南宮飛忽然像囈語一般的說道。
聞言,柳明伊忙倒了一杯水,含在嘴中,嘴對嘴一口一口的喂起了南宮飛。
一杯水喂下后,柳明伊以為南宮飛不渴了,可是人又道:“渴。”
一連燒了兩日,定然是容易口乾,柳明伊又倒了一杯水,餵給了南宮飛。
柳明伊剛將空了的水杯放到桌上,床榻上的少年便又道:“還渴。”馬上又道:“不想喝水了。”
柳明伊愣了下,脫口問去南宮飛:“不喝水,想喝什麼?”
“乳汁。”南宮飛一直都沒有睜開鳳眸,神智處在渾渾噩噩中:“想和無憂一樣,吃柳哥哥的乳汁
驀地,柳明伊臉頰緋紅。
人羞赧不已。
若是擱到平時,他勢必要羞憤南宮飛的,可是現在他不能,南宮飛高熱不退,薄唇乾燥的已經起了一層死皮。
更是剛脫離危險。
柳明伊對他有的只是心疼,怎會對他有半點羞憤呢。
但柳明伊卻是躊躇的。
“柳哥哥,我想與無憂一樣……唔唔……”柳明伊赧然的忙捂住了南宮飛的嘴,阻止他說出來。
光聽着他都已經面紅耳赤了,更別說是做了。
柳明伊有些無措起來。
少年的臉很燙,是發燒燒的。
是呀,他正在生病,無論身體上,還是心上都是很脆弱的,他應該滿足他的一切要求,尤其他的乳汁的確對他的身體有好處的。
像是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柳明伊鬆了捂住南宮飛嘴的手,坐在床榻上,抬起手將領扣解開……
南宮飛趴在柳明伊的身上。
急切的一口接連一口……
柳明伊臉頰緋紅,羞澀的閉上了眸子。
終於,少年想是吃好了,趴在柳明伊身上睡了過去。
柳明伊輕輕將南宮飛從他身上推了下,旋即羞紅的臉龐,步伐略顯凌亂的出了南宮飛的房間。
接下來的一連幾日,南宮飛都像小可憐一般,享受着柳明伊的乳汁。
不過,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出現了。
柳明伊的乳汁根本就不夠這一大一小吃的。
南宮飛又貪食,經常輪到小可憐就要餓肚了。
柳明伊只能調養自己的身體,喝上一大堆的補湯,讓自己的乳汁能夠充足。
此刻,柳明伊坐在涼亭中,有些失神的望着石桌上的一碗湯汁,胃中直覺噁心。
耳邊響起腳步聲,柳明伊回神望去。
是文初和謝懷梟。
見是二人,柳明伊忙起身行要行李
文初擺手道:“柳御醫不必多禮。”
說話間,二人坐在了涼亭中。
文初示意柳明伊也坐下,關心道:“南宮飛怎麼樣了?”
柳明伊坐了下來:“沒有什麼變化,也不知曉還能否恢復像從前那般了。”
不待文初說話,謝懷梟道:“本王看他現下這個樣子也挺好的,傻乎乎的沒了狷狂跋扈,不會欺負人做惡事。”
柳明伊沒有說話,委實他也很喜歡現下這個樣子的南宮飛,可是他必須要盡權利去治好南宮飛,讓他成為一個正常人。
就算是為了小可憐,他也應該盡全力治好南宮飛。
“你乳汁不夠小可憐吃嗎?”文初望着桌上的湯汁問道。
柳明伊臉頰微紅,只能硬着頭皮點頭。
謝懷梟以為柳明伊臉紅是因為他在,畢竟三個人中就屬他不會生孩子,便故意轉過身去,望天了。
一旁,文初嘆道:“沒想到小可憐看似嬌小,卻這般能吃。”
柳明伊臉頰愈發紅了。
文初又道:“這補湯要趁熱喝,柳御醫快些喝吧。”
柳明伊紅着臉點頭,伸出端起湯碗,緩緩飲了起來。
與此同時,忽然傳來一句話:“柳哥哥我想喝乳汁。”
柳明伊當即手一抖,將湯汁都灑在了身上。
文初也給愣住了,正在回想着他剛剛聽到的話,然後又看向柳明伊手中的補湯,文初微微挑了下眉,隨即望天去了。
謝懷梟到是比文初淡定,他瞥了一眼跑過來,正傻乎乎的盯着柳明伊身前,舔嘴唇的南宮飛,看向柳明伊,語重心長的對他道:“明伊啊,不要太慣着這傻子了,都上天了。”
這一刻,柳明伊羞赧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文初不想讓柳明伊難堪,忙道:“你先忙,朕與攝政王去看看無憂去。”
他說完,便扯着謝懷梟離開了。
南宮飛像是饞急了,像個豬似的,向柳明伊身上拱來了。
柳明伊抬手將朝自己拱來的大腦袋推開,略顯無奈的對南宮飛道:“以後有人時,莫要向我要了,那太丟人了。”
南宮傻子,見自己的柳哥哥有些惱了,忙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老老實實的站在了柳明伊面前,等着他教育。
到底是個心智不全之人,做了什麼都不屬於過分,哪裏會忍心去教育,柳明伊輕輕的嘆息一聲,起身道:“隨我到屋裏去吧。”顯然是要給這個大寶寶哺乳去了。
南宮飛剛剛不發燒了,人又已經將這件事當成了習慣,柳明伊只能依着南宮飛了。
南宮飛因為大病初癒,比較嗜睡,吃着吃着,趴在柳明伊身上便睡著了。
柳明伊為南宮飛蓋好毯子,便去找文初和謝懷梟,不想怠慢二人。
孰料二人看完小可憐便離開了,不想打攪柳明伊,畢竟剛剛發生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文初坐在馬車中小寐,謝懷梟忽然鑽了進來,抬起兩隻大爪子就卻解文初的領扣。
“啪”地一聲,手背被文初拍的通紅,還火辣辣的疼。
謝懷梟滿是委屈,文初瞪他道:“你要做什麼?”
謝懷梟可憐不已:“我也想…吃!”
文初:“你也傻了,朕就給你…吃。”
謝懷梟:“臣可以裝傻嗎?”
文初:“裝傻多累,朕乾脆把你打傻了算了。”
隨後二人相視一笑。
為了方便照看南宮飛,主要是方便哺乳這個大寶寶,柳明伊已經搬進了南宮飛的卧室,小可憐的嬰兒床自然也搬了進來。
一家三口住進了一間卧室。
此刻,柳明伊坐在床邊,正在哺乳小可憐。
小可憐小嘴咕咚咕咚的吃着可急了,生怕慢了,好吃的就被旁人給搶了。
“無憂慢點,小心別嗆到了。”
柳明伊心疼的說道,可小可憐還聽不懂他的話,小嘴一刻都不停。
隔了會,小可憐終於打了一個奶嗝,是吃飽了。
吃飽了,喝足了,沒一會小傢伙就睡著了。
柳明伊拿出帕子擦了擦小可憐的嘴角,旋即將小傢伙放到了嬰兒床中。
為他蓋好了毯子后,柳明伊一回頭,看到南宮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瞅着。南宮飛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尤其那一雙吊梢鳳眸,還總是忍不住瞟去柳明伊的身前。
柳明伊剛喂完小可憐,領扣還沒來得及系好,那一片誘人的春色,撩撥的人身體的溫度不斷的攀升。
“你也想吃?”柳明伊問道。
南宮飛喉結滾動,像是出於本能點了點頭。
柳明伊感覺自己還可以能讓南宮飛解個饞,便將衣扣又解開一顆:“來吧。”
南宮飛忍着如狼似虎的衝動,小心翼翼的趴了過來。
這一刻南宮飛嘴中蔓延開馨甜的奶香,身上節節攀升着熱度,心中在想着——柳哥哥這是還認為他是傻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