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樓家的處境

但男女在力量上的懸殊還是讓歐陽蕾被反應過來的男人一把掀翻在地。

余詢扯着她的頭髮，兩巴掌狠狠扇過去。

瞬間歐陽蕾臉頰就像是麵包似的腫了起來，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發出陣陣尖叫。

被母親驚叫聲喚回神的樓瑤一回頭就見母親被正按着打。

而後面跟出來的父親和爺爺見狀不但不上來幫忙，反而一臉害怕的快步退回屋去，當作沒看到似的。

幾個孩子嚇的哇哇大哭，把周邊幾家的大人都吸引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媽媽和那男人才被勸架的扯開。。。。

樓瑤給一肚子青紫的洋洋塗藥酒，看着正一臉心疼小心翼翼給媽媽臉上擦藥的爸爸，臉上神色不明。

晚上，躺在床上的樓瑤怎麼也睡不着。

在自己的印象中，父親是個老實人。

對妻子兒女也挺好，有吃的用的都先緊着妻女孩子。

但是在村裡不管自己幾個孩子和妻子怎麼被欺負他都沒有出面維護過。

家裏所有大小事，需要出面的永遠是媽媽，小時候與村民牽扯到利益的時候，人家家裏一家人上，自己家裏就只有媽媽一手鐮刀，一手柴刀的拚命。

前世看多了媽媽孤立無援與一群人對持的背影，樓瑤很是怨恨過他，後面被媽媽狠狠的罵了一頓，媽媽怕她心裏對父親產生隔閡。

在樓瑤的追問下才把原因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一來讓她對村裡余家嫡系一脈有些防備。

二來覺得她這麼大了，一些恩怨也該讓她知道了。

原來戰亂時期，樓瑤的祖父帶着三個年幼的兒子逃難到了余家村。

在余家村地主余天霸家做起了長工，說的好聽是長工，說難聽點就是奴才。

接着沒兩年，新中國成立了，窮苦人家的好日子來了，全國宣佈改革開放。

樓家三兄弟也趕上了好時候在當地分了田地落了戶，娶妻成家成為了余家村的村民。

錯就錯在，剛翻身的樓大江兄弟，年輕氣盛愛出風頭，在那幾年裏面，作為積極分子，組織各種不能說的會，憑藉著政策作威作福。

余天霸直系一脈的老祖宗有好幾個在那段時間沒熬住，更何況，他還牽扯進來不少無辜的人。

後面大鍋飯時期，樓大江藉著國家的好政策上了夜校掃盲班，認識了幾個字，憑着八代貧民的身份擔任了村裏的會計。

他更是以權謀私，公私不分，各種剋扣村民。

但那時候大家都要在他手上討飯吃，沒人能奈何的了他，大家也只能忍氣吞聲。

很快公社大鍋飯等撤銷了，那些個得罪狠的人家，報復卻全部都報在了下一代身上。

歐陽蕾記得她剛下鄉的時候，樓啟剛還是個陽光少年，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

那時候自己一個未婚先孕的知青，人人避之不及，只有樓啟剛不嫌棄她，時常幫助她，讓她熬過了那段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讓她明白這世上還有溫暖。

沒多久樓大江就失勢了，她親眼看着那個陽光少年被幾個同齡小子開玩笑的按在了茅坑裏面。

他們站在上面拿樹杈一直往下按着他的腦袋，一直往糞水裏壓，不讓他上來。

她看着他喝着污水，一臉惶恐的樣子，之後的日子再也沒有見過那明媚的笑容了。

他時常被欺負被打，甚至有一次，他被幾個人拉進了一個豬圈。

那幾個人扯了他的腰帶，把他按在豬背上，然後高喊：快來看啊，樓啟剛x母豬拉。

很快半個村的人都被喊來圍觀，歐陽蕾看到了他眼裏全是絕望。

想到他給自己的幫助，她大着肚子冒險從豬欄的後窗爬了進去，他是好人，她想救他。

圍觀的人們看見從豬欄隔間出來的歐陽蕾，聽着她的狡辯，相信了樓啟剛是來偷會她被誤會了。

後來他們順理成章的生活在了一起，兩人都成了對方生命中的救贖。

但是有些傷害卻不是時間可以撫平的。

樓啟剛膽小怕事的性子已經入了他的骨子，他活的膽戰心驚，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惶恐不安。

他在夜裏一次一次的說著對不起，他把他的愧疚都補償在了活計上。

他把自己當一頭牛使，為了多賺點錢，只要有人叫，什麼苦活累活臟活他都干。

才不到四十的年紀已經老的像是的人了。

除了父親樓啟剛，哥哥樓逍和弟弟樓洋兩個男丁也被各種排擠欺壓。

兄弟兩個從小就被教導不要去水邊，火邊，危險地方，遠離余天霸那一脈的人。

雖然村裡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但是光余家嫡系那一脈，已經讓樓家舉步艱難了。

歐陽蕾甚至咬牙切齒的說，只要你爺爺活着一天，余家的怨恨就不會消散，我們就不會有消停的日子過。

那時候歐陽蕾滿臉心疼的對樓瑤說：我知道他經歷過什麼，知道他原本是什麼樣子，也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所以我不怪他。

你也不要怪他，有一些心理陰影，不是誰都能克服的，要知道他愛你們是沒有假的。

樓瑤收回思緒，其實她從小就感覺的到自家在村裡受到的排擠。

想想要解決現在的困境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全家遷出余家村。

可是遷出去需要錢，不然沒房沒地，全家人都要喝西北風去。

哎~思索了一下沒有半點頭緒，長嘆一口氣，樓瑤又想到了白天那個詭異的地方和那隻大鳥。

鏡頭一晃，樓瑤發現她又回到了那個石屋的大廳里。

那隻大銀鳥一點也不意外的看着出現的樓瑤，又開始了它喋喋不休的抱怨。

半天後，樓瑤坐在地板上消化着那隻鳥所說的一切。

那鳥說這是一座玄靈天君飛升時留下來的秘府。

那玄靈天君最終沒有扛住飛升時的天雷，隕落了。

而他在徹底消散之前，解除了與那隻鳥的契約，這才讓那鳥雖然陷入了沉睡，但沒有跟着一起隕落。

而它也一直在這秘府內修生養息。

也不知道沉睡了具體多長時間，在它剛醒來不久，也就是三千年前，修仙界發現了這座秘府。

當時各方勢力都想破開陣法進入秘府探索。

雖然大部分被攔在了外面，但是當時的天之驕子，一個妖族少年和一個人族少年先後破開了陣法進來了。

後來這兩位發現這秘府竟是一個先天靈寶，各自爭奪着想認主。

兩人大打出手，那一戰打得風雲色變，天地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