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火燒將軍府
事實上,迄今為止她連男妃的手都沒牽過。
時間就這麼不聲不響地過去。
陳不染愈想愈來氣。
偏偏她身邊的太監袍公公根本就是展遜的人,按流程怎麼也要說一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結果到現在屁都沒吱一聲,擺明了受人指使給她難看。
陳苛染顯然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她先前的委屈彷彿在這一刻化為了實質,不斷抨擊着陳不染的心靈。
瑪德,兩輩子第一次爆粗口,她陳不染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啊。
這太監不就是料定了她不敢動他嗎?
那幾個她暫時沒法搞定,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也敢欺到她頭上來?
既如此,陳不染轉了下頭,看向袍公公,微微一笑。
“退朝。”
正在滿朝文武一哄作鳥獸散之際,陳不染髮話了:“周袍,你好大的威風,朕給過你機會了,竟敢幾次三番這般給朕難看,簡直可惡至極!來人,拖出去杖斃!”
彼時,展遜還未走遠,腳步一滯,那小東西長本事了!竟敢處置他的人!
“撲通”一聲,周袍當即跪下,“老奴上了年歲,這才忘了規矩,懇請聖上放老奴一馬啊!”
“來人!還不快給朕把這個狗東西拖下去!”
“聖上,請您饒了老奴吧……”
……
當然,陳不染可不是為了一時衝動,才搞這麼一出。
一來,她需要捍衛皇室顏面。
二來,根據陳苛染前世的記憶,那些偽造異象的贓物正藏匿在展遜府上,以她現在的實力搜查宰相府,顯然是不可行的。
同樣,即使贓物在將軍府上也是不可行的。
說到底,實權衡量一切。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那就只能不擇手段嘍。
宰相府距皇宮太遠,陳不染只能把目光放在了距離皇宮不過幾條街的將軍府。
首先她需要使展遜起疑,以展遜的性格,必然會將贓物轉移到將軍府上。
到時一把火燒了將軍府,順便取回兵符,但凡本該領兵逼宮的許青不自亂陣腳,陳不染敬他是條漢子,這皇位不要也罷。
而展遜身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宰相,日後自有用處。
……
是夜,月黑風高,夜梟立在枝頭歡唱。
殿外,本該值守的宮人早已因為陳不染賞賜的一盤含有安眠丹的糕點而熟睡。
殿內,陳不染根據陳苛染的記憶,從龍榻下的暗格里找出了先皇生前藏匿的寶箱,那裏有陳不染此行需要的工具。
一件乾淨利落的玄色男裝以及兩份分別為上京和將軍府的詳細地圖。
至於皇宮的地圖就不必了,陳苛染自幼生在宮中,宮中有幾個狗洞幾個窟窿,她大多都保存在了記憶中。
看得出來先皇很疼愛這個唯一存活的血脈。
是的,先皇除陳苛染外還有十三個兒子,九個女兒,可惜無一不在宮斗中犧牲。
天下哪有那麼多巧合,這都是陳苛染的母后章皇后以一換二十二的結果,可惜由於她老常年忙於宮斗,對女兒疏於管教。
導致女兒根本不是做皇帝的料。
嘖嘖嘖,令人唏噓。
想到這,陳不染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換好衣裳后,用胭脂水粉淡淡化了個親媽都認不出來的妝容。
隨後她帶上了那兩份地圖,翻窗又翻牆地躲避着萬安殿附近巡邏的守衛,尋回了早前丟掉的那幾隻火摺子……
以防萬一,她還在袖口藏了一把殿內平常做裝飾的短刀。
那還是先皇生前擺放在萬安殿的。別小看這把裝飾品,事實上它削鐵如泥,只是先皇不識貨而已。
確認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后,只見她腳尖微點,試探地動用了江湖中消失已久的輕功。
成功了。
陳不染絲毫不敢耽誤,一路躲避着大街上巡邏的守衛,約幾個時辰后終於到達了葉青的將軍府。
古代的建築材料多選用木材,根本無需動如現代般大動干戈地動用汽油,只需幾根火摺子便足以使整個將軍府覆滅。
只是將軍府的走水顯然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她尋着一處光亮摸去,竟是到達了柴房。
依照書中原本的劇情,柴房下有一密室,兵符及贓物很有可能正藏匿在此處。
三更半夜,一個男工在柴房門口砍着柴,準是被上頭的貴人罰了去。
陳不染悄悄趁着男工歇息擦汗的時候,一個閃身,閃到了其身後。
她左手死死捂住了男工的口鼻,不顧他的掙扎,右手從長靴處取出短劍,輕輕一劃便劃破了他的脖子。
鮮血染紅了劍身,男工沒了呼吸,屍身倒在了柴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