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陽光和早餐
1255陽光和早餐
過了一陣,外面的洗衣機響起嘀嘀聲,提示衣服已經洗好烘乾,法斯拉娜去把衣服拿了出來抱在胸前,看着手中的男士襯衣,她忍不住聞了聞,然後抱着衣服走回自己房間,把衣服在床上鋪開折好,最後衣服褲子疊成一垛,然後左右看了看衣服垛,感覺挺滿意,這才雙手捧上向三樓走去,一邊走一邊又聞了聞。
來到蔣飛龍門前見門口關着,法斯拉娜伸手想敲門,可手定在空中好一會也沒敲下去,她深吸口氣,輕聲道:「蔣飛龍……」然後側耳聽房內動靜。
「門沒鎖,我還沒睡呢。」
房間裏傳來蔣飛龍的聲音。法斯拉娜輕輕轉動門把打開門伸了半邊頭進去,卻見蔣飛龍正盤坐在床上。
「咦,你在幹嗎?沒打擾你休息吧?」法斯拉娜推開門,手裏捧着衣服,俏生生站在門口,
披肩的棕色頭髮微濕,穿了一身樸素的淡藍色連衣裙,裙擺及膝,腳上穿着粉色的家居拖鞋。
蔣飛龍楞了楞,笑道:「我這也是在練功。」說著把盤起的腳放了下來。
法斯拉娜忽閃着大眼睛,驚奇道:「靜坐也能練功?」
蔣飛龍笑着點頭,也沒做更多說明。
法斯拉娜見蔣飛龍不說話,有些失望,便把洗好的衣服放在床頭,輕輕道:「衣服洗好了,給你放這。「
蔣飛龍點頭道:「謝謝。「
法斯拉娜接着道:「明天我帶你去找培肯德爾機械師,向他問問麥斯特利爾的事情。」
蔣飛龍再次點頭,「好的,太感謝了。」
接着,房間裏就陷入了沉默,法斯拉娜感覺事情都說完了,蔣飛龍也不知該說什麼。
「那……沒什麼事,我就下去了。」
「哦。」蔣飛龍應了一聲,從床上站起。
法斯拉娜慢慢轉過身去,舉步準備離開。
「那個……」
「什麼?」法斯拉娜快速轉過身來,希冀地看着蔣飛龍。
蔣飛龍看着法斯拉娜,最後說道:「晚安。」
法斯拉娜楞了楞,臉上的興奮之色慢慢淡去,「哦,那你也早點睡吧。」
這一晚,法斯拉娜輾轉反側。
蔣飛龍在房間裏繼續他的修鍊,此時的他感官比過去大為敏銳,法斯拉娜在樓下的響動他都能清楚地感覺到。直到凌晨點多他才感知到法斯拉娜房間裏的微響停止,他停止了修鍊,默默起身來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暗暗嘆了口氣,心中卻難以平靜。悠悠天地間,弱肉強食,世事難料,得到的越多,牽絆就越大,個人何其渺小,如何能放任索取,貪得無厭。
天一大早,雖然哈欠連連,但法斯拉娜還是準時起床,光着腳來到窗前,打開窗子,看到蔣飛龍已經在一樓的空地上練習拳腳,而她的保鏢赫洛克則在一旁觀看,她開心一笑,沖蔣飛龍叫道:「你怎麼不在健身房裏練啊?」
蔣飛龍抬頭,笑道:「外面有陽光。」說著他又繼續向前出拳。
陽光照在蔣飛龍臉上,泛着光輝,法斯拉娜笑得更甜,叫道:「一會我們出去吃早餐吧。」
蔣飛龍停下看向法斯拉娜,道:「不用,我已經做好了,在餐廳里溫着,就等你呢。」
「你還會做早餐?」法斯拉娜瞪大了眼,跟着噔噔跑到床前穿上拖鞋衝出了房間。
來到一樓餐廳,發現餐桌上果然放了三個空碗和一個大湯盆、一口鍋,湯盆里是瀝過水的麵條,鍋里是麵湯,此時湯汁正微微翻滾,裏面飄着一些碎蘑菇丁,法斯拉娜聞了聞,感覺鮮香撲鼻。
「哇,真的耶,味道跟外面大餐廳里的一樣!「法斯拉娜眼睛放光,拿起桌上的叉子,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洗漱,便放下叉子匆匆奔上樓,過得一會再下來時,蔣飛龍和赫洛克已經在邊聊邊等着她。
這個別墅里,三個姑娘都不做飯,基本是到外面吃,保鏢赫洛克更是啃麵包的時候多,此時能在家裏吃到一碗好面,便覺有些興奮。赫洛克雖沒有說什麼讚美的話,但卻是把一整碗面和湯都吃了個精光。
打發了早餐,蔣飛龍跟着法斯拉娜出門,赫洛克則繼續跟在兩人身後。
在必恩托退休幹部療養院,蔣飛龍和法斯拉娜見到了這位早已退下來,叫麥斯特利爾的戰地醫生,此時的他瘦如枯槁,頭髮雪白稀疏,窩在房間的角落裏,目光萎靡不振,身體微微發抖,看蔣飛龍的眼神有些不安。
療養院的工作人員此時就在旁邊,是一名肥碩的婦女,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法斯拉娜,以前都是聽說,也只在一些活動中遠遠見到過,此時的她有些興奮,喋喋不休地給法斯拉娜介紹麥斯特利爾的情況。
「自從麥斯特利爾先生住進來后就時常有人來探望,有的是他的朋友,有的是慕名而來,請教了一些醫學的問題,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夜裏有人偷偷跑了進來,第二天我們才發現老先生被綁在床上,耳朵被戳破了,嗓子也啞了,集團的領導就讓我們院裏加強對老先生的照顧,院裏就給老先生加派了專職的看護。「
法斯拉娜聽到這不禁皺了皺眉,道:「那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做?把一個老頭弄聾弄啞,殺掉也不過是一刀的事。那就沒人去查一下是誰幹的嗎?」
胖子看護聳了聳肩膀,說道:「這誰知道呢?聽說是查了,但是沒查出個結果來。」
蔣飛龍他們這次過來本就是抱着好奇來看看,並沒有帶着什麼明確的目的,他打算到老頭面前說幾句安慰的話就走,雖然老頭聽不到,但他這麼做,老頭至少能感受到他的善意。於是他走過去慢慢蹲下來。蔣飛龍蹲下后卻是愣住了。
就在靠近老頭的時候,蔣飛龍忽然感受到老頭的身周有一層淡淡地看不見的東西,蔣飛龍眉頭皺了起來,反覆用感知去體會。
「這是……」蔣飛龍心裏大震,老頭的身上分明有一種真氣在遊走。蔣飛龍伸出手握住了老頭的手,老頭全身緊繃,嘴巴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