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餘音十二房
幾經兜轉，林然等人終於已經到了餘音閣樓下。
餘音閣是妙音司十二花魁的棲息之地。
太監們平日連十二花魁的面都見不到，更別說能來她們的閨房了！
雖然十二花魁沒在樓下迎接，可這已經讓小太監們欣喜不已了。
餘音閣有點像是複式的建築。
一樓沒有沒有房間，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樂器，古琴、古箏、長笛等！
二樓就是花魁的閨房，左右。前後各一個！共十二個房間。
每個房間前還掛着花魁的花名。
統稱為餘音十二房。
“張主事，怎麼只見餘音十二房，卻不見十二花魁呢？”
有太監出聲問道。
“諸位，稍安勿躁，你們能通過武試，就足以說明你們的不凡之處。不過十二花魁可不是普通的宮女能比。想要贏得他們的芳心，還需要對你們進行考驗才是！”張主事沉聲道。
“啊？又要考驗啊！”
小圓子叫苦不迭。他能通過武試是有僥倖成分的。
第一輪他遇到的是一個比他要瘦弱的，而第二輪卻遇到了一個肺癆。
這又考驗的話，他心裏是沒底的。
“小林子，你說這一輪會考驗啥？”小圓子問道。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林然聳聳肩。
千萬不要考樂器啊，這些樂器沒有一樣是我會用的。
我雖然以前泡妹的時候學過結他，可這些古樂器我是真不會啊！
“皇城內院，找一個人搭夥。雖然不能享受男女之樂，可卻也是靈魂上的伴侶。而且這就是一輩子的伴侶，因此彼此之間有契合點非常重要。”
“大家都知道我們妙音司的花魁們各個精通音律，因此這一關就是考驗大家音律了。”張主事說道。
“哈？張主事，你讓我們在花魁面前玩音律，你這不是讓我們班門弄斧嗎？再說了，我們就是一些太監啊，怎麼會懂這些東西？”
太監們開始抱怨。
“諸位，稍安勿躁。精通音律，不一定是說你們的樂器要玩的多好，只要你們能發出讓花魁們肯定的音律就夠了！無論是古箏、長笛、打鼓都行！”
“我這裏有一首《鳳求凰》的樂譜，待會諸位進行彈奏，花魁們進行聆聽。一旦花魁認可，便會讓琴侍開一扇窗戶。”
“而彈奏的人便可選擇那扇窗戶里的花魁了。如果有多名花魁認可，那你們便可以在多名花魁中挑選自己所喜歡的。只有等所有人都演奏完之後，方可選人！這樣對排后的太監們公平些！”張主事解釋道。
我艹，這不就是古風版的非誠勿擾嗎？
喜歡男嘉賓的請開窗？
“接下來，誰願意先來試試？”張主事環視眾太監，問道。
這簡直就是公開處刑啊，一時間竟無人願意上前。
“諸位，音律只是一部分，在你們演奏的過程中花魁們也會暗中觀察的。只要得到花魁們的認可就行，不一定要彈得多好啊，可如果你們連展示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你覺得花魁們會喜歡這樣的懦夫嗎？”張思雨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好，我先來~！”小圓子猶豫了一下便站了出來。
小圓子家境貧寒，很小就進宮了。在宮裏當太監，根本就沒有碰過樂器。
可就像張主事說的那樣，自己雖然樂器不行，可至少勇氣夠了。
要是運氣好，被哪個花魁認可了。那就回本了！
就算運氣不好，沒被選上。他也可以選擇外面的那些樂姬！
能進這餘音閣對他來說已經不枉此行了。
“很好！加油！”張思雨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隨手將鳳求凰的樂譜交給他。
小圓子選擇的是塤這個樂器。
塤只有六個孔，相比於古箏、枇杷等樂器。塤的操作難度還是要低一些的。
小圓子清了清嗓子，將嘴對準了入氣口，雙手按住氣孔，開始吹起來了。
塤這個樂器本身並沒有多大的難度，可它卻需要吹的人懂得換氣。
小圓子雖然能看懂樂譜，可節奏感不怎麼行，他吹出來的就跑調，搶拍了。
加上可他沒學過音律，不懂怎麼換氣，又是太監，中氣不足。
沒一會的功夫，他就已經吹的面紅耳赤。
惹得台下眾太監鬨笑不已。
“吹成這樣，就不用繼續丟臉了，快下台吧！”
“就是吹成這樣，難道還會有花魁會選你嗎？”
別看小圓子平日裏好像跟誰都熟，就好像有社交牛逼症一樣。
可台下那麼多人鬨笑，他也是羞愧不已。
就在林然打算訓斥那些嘲笑的太監之時，樓上卻有三個窗戶被推開了。
“芍藥、桑菊、茉莉三個花魁的窗戶開了？”
“這樣也行的嗎？”
趁着眾人震驚之餘，小圓子下台回到了林然的身邊。
“小圓子，你吹的真不錯，我上的話不一定吹的比你好。”林然笑道。
林然本來只是想鼓勵小圓子一下，可沒想到小圓子的頭頂卻也沁出殷紅色的液體，然後緩緩的進入了林然的身體了！..
“小林子，我做夢都想不到，這樣也行。”小圓子欣喜之餘，又有一些慶幸。
“三位花魁同時認可了小圓子，吹成這樣都行嗎？我上我也行啊！”
於是這位小太監也上去吹奏了。
他也不嫌棄小圓子的口水，選擇了同一個塤。開始吹了起來。
他以為花魁們喜歡塤這個樂器，所以選擇了小圓子。於是也依葫蘆畫瓢選了塤。
可真等他去吹塤的時候，才明白這玩意有多難。
跑調、走調、氣接不上來，還不如剛才小圓子吹奏的呢！
一會下來，就面紅耳赤，羞愧難當的下了台。
丟了人不說，連一扇窗戶都沒開。這是真的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接着又有幾位太監上去演奏。
大家也終於沒在塤上執着了，選擇了其他的樂器。
十幾個太監里，也有幾個被一兩個花魁選中的。
可是迄今為止，小圓子的成績是最好的，因為只有他是同時得到三個花魁認可的！
這時一直在角落裏閉目養神的何鴻白突然睜開了眼，然後默默的走上台了！
“白袍郎君何鴻白，終於輪到他了！”
“都說鴻白郎君。精通琴棋書畫，這樂肯定也是難不倒他的！”
“你們說，有幾位花魁會認可他呢？我賭所有的花魁的窗戶全都會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