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雙管齊下
腐屍獸的速度很快，但是陳言的速度更快。他手中握着金劍，像是一支離弦而出的箭矢飛射而出，臉上唯一沒有的被黃金面具覆蓋的雙眼殺機凜冽。
璀璨盛世所形成的領域也隨着陳言的身影移動而移動。
砰砰砰！
地面震蕩，在雲山的腹地之中，正在爆發一場驚人的追逐戰。
陳言一躍而起，腳底又張開一張金色圓盤，神秘紋路轉動。金色圓盤閃現的剎那，陳言右腳踩在上面，一點漣漪在金色圓盤上盪出。
轟！
陳言右腳一蹬，身形如蝦米一樣弓起，然後如導彈發射一樣彈射而出，朝着腐屍獸的後背。
陳言做着一擊必殺的打算。璀璨盛世的領域都已經展開，陳言的戰力翻倍，遠超黃階第五序列。
黑暗之中，腐屍獸那一顆顆血紅色的眼珠子，不斷的晃動着，令人噁心。陳言舉着金劍，腐屍獸的身軀驟然變化，無數的眼睛讓腐屍獸可以360°無死角地看見周圍的一切。
眼睛多，看東西才會更加清楚。——無極劍聖，易。
下一刻，腐屍獸的後背突然開始蠕動，像是蛆一樣的殘破屍體從龐大身軀的各處蠕動後背上，在後背上化作一隻巨大的拳頭，砸向陳言。
巨大的拳頭上，那些腐爛的屍體張牙舞爪，粘稠的口水讓陳言差點壓不住胃裏的嘔吐感。
“去死！”陳言怒罵一聲。
手中金色長劍斬落，金色的鋒芒劃破黑色的夜幕，劈開那一隻令人噁心的拳頭。沒有任何意外，在陳言的劍鋒之下，拳頭潰散，早已經冰冷腐朽的屍體碎裂，像是浸了水的柳絮一般，在空中沒有任何輕盈的感覺，沉重地砸在地上。
把別人的屍體當成進攻的武器，這種侮辱讓陳言心中升起怒火。
死者為大，偷盜屍體，這是重罪，極惡之罪。
在陳言的璀璨盛世里，陳言可以賦予一切東西力量，將他們當成進攻的手段，這些脫離腐屍獸的屍體也不例外。但陳言沒有這麼做，死者值得尊敬。
陳言追殺着腐屍獸，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面對陳言，腐屍獸只有挨揍的份。
“要是你求饒，我......算了，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陳言很想說裝一裝杯，但情況不允許。
一個燕子翻身，陳言已經出現在腐屍獸的面前。腐屍獸所聚集的屍體越多，所擁有的實力也就越強大。剛才陳言的那一劍消耗了大量的屍體，原本身高五米，體長八米的腐屍獸一下子就縮小了一大截。
吼！
一聲咆哮。
地上巨大的石塊砸向陳言，陳言一點也沒有躲閃，揮動右手的金劍，輕而易舉地將那些石塊劈開。
“沒用的。你本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腐朽，噁心，這一切組成了你這具身軀。”陳言一步步走到腐屍獸的身前，“今天，我送你離開這個世界。”
吼吼吼！
腐屍獸怒吼着，掙扎着，但是它的掙扎是多麼無力。
陳言雙手握劍高高舉起，然後劈下。
噼里啪啦......
那些屍體掉落在地上，剛才的怒吼聲是這頭腐屍獸留在這個世界最後的聲音。
呼。
陳言收起了璀璨盛世領域，手中的金劍也化作點點金光消散。看着無數的屍體，陳言心情複雜。這裏估計有1000多具屍體，也就代表着這裏有1000多個受害人。
這個時候，不難把人口失蹤案和這隻變種腐屍獸聯繫起來。
“難道綁架是為了培養腐屍獸？”
陳言不信，畢竟這頭腐屍獸很弱......隨即他轉身往黑暗的更深處走去。
......
深坑邊緣，一個拿着長槍的少女望着深坑下的黑暗和一旁斷裂的枝條。
“老蘇，我已經到了目的地，這裏發現一個深坑。從現場的痕迹來看，已經有人進入。”
“喂，喂。”
回答小櫻的只有沉默。小櫻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敬愛的老蘇隊長，不是我衝動，是我聯繫不上你們。救人要緊。”小櫻開心地自言自語，然後一躍而下。
浮空飛艇上，胖子程咬鑽正在監測着各個人的位置，突然發現小櫻的身影消失了。
“蘇哥，我找不到小櫻的位置了。”
“這丫頭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不對。”程咬鑽手指撥動了幾下，說道，“雲山森林公園有一股能量在干擾我們的偵查。而且越靠公園中心，這股能量越強烈。”
“繼續偵查。小北，你到哪兒了？”
“快到了。”
“發現異常不要單獨行動。”
“明白。”
噔噔噔，小櫻沒有想到這個深坑竟然這麼深。在下落幾秒之後，她就開始借住深坑的石壁卸力。小櫻不是陳言，沒有那種神乎其技的技能。
五分鐘之後，小櫻終於來到了坑底。黑暗之中，一束光芒從小櫻手中射出，緊接着一點點如同螢火蟲一般的微小亮光飛出，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這......”小櫻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充滿驚駭。“喂，隊長......隊長。”
顯然，這裏根本聯繫不到外界，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她的眼前是無數具屍體，斷肢殘骸散落在一地，讓人噁心，更加令人驚恐。小櫻畢竟是個女孩子，膽子大，並不代表她的噁心承受能力也很強大。
刺激的氣味進入鼻腔，噁心的場面映入眼帘，這一切都讓胃裏的胃酸衝上喉嚨。
“究竟是誰殺了這麼多人？可惡，滅絕人性。”
小櫻身上燃起火羽霓裳，保護着自己，防備黑暗中各種偷襲。
而在另一半，陳言在黑暗中不斷深入。藝高人膽大的他徑直行走，也不管黑暗中是否存在窺探他的變種。
事實上，陳言更希望黑暗深處的某些地方出現一點動靜。那些動靜就是在茫茫黑暗之中的燈塔，指引着陳言。
“前面300米，有人，很多人。”玖的聲音突然出現。
在陳言進入深坑之後，玖一直沒有動靜。
“很多人，確定嗎？”陳言問道。
“確定，應該是第六中學的師生。在這裏隔絕了一切的通訊手段，但不需要藉助網絡通訊的技術依舊有用。”
“好。”
玖的話就是陳言的指向標，正前方300米。
.......
磐城大廈三十三層，蛇樹科技最大的會議室里，白若水坐下昨晚那個位置，俯瞰着剛剛霓虹初上的磐城。
這一次，她不是孤身一人，在她身後龐大的會議桌邊還坐着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員，桌上擺着大量的資料，分成幾堆。
在會議桌的另一頭坐着蛇樹科技的高層，其中就有周野。
周野閉目養神，偶爾抬眼看看窗邊那道曼妙勾人的背影。
這一天，周野等蛇樹科技的一眾高層都陪着總警司的警員調查，一直持續到現在。
“楊總，5月19號晚上下班之後，你去了哪裏？”
“這位警官，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3遍了。”
“哦，是嗎？那我換個問題。5月20號晚上下班之後，你去了哪裏？”
“5月20號是雙休日，不用上班。”
“是嘛？還是你們公司好，還有休息日。不像我們.....唉。那5月22號下班之後，你去了哪裏？”
“......”
這一天裏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個問題，一直盤問着蛇樹科技的高層領導。而白若水就是靜靜坐下窗邊，一動不動，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周野一直沒有不耐煩，甚至安撫着其他不耐煩的高層。
就在這時，周野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他猛然睜開眼睛，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又很快地消失。他扶了扶金絲眼鏡，說道：“白警官，現在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今天的調查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白若水冰冷的面孔劃過一個笑容，彷彿是大功告成一般。她轉過身，拿起筆記本看了看內容。
“抱歉，周總需要調查的內容有點多。耽誤大家時間了。小張，你這進度太慢了。6月份行程呢？怎麼還沒到6月份？”
“抓緊時間。”
“好的，白隊。楊總，你倒是說話啊，5月22號呢？下班你幹什麼去了？”
白若水笑了笑，“周總，我這幾個同事沒什麼經驗，再耽誤點時間。”
周野十指交叉，放在二郎腿上，看向白若水的眼神也別有深意。
“好，諸位再配合下警官們調查。我去趟洗手間。”
“周總，請便。”
白若水重新坐回到原來的椅子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
“看來人口失蹤案真的和蛇樹科技有關。”白若水沒有證據，她的直覺很准。
從307小隊開始調查，白若水就帶着人，坐在了蛇樹科技的會議室里。要是蛇樹科技不幹凈，那麼隨着307小隊調查的深入，一定會觸及到一些線索。
而一天下來都心平氣和淡定從容的周野連一次廁所都沒去過。但剛才周野很快隱藏的異樣和一絲情緒的波動證實了白若水的猜想。
貓抓老鼠需要的是絕對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