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黑店
白嵐還在疑惑空中怎麼了,不經意間吸了一口氣,師尊口中的異樣頓時如瓢潑大雨一般傾倒而來。
白嵐雖說對味道的辨別並不是說有多擅長,可撲鼻而來的那種味道卻是極為特殊。
「師尊,弟子聞到了那股味道。」白嵐說道,「是——」
「閉嘴!」白嵐還未說出那是什麼味道,便被師尊給及時制止了。
因為客棧昏暗燈光的未及之處,似有眼睛在牢牢地盯着師徒二人,那眼睛之中充滿了久旱欲亡禾苗對雨水的期盼,充滿了久寒欲謝花卉對溫暖的期盼,那眼睛似乎在期盼着雲莎師徒二人身上能發生點什麼。
「倒!」
「倒!」
「倒!」
「你倒是倒啊!」
「小聲點兒。」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還不倒?」
「是不是你料放少了?」
「不可能,我對劑量的把控一向很準的。」
「那這就奇了怪了。」
「不會——」
「哐——」
還未等那後半句話出來,雲莎和白嵐便突然倒了桌子上。
「倒了!倒了!倒了!」
「我知道,小聲點兒。」
「哎——你幹嘛去?」
「動手啊。」
「等會兒,等暈透了再出去!」
客棧里安靜了半盞茶的功夫,那些藏匿在黑暗中的人對時間的把控恰到好處,半盞茶,藥力發揮到了極致之處。
「哈哈——」一雙眼睛發著亮光逐漸從黑暗之中緩步出來。
隨後便又是八隻眼睛四個人緩緩而來盡數圍着師徒二人。
「我還是頭一次見這麼俊的小郎君呢?」說這話的自是方才的那個女子。
在看到倒在桌子上的白嵐之後,手不由得捏成蘭花遮掩那香腸唇瓣,似做羞澀之態,不得不說,這女子做這動作多少有些機械滑稽。
「哎喲~這小郎君的臉可真嫩,似能掐出水兒一般。」那女子忍不住在白嵐臉上捏了一把,似遲到了什麼可口的美味飯菜,忍不住對其喜愛,讚美一番。
「行了吧你,但凡是個好看的,你哪一回不這麼說。」一個長得跟個鯰魚似的實在看不下去了。
「若是以這小郎君的皮相做皮豈不美哉?」那女子說道。
「你可得了吧,這可是男皮,就算是再好看也是男皮,不適合你。」那男人說道。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合適不合適?」那女人怨懟道。
「誒——奇了怪了,這個人身上的斗篷怎麼打不開啊?」一個長得跟個蛤蟆似的男人說道。
「我試試。」那長得跟個鯰魚似的男人說道。
在拉了幾把之後,的確是沒有剝開那層斗篷,也是頗為驚訝。
「這有什麼好奇的,直接拿剪刀剪開就是了,反正後面都是要開膛破肚的,只是早一會晚一會的事情。」
那個女人說罷便從一旁抄起一把鋒利的剪刀,只見剪刀上帶着暗紅色的斑跡,只在刀口處閃現着月白色的銀光。
那女人揚起剪刀在雲莎的斗篷上剪了幾下並未有任何的切口,也是奇怪。
說時遲那時快,那女人正疑惑為何剪不動這斗篷時,只見一股無形之力猛然襲了過來,不知何時,不知何方。
「哐——」
那女人便被撞在了門上,落在地上只剩下一堆衣服,而那女人卻不知何處,昏暗之中,藉著點桌子上那慘淡微弱不堪的光看到那有東西自那堆衣服中扭動着,進入黑暗之中不見了,行過之處留下一道濕濕滑滑,黏/膩/膩的痕迹。
那個長相似蛤蟆的男人見狀,抄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砍了過來。
手起刀還未落,便轟然一下不見了人影。新筆趣閣
剩下三人見狀有異,心想這下算是碰上硬茬,皆連連退步不敢輕舉妄動。
趁這節骨眼子,一條還算皙白的手臂自黑暗中伸出,取了落在地上的衣服。
須臾,從黑暗中扭着大胯走出了一個人,正是方才的那個女人。
「這怎麼回事?」那個女人問道。
「這次算是碰上硬骨頭了。」那個長得跟個鯰魚似的男人說道。
「怕什麼,我們人,他們就只有兩個人,而且還倒了,我們一起上!」
活音剛落胖瘦不一,高矮不齊的身影手持武器縱身一跳。
登時只聽一通桌子板凳斷裂破碎的聲音。
地上好一陣「哎呀」的呻/吟聲。
折騰了這麼都沒有拿下雲莎和白嵐,藥效自然是逐漸消散。
其實是雲莎不想再裝了,身為女王這麼裝暈是不符合自己行事標準的,按照以往的標準,此刻人已經沒了。
這次嘛,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竟就這麼被白嵐一撥,「倒」下了。
「醒……醒了?他們醒了!」那個女人驚訝道。
「你小聲點兒,他們才剛剛醒來,肯定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何不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何必自討苦吃呢?」那個長得跟個蛤蟆似的男人趁機提議道。
「好主意!」其餘四人也都贊同這個提議。
轉手之間竟真能如提議那般,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氣定神閑。
可雲莎和白嵐都是裝暈的,怎會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
又怎會不知剛剛的提議如何?
那女子依舊是笑容滿面,只需她再用力一點點,那臀部的衣服就會有油滲出來一般。
扭到了雲莎和白嵐面前。
登時,一絲驚恐之意在那女子眼眸之中閃過復還,久久不能平息,這副表情似乎已經長在了那女人的臉上,不住地向後撤退,撤退的步伐倒是有幾分警惕之意。
其餘四人見那女人這般解釋疑惑。
「你……你們沒有吃面?」那女人驚恐道。
其餘四人:「!!!」
瞠目結舌,一個個本扭曲,再做這般表情倒像是活見鬼了一般。
「你們這群黑心腸的惡人,竟然想害我們。」說這話的自然是白嵐,雲莎身為蛇人族冷艷高貴的女王怎會說出這話,有時候動手殺了他們都嫌髒了自己的手。
見狀也不必再裝了,皆扒去最表面的那層偽善,目露凶光。
「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必再做惺惺之態,雁過拔毛,獸走留皮,二位應當知曉咱這客棧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了吧。」那個長得跟個蛤蟆似的男人說道。
「不就家黑店么,還雁過拔毛,獸走留皮,誰給你的底氣,讓你這麼說的。」白嵐開口道。
「你——」
「你什麼你,你瞧瞧你自己長得跟個蛤蟆似的,看見你都倒胃口,還開店,真是好笑!」白嵐把那男人懟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