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鍋飯

上午九點，院子裏開始忙碌起來，院子裏大媽洗菜切菜，白菜、土豆、蘿蔔、粉條，肥肉也只有五斤，還是軋鋼廠送的。

何宇則是端着茶缸在院子裏閑逛，熟悉下院的環境和住戶，院子在黃金地段南鑼鼓巷附近。

一大爺和廠里領導在安慰賈張氏和秦淮茹，可憐的棒梗和小當在大聲哭泣，真是苦命孩子。好在三年災害已經過去，如今京城也不缺吃喝了。

二大爺在院裏指揮切菜的婦女工作，時不時發表下自己看法，妥妥領導作風無處不在。又不懂做飯，瞎指揮，何宇遠遠躲開不影響二大爺權威。二大爺，你開心就好。

三大爺在門口記賬，登記隨禮的客人，那一手毛筆字寫得果然不錯。難怪每年幫着周圍住戶寫春聯，這一年賺外快次數還是真的不多，這次不知道三大爺收了多少錢，免費那肯定不可能。

許大茂那孫子，不知道跑哪躲着或者在哪和寡婦搭訕呢。也是，那孫子最沒用，估計連個窩窩頭都不會蒸吧，這在六十年代也算是輕微智障了。

大院裏熊孩子在門口堆雪人打雪仗，大冬天也沒什麼可玩的。孩子們個個都是豆芽菜，面無菜色，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喝了杯水后，何宇也要準備做大鍋飯。肥肉切大塊先熬出豬油，然後撈出放涼開始切絲。五斤肉，一百多號人，要是切片恐怕人均都合不到一片，切絲好歹大家都能吃到。東坡肉、梅菜扣肉這種硬菜，就是廠長也很少吃到，開小灶也沒那麼多指標。

蔥、姜、蒜、大料、花椒放入油鍋，豬肉倒入大鍋，香氣撲鼻而來，不少孩子開始圍到大鍋旁邊，吸着香味。肉太少見，大家鼻子都是格外靈敏，不少孩子已經流出口水，咽着唾沫。

隨後放入土豆、白菜、蘿蔔、粉條、豆腐，到入豬油加上調料，何宇開始拿着鐵鍬翻炒起來。蓋上鍋蓋后，端起茶缸繼續喝水，現在的大鍋菜有油就香。這廚師工作還真是比較輕鬆，一天也就炒幾個菜而已，可不像以後一個小飯店也有五六十種菜，大冬天的也沒那麼多食材。

“傻柱，還有多久開飯？”許大茂這孫子，快到飯點就出現了，真是一個人才。

“等着吧，二十來分鐘。”何宇無語說到。大茂，你不怕賈張氏看見你蹭吃蹭喝的，罵死你。一定得讓這一家子纏上大茂，反正寡婦配絕戶，完美互補，直接當爹多好。

上午十一點，賈張氏、秦寡婦一家人從火葬場回來，哭的那是死去活來。中年喪夫，中老年喪子，這是上輩子做了多少缺德事。

開飯後，何宇直接把打菜勺子給了二大爺，這打菜都能打出幸福感，好吧現在是領導了。

三大爺帶着全家出來吃飯，把菜倒回家后又來打第二份。三大爺，都像你這樣，這一大鍋菜恐怕就不夠了。

何宇打了兩碗菜，從自家小屋盛了兩碗米飯，來到聾老太太屋裏。

“太太，我自己蒸了些米飯，中午就不吃窩窩頭了。”何宇笑着把飯放到桌子上。那窩窩頭還真是粗糧，也太糙了些，還是保護下喉嚨吧。

“好，我的乖孫子做飯就是香。”老太太笑着說到。

何宇把菜湯澆到米飯上，“那是，米飯上有湯汁，吃着軟和些。”，何宇笑着說到。現在的人設很好，沒什麼問題，多孝順的孫子啊。

“今天晚上，你一大爺恐怕要召開全院大會，號召院裏幫助賈家了。孤兒寡母的，以後你也要幫襯一些了。”老太太笑着說道。

何宇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的想法很好，可惜那一家子都是吸血鬼，沾上了不好脫身。何宇在老太太耳邊低聲說道：“太太，軋鋼廠賠了賈家600塊錢，賈嫂年後就要到軋鋼廠接班了。這是我悄悄問三大爺的，節省的花可以滿足四五年生活呢。太太，我這過年也就25歲了，也準備找對象，要是幫助他們怕招來閑話啊。”。

老太太仔細打量着何宇，這孫子現在怎麼這麼聰明了，好像開竅知道找對象了。“也是，柱子你也老大不小了，秦淮茹剛喪夫你照顧他們的確不妥，寡婦門前是非多，老太太我考慮不周了。”老太太笑着說道，柱子是長大了。

這個鍋沒人想接，大茂估計只想現金交易，幫忙想想都不靠譜。自己以後也只能減少帶飯次數了，這年代肉味一個大院裏誰聞不到啊。

“太太，下午我就把過年需要的糧食提前採辦了，年底了人更多，購買太麻煩。”何宇思考了下說道。年底採購和打仗差不多，買肉還得四五點起床去排隊，和以後超市八點開門一群老太太向超市裏沖差不多。

“好，那你把糧票、糖票、布票帶走，錢我回來給你。”老太太笑着說道。

“好，那還是老規矩了。”

吃過飯後，何宇跟着院裏三位大爺去往墓地，反正也是打醬油角色。京城的冬天，白雪皚皚，凜冽的寒風穿過棉襖那叫一個酸爽。冬天去哪裏整些鴨毛，做一身羽絨服也不錯啊，可惜鴨子難找啊，食堂年底整些鴨毛估計能給雨水做一套就不錯了。自己這180的體格，恐怕七八隻鴨子打不住，窮人家裏沒餘糧。

路上行人很少，偶爾有幾輛老式的公交車路過，滿滿的年代感。街上的小孩凍的鼻青臉腫的還在打雪仗，這童年都是這麼開心，想想以後的熊孩子各種補習班，來奧數了解下。

大茂那孫子一直盯着秦淮茹偷看，這也有點太着急了吧，人家才三個多月的身孕。秦淮茹姿色的確不錯，附近幾個村的一支花也不是吹的，要是對着大夥流幾滴眼淚估計也沒幾個爺們能受得了。

雨水放假了，可要好好教育下，現在年齡下最容易被寡婦忽悠。心一軟就會賣哥坑哥，嗯，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很重要，不聽話，哥就給你出幾個題，答不上來就沒零食。你看誰家的哥有我好，你這小棉襖可不能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