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要取我大哥的心頭血?
身後是色無心智的張歡,前面是高高的窗子。
保全清白是當下最重要的事。
向蓓寧軟着雙腿撐到窗前,她眩暈的摁了摁眉心:“跳。”
她雙手撐着窗沿,閉上眸,縱身一躍。
風在耳邊呼嘯,意料之內的疼痛並未發生,落入一個結實的懷裏。
深磁沉悅的聲音響起:“抱的倒是緊。”
熟悉的聲音讓向蓓寧精神一震,掀眸看去,對上他淵波般的眸,在絕望的時候看到了一束光,這是何等的幸事,眼睛一熱,露珠般的淚花在眼圈裏直打轉:“攝政王~”
她嬌軟的聲音顫進了他的心裏,君無淵低低的應着,長臂攬住她的細腰,穩穩的落在地上。
向蓓寧見君無淵欲要放下,避開她,忽地軟軟的哎唷了聲:“我的腳,我的腳好像崴了,一落地便疼痛難忍。”
她綿綿的靠在君無淵身上,仰起頭,如含苞待放的桃花。
她的眼神如鉤子鉤在他心上,君無淵避不開她的眼神,乾脆將身上的披風解下蓋在她的頭上,心裏自叱:妖精。
“帶你去醫館。”君無淵道。
“不要。”向蓓寧捉住他的手臂,掀開斗篷,露出俏生生的眼:“我的腳傷也沒那麼嚴重,攝政王給我揉揉便好了。”
“揉揉?”君無淵嗤笑,捻着她腰上的荷包流蘇,磁聲貼近她的耳:“自古以來,女子的腳不可外露,否則便要嫁以所見男子,向大小姐的算盤打的還真是響。”
君無淵轉着墨玉扳指,想:這向蓓寧還真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嫁給他,該想個法子解決才是。
向蓓寧俏臉臊的通紅,忽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若非攝政王提及,我倒真不是不知竟有這般說法,難道……”
靈眸一轉:“攝政王是想以此方式提醒我,想讓我嫁給你?”
額上被重重戳了下:“自作多情。”君無淵朝她裙下的腳瞥去,粉色繡鞋,秀氣尖尖,讓人想窺探繡鞋下是怎樣的一番美景,思及自己的心思,他微微擰起,從袖口裏拿出一個瓷瓶丟給她:“自己塗。”
線條分明的下頜朝窗子處微抬:“你預備如何?”
向蓓寧收好瓷瓶,清瞳閃過一絲狡黠:“小女子有謀,不知攝政王肯不肯出勇呢?”
許多人明裡暗裏的求他辦事,君無淵卻覺得這番求人的話自她口中說出頗為動聽。
兩刻鐘后。
酒樓樓梯響起嘈雜不一的腳步聲。
向露尖銳的聲音響起:“就是這兒,我親眼看到的,我那剛回來的堂姐向蓓寧寫了情書把我的未婚夫張歡約到了這兒。”
向露叫來的是一眾小姐妹。
隔着門板,仍能聽到裏面呼哧呼哧的嬌喘聲。
“嘖,聽聞這向蓓寧剛被聖上暫且赦免,怎的就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了呢。”
“吶,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現在的她一無所有,嫁不了什麼好人家,自然是利用美色勾搭一個貴公子了。”
“讓讓,讓讓!”人群中,怒音傳來,循着看去,竟是張夫人,她虎虎生威衝過來,厭惡的瞪着向露,啪的照着她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向露被打懵了,捂着臉,紅着眼:“你打我幹什麼?是向蓓寧那賤人和你兒子鬼混到了一起背叛了我!”
張夫人怒道:“背叛了你?向露小姐怕是記性不好吧,我們張家早就和你解除婚約了,何來背叛一說,再者說了,你怎知這裏面是我兒子,少在這兒敗壞我兒的名聲。”
“張夫人這話說的倒是讓我聽不懂了,俗話說強按牛喝水勉強不得,若非你兒子品德敗壞,我們又豈能敗壞?”向家二房夫人款款走來,溫吞的臉笑眯眯的:“若是想證明你兒無事倒也簡單,推開這扇門不就能證明了么。”
張夫人擰着帕子心裏直打鼓,若真是他兒子,這前途豈不是完了,想到什麼,諷笑:“我兒子可是做不出這事,不過在這裏面跟人鬼混的也許真的是向蓓寧呢,這向蓓寧生的一副狐媚子相,四處勾勾搭搭的。”
張夫人打着為你好的旗號同劉琦道:“我說向夫人啊,我勸你啊,還是不要開這扇門,這向蓓寧再怎麼也是向家人,若是做了什麼見不得的事,這丟的也是向家的臉啊。”
她阻攔開門也是有原因的,就怕裏面是她那敗家兒子!
劉琦看到向露便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這前兒總不能拆女兒的台了,更何況她也想讓向蓓寧身敗名裂:“我相信我家蓓寧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所以還是一看便知。”
向露忍不住沖了過去一把推開房間門。
“向蓓寧你這個……”話被眼前的情形活生生的卡在喉嚨里。
張歡神色迷離,不着寸縷,竟抱着一頭粉色肥碩的豬在動着。.
“啊!”向露尖叫出聲:“為什麼不是向蓓寧?”
“噗嗤,笑死了,沒想到這張公子的口味竟這般獨特。”
“是啊,喜歡一個豬……”
張夫人被這景象震的頭暈目眩的,衝上去把他扯了下來,甩了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張歡瞬間清醒,環繞了一圈,立刻跳到床榻上用被子裹着自己:“娘,我被耍了,我被向蓓寧那賤人耍了,是她約我來的,她還給我寫了情書。”
向露大聲道:“你們聽,我沒說錯吧,就是向蓓寧勾引了張公子。”
“可向蓓寧人呢?而且為何有個豬在這兒啊?”有人發出疑問。
張歡想到什麼,指着窗外:“她跑了,從窗戶跳下去了。”
張夫人捏緊了拳頭:“窗子這麼高,跳下去肯定跑不遠,給我找,我非要當面問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只可惜,張夫人的人找了一圈都未找到向蓓寧,她不服氣,誓不罷休的看着劉琦:“估摸着是跑迴向家躲着去了,我這就去向家會一會這個狐媚子!”
眾人回到向宅,管家道:“蓓寧小姐一早便出去了,到現在還未回來呢。”
張夫人冷哼:“沒回來?好啊,我就等她回來。”
劉夫人捏着帕子,通情達理的:“張夫人也莫氣,好歹我們也有過情份不是,這次的事啊,的確是蓓寧的不對,哪兒曾想她變成這樣了呢,呢,這樣,待她回來,由你處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