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紀寒灼抓了個正着
因為害怕發出聲音,姜西芷沒有穿鞋,赤着腳去了紀寒灼的書房。
其實不穿鞋也沒關係,二樓的房間幾乎都鋪了羊絨地毯為的就是防止姜西芷不穿鞋着涼。
紀寒灼的書房和別的房間都不一樣,和他的人一樣都是死氣沉沉的模樣,純純的性冷淡風格。
但姜西芷知道他一點都不性冷淡。
姜西芷住進莊園之前,莊園的房間幾乎都是單調的冷淡黑白風,姜西芷住進來半個月的時候實在看不順眼,而且晚上醒過來的時候會害怕,才大着膽子央求紀寒灼改了風格,原以為他會不同意,但紀寒灼卻把整個莊園的調動權都交了她。
莊園太大再加上也不是太熟悉,姜西芷只把主卧和花園大改了一番,其餘的放在空暇時間改造,但書房作為紀寒灼的私人領域她是不會動的。
書房很大,但裝修很簡單,除了靠牆的幾個巨大黑色巨大書架和牆上的古董壁畫外,只剩一套高級桌椅和一套白色小沙發,這套白色小沙發還是後來為了方便姜西芷休息才加上的。
紀寒灼特別喜歡抱着姜西芷,有時處理工作的時候也要抱着她,但姜西芷剛開始的時候實在是不習慣,紀寒灼就在書房加了一套小沙發讓她坐在沙發上,即使工作也要時刻看着她。
姜西芷去書房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拿回她昨天放在這裏的信件,原以為昨天是一定能跑掉的,所以她給紀寒灼留了一封信說明兩人的關係,說她會把錢還給他,然後兩人兩清。
而現在她沒跑掉,若是讓紀寒灼看到這封信了肯定又要生氣,到時候難過的還是她自己,所以還是拿回來的好。
可剛把放在他電腦下面的信件拿起來,還沒來得及銷毀,書房的門便開了,站在門外的是此刻應該在午睡的紀寒灼。
男人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走廊陽台透進來的光全都打在了他身上,形成了光暈,身形挺拔,氣質不凡。
姜西芷雖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但她猜測他的神情一定很難看,難看到她不敢想像,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窗帘緊閉的黑暗書房裏,門口照進來的亮光成為了唯一光源,但這唯一的光源對於姜西芷來說不是救贖,而是噩夢。
姜西芷手一抖,手裏的東西直接掉在了地上,她看了看地上的信件,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男人,手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死就死吧,死之前先把東西銷毀再說,總比罪加一等的好。
可腰還沒彎下去,地下的紙張便被骨節分明的大掌撿了過去。
姜西芷甚至沒看清男人是怎麼到她身邊的,他是會瞬移嗎?
姜西芷根本來不及驚訝因為慌亂佔了上風,身體不受控制的奪上了紀寒灼手裏的信,理智告訴她能拖一會兒是一會,一定不能讓他看到。
紀寒灼似是沒想到姜西芷會上手搶信,手還保持着原本拿信的姿勢,隨即輕笑了一聲。
倒是能耐了啊。
她越是不想讓他看,越是能勾起他的興趣,今天這封信他必須要看,還要讓她親手遞到他手裏。
姜西芷一不做二不休拿到信件就要撕毀,可手上還沒來得及發力,紀寒灼就出聲了。
“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先想清楚後果,知道嗎,西西?”平靜的聲音裏帶着威脅。
姜西芷聽到這聲西西時雙手一下卸了力,臉色有些發白,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叫她。
他這樣叫她,只有在兩種情況下,一種是愉悅到極致,另一種則代表他在生氣的邊緣。
而兩種她都不喜歡。
想到上輩子他的手段,姜西芷怯怯的看了他一眼,男人薄唇微勾,神色玩味的看着她,手伸到了她面前。
“乖西西,你知道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別惹我生氣。”
姜西芷抿了抿唇,鼓起勇氣道:“那你看了別生氣,這都是我寫着玩的,你別當真,你保證你別生氣我就給你。”
“哦?西西那麼肯定我看了會生氣,既然知道我會生氣,為什麼要寫呢?”紀寒灼微微彎腰一邊附在她耳邊說著,一邊摸上了她的後頸,細細磨砂着。
紀寒灼187cm,姜西芷166cm,兩人身高差本就大,更別說還是在姜西芷沒穿鞋的情況下。
紀寒灼的手是冷的,摸在姜西芷溫熱的脖頸處,凍的她打了個寒顫,人類最脆弱的地方被掌控着,姜西芷不害怕是假的,上輩子她可是親眼見過紀寒灼擰斷過別人的手腕。
這男人真的比上輩子更可怕了,嗚嗚,她要回家,她不想重生了。
精神折磨比身體折磨遠要痛苦的多。
姜西芷也不管了,咬了咬牙把手裏的信件放在了紀寒灼手上,弱聲道:“給你,你別生氣。”
紀寒灼拿到信件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黑眸中多了一絲滿意,可另一隻手還是沒鬆開姜西芷的後頸,依舊輕輕撫摸着,像在戲弄什麼有趣的小動物。
姜西芷快要神經衰弱了,緊張兮兮的盯着紀寒灼,不想放過他臉上的一點表情變化。
紀寒灼看的很快,大概掃視了一眼,表情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鬆開了姜西芷的後頸,轉身走到了書桌前,坐在辦公椅上,把信件摺疊整齊彎腰放在了書桌最下面的抽屜里。
而後看向姜西芷,朝她招了招手,語氣還算平靜,“過來。”
姜西芷緩步走了過去,在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站定,垂頭不敢看他。
即使重活了一世,她還是拿捏不准他的心思,她還是弱勢的一方。
“離近點。”紀寒灼耐着性子又說了一句。
姜西芷又往前邁了一步。
還沒站定,紀寒灼就拉着她的手,按着她的細腰把她按到了自己大腿上坐下。
“你、你想幹什麼?”
紀寒灼把視線轉移到了姜西芷的小腿上,眸色暗了暗,意有所指道:“在想你的腿什麼時候能好。”
姜西芷穿了件白色純棉裙子,裙擺剛好到膝蓋下方,沒遮住傷口,用紗布纏住的那一塊地方在光潔白嫩的小腿上異常明顯。
姜西芷顯然沒聽懂紀寒灼話里的深意,老實答道:“醫生說最少要半個月。”
然後又加了一句,“你不生氣吧?”
“你猜猜?”紀寒灼漫不經心回答着,他很會掩蓋自己的情緒。
接着又道:“以後不要有不該有念頭,你知道我的手段。”
姜西芷以為這件事就此翻頁了,慌忙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乖的。”
但就紀寒灼而言,懲罰還沒開始。
紀寒灼滿意的親了親姜西芷的臉蛋,然後交代道:“今晚陪我去參加個聚會。”
是交代,不是詢問,姜西芷沒有拒絕的權利。
但還是想試試:“我腿疼,不方便走路。”
紀寒灼又吻了吻姜西芷的唇角,不容置疑道:“我抱你去。”
他決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