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縣主快不行了

26.縣主快不行了

另一邊,商少言隨着女官來到了坤寧宮。

現在時間還早,但宮裏已經有了幾分熱鬧,坤寧宮外頭,剛好有請完安的妃嬪走出來,個個都是美人。

商少言跟着女官等在坤寧宮門口,她用餘光瞥了好幾眼各式各樣的美人,同時也支着耳朵聽她們傳過來的隻言片語。

“貴妃……宮權……”

商少言心裏一動,再想仔細聽一聽,那幾位妃嬪卻已經走遠了。

又過了一會兒,裏頭才有人叫商少言進去;她做足了謙卑恭謹的姿態,行禮時也挑不出任何瑕疵,怎麼看都是一個溫和謙順的女郎。

李皇后也不叫商少言起身,就這麼叫她跪着;一面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商少言,見到她那明媚妍麗的臉龐時,心裏不滿漸濃。

她和李霜妍、李霜姒姐妹二人一樣,都生得寡淡,說不上丑,但也絕對不算好看;李皇后平生最厭惡昭貴妃那般明艷而帶有攻擊力的容貌,昭貴妃當年毀容之後,她樂了三天三夜。

這和陽縣主身上帶着李琅繯那賤人的影子——李皇后這麼想着,便攥緊了手裏的佛珠。

“跪好了。”李皇后聲音嚴厲,“好一個和陽縣主,這是不把我承恩公府放在眼裏?”

商少言麻利爽快地磕了個頭,開口時語氣恭敬:“臣女不敢。”

李皇後面色好看了些,但也僅僅是“一些”:“本宮看你敢得很!鎮國公府真是好大的威風!”

商少言似乎被嚇到了,當即瑟縮了一下,而後垂眸聽着李皇后親自訓斥自己。

按理說,這種事兒只需交給女官便好,但李皇后卻親自上陣,這得是有多厭惡自己?

商少言有些神思不屬地想着,李皇后的逼逼賴賴在她這兒全都左耳進右耳出,時不時說一句“臣女不敢”或是“臣女知錯”就敷衍過去了。

感覺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李皇后:“……”

不是,昨兒聽着李霜姒、李霜妍說的,這和陽縣主分明是個乖張叛逆的人才對啊?這會兒怎麼這麼……這麼知禮?

李皇后懷疑的目光停留在商少言身上,商少言連忙又是一句“臣女知錯”。

李皇后:“……”

她快憋屈死了——商少言若是一個勁兒鬧騰,或是一直沉默,她都能找到理由發作一下;可現在商少言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偏偏又做足了姿態,叫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商少言不怕李皇后,更不怕她惱羞成怒。

算算時間,商雲嵐應該告完黑狀了。

兄妹倆所謂的告狀其實並不是為了讓那昏君做些什麼,更多的是想讓那些家中有女郎做妃子的朝臣聯手打壓承恩公府。

還有就是,叫幾乎與鎮國公府綁在同一條船上的昭貴妃姐弟出手。

至於昭貴妃能否精準打擊,這就不需要商少言操心了——按照她同商雲嵐所說,“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這貴妃位置早就換人坐了”。

果然,沒過多久,坤寧宮裏就來了昭貴妃的人,是個清爽麻利的宮女。..

商少言心裏一松,畢竟她跪得腿疼了。

那宮女笑着:“娘娘恕罪,只是我家主子想同縣主打聽侯爺的婚事,這才差我來尋人了。”

李皇後面上閃過一絲心虛:“永樂侯的婚事?”

商少言無意間用餘光瞥見了李皇后不對勁的神色,心中瞭然,想來李琅軒的眼盲和李皇后是脫不了干係的。

那宮女點頭:“正是,貴妃娘娘很是掛懷,聽說和陽縣主家中有待嫁的表妹,便想問問。”

李皇后剛想拒絕,一旁的硃砂便微微搖頭,做了個“鳳印”的口型,她當即神色一凜,明悟過來這正是個給昭貴妃使絆子的好機會。

若是和陽在昭陽宮出了事……

李皇后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激動。

商少言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明白自己這是不小心成為了兩位娘娘對弈的棋子。

商少言幾乎是被氣笑了——昭貴妃也就罷了,她看在幼弟的面子上也會保自己安全,但現下商少言瞧着李皇后眼裏的惡意幾乎快要溢出來,說她不打算動手,誰信?

再說昭貴妃……商少言雖然有些敬佩她,但到底是不熟悉的人,自己萬不能將命放在她手裏。

千算萬算,沒想到李皇后這幾日想要對昭貴妃動手。

這麼想着,商少言便知,這昭陽宮今日是不能去了,只能改日來給昭貴妃賠罪。

只是希望商雲嵐那邊兒能夠一切順利了。

但她面上不顯,只是垂首跟在昭貴妃的宮女身後,剛踏出坤寧宮的大門,見了等候在原地的李嬤嬤,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李嬤嬤頓時大駭,聲音凄厲:“縣主!!!”

差點被一嗓子吼醒的商少言:“……”

那昭貴妃派來的宮女愣了愣,但她是個聰明的,知道這是打擊李皇后的好機會,當下也不深究商少言為何暈倒了,也做出一副慌張惶恐的模樣:“來人——和陽縣主快不行了!”

商少言:“……?”

很好,這很昭貴妃。

看來,她接下來的日子不得不“卧病在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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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妹妹能處說造反她真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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