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沒孩子，是我不夠努力唄
婁曉娥把砂鍋往桌子上一撂，“大茂，今天你是怎麼了，不幫我說話也就罷了，還處處維護傻柱，他給你啥好處了？”
婁曉娥娥眉一挑，“是不是，他抓住了你做壞事的什麼把柄？”
許大茂雙手舉起對天發誓，“曉娥，你想哪裏去了，我琢磨就一隻雞，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我們家不缺——”
婁曉娥湊上前來，許大茂莫名緊張，“大茂，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他一口親上婁曉娥的香腮，“那你到時看看，我是不是燒壞了……”
婁曉娥半推半就，“大茂，你，你輕聲點兒——”
許大茂喘着粗氣，“要是你怕門外的雞聽見，要不明兒也把它送走？”
“你敢，我留着，留着坐月子用的——”
內室窸窸窣窣，冬日裏比春天還要暖和。
事後，婁曉娥躺在許大茂的胳膊上，她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歡快過。
許大茂往她身邊靠了靠，媳婦怎麼都看不夠，親不夠。
許大茂藉機，“曉娥，今年你可要陪我回家過年。”
“我不，你媽媽見了我，就問，想吃酸不，肚子有動靜沒？”
許大茂摸着婁曉娥的頭髮，“那，我還得再努力努力。”
婁曉娥嬌滴滴笑着往後躲，“大茂，今年冬天咋一點也不覺得冷，這被子還是去年那床被子。”
許大茂把婁曉娥攬在懷裏，“老百姓說啥，蓋得被子厚，不如肉貼着肉……”
婁曉娥羞得用被子蒙住半張臉。
許大茂美人在懷，冷不丁說了一句，“你看傻柱都二十九了還沒找上個對象，日子不好過哦！”
婁曉娥明白他指的哪方面，一個粉拳打到他胸膛上。
許大茂順勢握住，“媳婦兒，好好睡吧。”
許大茂比發燒前變勇猛了，還變體貼了，婁曉娥身子酸軟，迷迷糊糊睡著了。
許大茂剛要睡，[主人，你可別忘了小酷，別老沉醉在溫柔鄉里，當個好丈夫，還要做個好人吶。]
許大茂趕緊把枕頭邊的褲衩套上。
[你這系統真啰嗦，主人乏了，你放心，我會牢記使命。]
小酷不做聲了，別是屎命就行。
它上輩子是許大茂的白褲衩，缺德事沒少干，所以它立誓要和許大茂綁在一起：洗白！
第二日，許大茂接到領導任務，要為全廠放電影《阿詩瑪》。
三三兩兩的工人搬來長凳子，他吩咐人早早把幕布掛起來。
遠遠看着秦淮茹領着一個姑娘向這邊走來。
秦淮茹一屁股坐到了廠領導的前排長凳上，許大茂過往是見了美女，眼睛就發直。
這一次，他只是掃了一眼秦京茹。
碎花的紅襖，扎了兩個小辮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着。
他看了一眼那嘴巴，不喜歡，歪着，據說嘴巴歪的女人，心術也不正。他就不明白了，重生以前自己咋看上秦京茹的。
本是個農家姑娘，眉眼間卻有一種傲氣。比來比去，還是自家媳婦婁曉娥最好。
李副廠長走過來，許大茂平日都低頭哈腰地過來獻殷勤，又是搬凳子，又是擦凳子。
今天，卻專心擺弄放映機。
他看了一眼，順口，“李廠長您來了，您得坐到後面去了，你看這麼多工人都來得比您早。”
李副廠長忍着，一臉不高興，許大茂湊過來，“廠長，看電影時，按規矩來，多讓着工人，還不愁年底投票時，大家多投你一票。”
李副廠長看了一眼許大茂，這小子平時竟耍些小聰明，今日這話說的還頗有些道理。
他緩緩穿過工人的凳子，坐到後面，如許大茂所說，工人都一臉驚詫看着自己。
電影音樂響起，軋鋼廠的大廚傻柱和馬華卻在食堂后廚忙着給領導們備菜。
“師傅，這外頭演的啥電影？”
“《阿詩瑪》。”
馬華一臉懵，傻柱說，“一個姑娘的名字，算了，告訴你你也不懂——”
“師傅，是部愛情片？”
傻柱的刀啪的一聲撩到案板上，“愛情它就是西紅柿炒雞蛋，一半火熱，一半火紅……”
他朝着外頭看了一眼，這電影還要放多長時間，秦淮茹她表妹不知來了沒有？
馬華也照着師傅的樣子瞅了瞅，“師傅，你不是着急去見秦淮茹她表妹？”
“急啥，你想啊，她大老遠來了，還不在這裏住幾天，我還愁見不上她？”
看着師傅胸有成竹的樣子，馬華點點頭。
一頭蒜打過來，“馬華，你知道人家為啥喊你麻花不？”
馬華愣愣，“師傅咋說？”
傻柱比劃着，“就是你的腦子都是兩股纏在一起，再繞一繞……”
馬華摸着頭，“師傅，我是不是天生就是做廚子的料，炸麻花。”
“快剝蒜，等伺候完廠領導，我得早點回去打扮打扮。”
馬華鄭重點點頭，沒有比師傅找對象更重要的事，他掰着手指頭算了算，秦淮茹她表妹是師傅今年見的第個對象了，高不成低不就。
他馬華將來找對象就不像師傅這麼挑，和他條件差不離的，能擰巴在一起，成一根整麻花的就行。
“哎哎哎，哈喇子流到蒜上了——”傻柱提醒着。
“師傅，我想我另一根麻花了。”
“小子，你今年十九，急啥，先可着師傅。”
放電影的場地上，婁曉娥搖搖晃晃走過來，一路婀娜——
她看了一眼秦淮茹身邊坐着的水靈女子，要是往常許大茂肯定坐在她跟前套近乎，可今日，許大茂一板一眼在擺弄那台放映機。
看到婁曉娥，他兩眼放光，媳婦來看自己工作，那得好好顯擺一下。
秦淮茹低聲，“看我們院的婁曉娥，來看看許大貓有沒有偷腥？”
秦京茹在農村從沒見過那麼洋氣，那麼好看的媳婦兒，有這樣的仙女媳婦，還偷腥？表姐的話她半信半疑。
許大茂趕緊安排婁曉娥坐在身邊，“曉娥，看到了嗎，阿詩瑪，都沒我媳婦好看——”
婁曉娥嬌媚一笑，“你就貧吧，看回去怎麼收拾你。”
秦淮茹低頭笑着，“瞅見了吧？許大茂典型的怕老婆。”
秦京茹嘴巴一張，“姐，人家那是心疼老婆。”
秦淮茹沒有說話，她已經投入到《阿詩瑪》凄美的劇情里，聯想到自身，年紀輕輕守了寡，不覺哀嘆一聲。
電影放映完，許大茂和婁曉娥說了幾句貼己話，“曉娥，你回去先給我暖被窩”，就把她打發回家了。
他看了一眼秦京茹，發現秦京茹的腦袋一直往後看，她到底相中了廠里哪個小夥子？
傻柱，那傻哥們，又沒戲了，他思量了一下，這秦京茹眼光高着，八成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