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冉秋葉甩手一萬
冉秋葉看着傻柱的一臉失落,不明所以。
“傻柱,你還真以為軋鋼廠能養你一輩子?”
冉秋葉道,“男人四十正當年,你沮喪什麼?走出軋鋼廠你會發現外頭天大地大!”
傻柱嘟囔,“天大地大,去哪裏找飯碗啊?”
“虧你還天天往留聲機領導家跑,你忘記老人家說什麼了,手藝就是你的飯碗。”
傻柱就單純想做飯,讓他經營一家飯館兒,沒那個精神頭兒。
冉秋葉的平靜讓傻柱心裏發毛,他發愁的是家裏就要斷炊了,就媳婦在局裏的那點工資,怎麼能養活一家六口。
傻柱顧不上髮際線后移,把頭髮都攏到後面。
顫顫巍巍地問,“不是,媳婦,你真的不介意?”
“我介意什麼,我早想讓你從軋鋼廠出來了!傻柱,我告訴你就以軋鋼廠現在的經營方式,早晚破產!”
不會吧,那麼大的廠子能說破就破?
傻柱喃喃,“不會的,那可是鋼鐵事業,那可是?”
冉秋葉說,“不用可是了,不信你走着瞧,很快就發不出工人的工資了,現在很多地方的鋼廠崛起,你們軋鋼廠那一套管理和生產早落伍了!”
傻柱還是不相信,那可是紅星軋鋼廠,那可是曾經創造過輝煌的老廠子。
“經濟社會是嚴肅的,傻柱,也是殘酷的!”
傻柱長吁一口氣,“那照你說的,我出來,不是壞事?”
冉秋葉拿起小包,“你要再這樣戀戀不捨,我可懷疑工廠里有你牽挂的姑娘了。”
傻柱一着急就結巴,“那,那,那指定沒有,我牽挂的只有,只有你——”
媳婦怎麼做到雲淡風輕的?
傻柱做不到,每天起來六張嘴,柴米油鹽醬醋茶。
他終於鼓足了勇氣,“丟了工作我沒什麼可惜的,誰讓咱沒趕上好時候,不過,秋葉,四個孩子,四個孩子——”
冉秋葉俏皮一笑,“奧,這家裏的頂樑柱倒了,那我不會頂上去?”
傻柱邁着四方步從屋子這頭走到那頭,“不能,不能花你的錢。再說,就你那點工資——”
該是向丈夫展示實力的時候了。
她摸索到柜子裏的一個裝餅乾的盒子,打開:一張花花綠綠的紙。
傻柱沒見過,他就見過兩種幣種,人民幣和冥幣。
冉秋葉說,“傻柱,這是美元,我剛去國外時候投資了一家中餐廳,你都不知道在國外有多火——半年我都能拿到這個數的分紅。”
冉秋葉舉手指頭。
傻柱驚喜道,“500?”
冉秋葉搖頭。
傻柱大膽猜,“5000?”在他看來指定不能。
冉秋葉依舊搖頭。
傻柱放棄了猜想,安慰道,“50也不錯,半年50,一年就一百,頂我一個月工資了。”
冉秋葉知道憑傻柱的見識,那個數字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秋葉,本來想讓你過好日子的,我,可我就那麼點本事,我——”
冉秋葉想了想還是把自己一年十萬分紅的消息,給吞回了肚子裏.
她不是不想和傻柱坦白。
一個是怕傷了他面子,二是怕他到處吹噓。
四合院裏,走得最快的就是消息,好消息和壞消息——
看着媳婦匆匆上班的背影,傻柱滿心裏歉疚。
他追着冉秋葉走了幾步,“行了,別送了,等晚上回來我再和你叨念。正好這幾日你休息一下,都工作了好幾十年了。”
傻柱踢飛腳下的石子,真佩服冉秋葉的定力,他本來以為回來媳婦要發幾句牢騷的。
傻柱坐在院子裏,一大爺直接拎壺酒過來。
“怎麼著,一大爺,你也來看我笑話?”
“柱子,大爺是感謝你的,當年你一大媽沒了,你手把手教我做飯。”
說著,一盤花生米,一盤炒肝端上桌。
“我以為我只會拿鉗子吶,以為老了就得跟你說的上那個養老院,可我去了幾趟安定看老賈家,我就打消了去養老院的念頭。”
傻柱道,“一大爺,那精神病院和養老院能一樣嗎?”
“關起門來,被人伺候,差不多!”
傻柱捻了顆花生米,“我,我從軋鋼廠出來了!”
一大爺只是呆了兩秒鐘,“你這是學許大茂吧?叫什麼砸破鐵飯碗,去掙金飯碗。”
傻柱抿了一口酒,“能有個瓷碗,我就謝天謝地了。”
一大爺問,“你媳婦知道嗎,剛我看見她,和沒事人一樣——”
“知道啊,這估摸着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傻柱自嘆,“我媳婦工資不高,我們家可都指望我養着吶,我愁啊。”
飯盒福利沒了,什麼都沒了——
一大爺嗨了一聲,“你一大媽去那會子,我還當我活不成了?這不,都過來了。”
“柱子,就憑你的手藝,去衚衕里支棱個鍋灶就能掙錢!”
一整天,傻柱都頹廢的很,自己是會做飯,可這從哪裏開始下手。
傍晚冉秋葉回來的時候,買了幾個好菜,見傻柱正一臉無望地躺在床上。
屋裏洋溢着淡淡的酒味。
“虧我,還想給你慶祝慶祝,你提前慶祝了?”
傻柱歪着腦袋,“有什麼好慶祝的?”
冉秋葉拉起傻柱,“慶祝你重獲自由!”
“自由是自由了,可口袋不自由了。”
冉秋葉笑着,“傻柱,聽沒聽過一句話,外來的和尚會念經?”
傻柱直愣愣看着媳婦。
冉秋葉說,“在國外中餐廳很火,我敢說,要是在咱們京城開一家西餐廳,將來也會火爆!”
傻柱學西餐,本來就是為了冉秋葉,相比於中餐,那活兒毛毛雨。
冉秋葉說,“反其道而行。”
“我考察了很長時間了,傻柱,我們在鑼鼓巷開一家西餐廳如何?”
傻柱問,“為什麼不是中餐啊?”
“中餐,做的人太多了,物以稀為貴,你放心,保准你穩賺不賠。”
“好是好,西餐對我來說省事,還不用煙熏火燎的。可,可咱沒那麼大的本錢啊。”
冉秋葉從包里摸索出一疊鈔票拍在桌子上。
“這就是本錢!”
傻柱從來沒見過那麼多錢,他揉了揉眼睛。
“這錢是,是,是我先找我外公借的,等掙了錢我們再還給他。”
傻柱眉開眼笑,嘴裏說著,“這不大好吧。”
手卻一點點伸向鈔票,“哇,這得好幾千吧?”
“一萬。”冉秋葉說。
聽媳婦說一萬就像自己說一塊錢那麼瀟洒。
其實這都是冉秋葉自己的錢,為了不傷傻柱顏面,才說借的。
“我外公說,上海的西餐事業已經做得很好了,你看在京城還是空白,傻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元旦前後,一家名為“傘傘西餐廳”的西式餐廳在鑼鼓巷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