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弱水之淵裏的水怪
得到自由。
石敢當一骨碌滾出去老遠。
看他那損色，李凡都不屑去追。
直接叫灰灰出動就行。
灰灰親自上去走到石敢當身後。
石敢當感覺到有熱氣噴在脖子上，回頭。
看到張着血盆大口時的灰灰，他想暈過去。
灰灰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一口咬住他肩膀。
劇烈的疼痛讓石敢當的意識十分清醒，扯開嗓子對着山坳一頓嗷嗷叫。
灰灰拖着他來到李凡面前，丟下。
石敢當感覺自己快死了，朝李凡伸出求助之手，“我被狗了，要打疫苗。”
“滾！”
李凡踩在他的手腕上。
聽着清脆的脫臼聲，李凡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微妙。
“說好帶我去找鑰匙，還想耍花樣，我看你真不想活了。”
李凡用鞋尖尖不停懟石敢當的鼻孔。
撐到了原來的三分之一大，搗破了鼻粘膜，有血流出。
“我帶你去還不行嗎？求爺你別折騰我了，我真的受不了，很痛。”石敢當哭乾眼淚，用嗓子乾嚎。
李凡嫌棄他聲音難聽，厲喝：“再敢發出一聲，我讓灰灰立馬咬斷你脖子，丟你在這讓你血慢慢流干而亡。”
石敢當一聽，恨不得把腳也用來堵住自己的嘴巴。
“老余，我們帶着他回去找我哥他們。”
李凡抽空看了眼餘九明。
餘九明當然是沒有意見。
“灰灰，交給你了。”
李凡朝灰灰歪了下腦袋，嘴裏發出噠的聲音。
灰灰表示知道點點頭。
但它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讓小弟們上。
一頭白色巨獸就可以同時帶着五個人。
而那些不知道被雪埋了多深的，它們也不會管了。
大概中午時間。
李凡跟餘九明，還有灰灰它們終於回來。
“小凡。”
李政飛快跑過來，“還好嗎？”
“哥，我沒事。”李凡指着後面，“我還把人帶回來了。”
接着，他就把石敢當說關於鑰匙和守山人的事情告訴了李政。
李政聽完臉色沉重。
“哥，你似乎不驚訝？”李凡感覺不對勁。
“大壯，你把人帶過去看好。”李政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勾住李凡的肩膀往旁邊走去。
餘九明也跟上來。
“你來做什麼？”
李政瞪着餘九明。
“聽秘密。”餘九明老實回答。
“世風日下，偷聽還這麼理直氣壯，這到底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陷？”李政痛心疾首做出捧心狀。
餘九明默默看向李凡。
“哥，老余又不是外人，就讓他一起唄。”
李凡伸手勾過餘九明的肩膀，“是吧，兄弟。”
“嗯。”餘九明常年不變的臉出現一絲鬆動，那叫做溫情。
李政看在眼裏，牙齒髮癢。
當初他就不該答應老爺子，把這個余禍禍一起跟着。
最終，他們三到了一塊大石頭上並肩而坐。
本來李凡跟餘九明靠在一起坐。
李政一看，這不行啊。
硬是把兩人分開，他坐中間。
“哥，你幹什麼？”李凡頂着一腦袋的莫名其妙。
“我這人喜歡對稱美，中間就是最合適的。”李政睜着眼睛扯謊。
“扯犢子，扯犢子。”
樹上突然發出人類聲音。
“誰在那？”
李政立馬進入戒備狀態。
李凡也微微動了下身體，直到他看到一道火紅色身影又失笑坐回去。
“小紅！”
李政看到小紅飛到顯眼的地方，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顆蛋，“你什麼時候會說人話了？”
“你不說人話，你不說人話。”
小紅一邊叫，一邊在雪地里踩來踩去，留下很多類似竹葉的腳印，讓畫面多了幾分童趣。..
也讓李凡想起小時候學過的一篇課文，說的就是各種動物腳印什麼形狀，什麼小狗畫梅花，小鴨畫楓葉，小馬畫月牙……
“小紅是鸚鵡啊？”
李政收回視線，盯着李凡看。
“大概吧。”
“什麼大概不大概的，你都不知道嗎？”李政着急追問。
“哥，這不重要，你不是要跟我說那鑰匙和守山人的事情嗎？”
“對，你聽我說，這事情不簡單啊。”
李政果然被轉移注意力，“鑰匙是開啟青鳥墓的必需條件，守山人其實不是人，據說是似人似獸的怪物。”
“有人見過？”李凡問。
“沒有。”李政搖頭。
“那誰亂傳的？”李凡無語翻白眼。
李政唉一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昆崙山向來都說是萬山之祖，萬神之山。有點奇聞怪事一點都不稀奇。”
“我們再往前走就該到弱水之淵中心了，那裏有傳說中可比鯤鵬的水怪。”
“它們掌管着弱水之淵，也是西王母設下的一道屏障。”
儘管李政說得繪聲繪色，李凡卻沒有露出半點退怯之意。
“這麼好玩，那我肯定得見識見識。”
李政無語搖頭，我說這些是想讓你怕，不是讓你興奮的。
“罷了，你要去也行，但到時候都要聽我的話。”
“哥，感情你都沒打算讓我走到最後啊。”李凡瞪直眼睛。
李政意識到說錯話，“沒有啊。”
“你少給我裝，老余剛才也聽到了。”李凡扯過餘九明。
餘九明緩緩點頭。
“哼，他在我眼裏最多就算個老六。我還有事，先去找那個石敢當。”
李政急急忙忙起身。
一看就是要逃避。
“哥，你還沒告訴我守山人倒是是什麼呢？”
“你見到就會知道的。”
“什麼時候能見啊？”李凡不死心想追上去問。
被餘九明拉住手腕，行走不得。
“有事？”他擰眉看着餘九明。
“守山人無處不在。”
李凡聽了這話又重新坐下。
餘九明看着茫茫雪海，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呢喃：“也許是風，也許是樹，也許是雪，更也許是我們之中的誰。”
“聽着怪玄乎的。”李凡抓了一把雪，用手指研磨。
餘九明沒再說話，靜靜看着這白色天地，感受一方世界。
至於石敢當那邊，李政還是套出點有用的消息。
比如守山人其實是個貪吃鬼。
當初石敢當就是利用人間美味把他引誘出來。
最後又用麻醉槍將他捆住。
但守山人實力超群，麻醉藥只是控制了他隻言片語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