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傻子與狗
時則深秋,微風拂過,幾片柳葉從樹上輕輕的滑落,整個中華大地,被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面紗,雖然有些凄涼,但是卻掩蓋不住那秋天的美麗。
已是深秋,但簫陽城內卻是人來人往,甚是熱鬧。簫陽城中,位於城市的東南部有一個最大的府邸,府邸四周圍着高牆,大門終日敞開,在大門的正上方,寫着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嚴王府”。
三個大字全部由純金打造,讓人不由的聯想到府邸的主人是多麼的奢華。可是如果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整個府邸和三個大金字全部是由當今皇上所賜。以此讚頌府邸主人的功德。
大門之前,站着兩個威風凜凜的大漢,兩個大漢沒有想像中的鋼甲長矛,而是只穿了一件青衫,背後背了一把大刀。深秋之時,天氣本已寒冷,可是兩個士兵卻穿的如此單薄,可見其身體強壯。
距離嚴王府不遠處,有一條幾米寬的小河,深秋已到,河水早已經乾涸,小河旁的柳樹被秋風吹的沙沙作響,不時有樹葉飛落下來。
一群孩子在河邊玩耍,拿着手中的彈弓,向柳樹上的小鳥攻擊着。因為河水乾涸,很多小魚露出了地面,所以小河邊經常匯聚着很多小鳥,這也為孩子們打鳥,增加了一個好去處。
這時,不遠處走來了一隻小狗,小狗只有幾個月的大小,全身都是黑色的毛髮,不過那本應該黑亮的毛髮卻顯得像稻草一樣。
小狗沒有雄偉的身軀,身體非常的消瘦,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條營養不良的野狗。
小狗蹣跚的走到了河邊,伸出爪子刨着河裏的泥巴,終於經過一番努力之後,泥巴里出現了一條蠕動的小魚,雖然是條小魚,不過對於小狗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奢侈了。
小狗眼睛中露出興奮的目光,趕忙用爪子把小魚扒了出來。
“快看,那有一條小狗,我們打它。”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孩子先起的頭。接二連三的小孩子都開始應和起來:“快撿子彈,別讓它跑了。”
幾聲喊叫過後,只聽唰唰幾聲響,幾顆石子瞬間擊中了小狗的腦袋。
小黑狗發出“嗷”的一聲慘叫,趕忙向遠處跑去,跑了一會,小黑狗轉過頭看着那自己努力刨出的泥坑,眼睛中竟然充滿了淚水。
小黑狗已經一天沒有吃到東西了,剛才自己刨出的小魚還在努力的往泥巴里鑽着。看到幾個小孩子還在虎視眈眈的瞪着它,小黑狗慢慢的坐到了地上。它在等那群孩子離開了這裏,在去把那條小魚刨出來。
孩子們也注意到了小黑狗的舉動,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喊道:“那條小狗還沒走,我們去把它打跑。”
聽到指揮,孩子們瞬間沖了過去。石子也快速的向小黑狗的身上招呼。
躲開孩子們的攻擊並不難,可是現在小黑狗已經餓的沒有任何力氣了,蹣跚的向後跑去。還是有石子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幾個孩子快速的追着小狗,看到小狗邊跑邊摔倒的樣子,孩子們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突然,一棵柳樹的後面串出一個小男孩,直接擋住了這群孩子的去路。嘴中含糊不清的道:“不……不准你們打小狗。”小男孩邊說,口中還不停的往出流着口水。
仔細一看,小男孩長的眉清目秀,身材也非常的勻稱,穿着更是華麗,就是那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色彩,而且嘴巴還有些歪歪的,離進一看,跟個傻子沒什麼兩樣。
年紀比較大的孩子,大聲道:“傻子,你快讓開,我們打狗又沒打你,關你什麼事,你要是不讓開我們就打你了。”年紀比較大的孩子沒有直接動手,看來對面前的這個傻子還頗有顧慮。
傻男孩含糊不清的道:“我……我不是傻子,媽媽說了我不是傻子,我不准你們打小狗,小狗可憐。”傻男孩雖然咬字不清,不過還不算結疤,說出的話大家也都能聽明白。
年紀大的男孩左右看了看,對着後面的人大聲道:“他兩個哥哥沒來,我們拿彈弓射他。”說完,男孩子就第一個拉起彈弓向傻男孩射去。
隨着劈里啪啦的子彈,傻男孩抱起頭就躺到了地上,子彈雖然都招呼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傻男孩卻連哼都沒哼一聲,緊緊的咬着牙齒。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大喝,震懾住了這群孩子。
只見孩子的後面跑過來兩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兩個男孩長的也是非常的俊俏,身材更是比同齡的孩子要高大。
孩子們一驚,其中一個喊道:“快跑,傻子的哥哥來了。”
孩子們雖然向四處分散,不過還是有幾個孩子被兩個大男孩抓到,免不了一頓拳打腳踢。
嚴王府內,大廳之中,嚴忠表情嚴肅的坐在首位,旁邊坐着的是嚴忠的妻子賈蕊,嚴忠一張國字臉,劍眉怒目,甚是威風,而賈蕊也是面目秀麗,美若天仙,兩個人可謂是郎才女貌。
嚴忠是當朝護國將軍,賈蕊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兩個人可謂是門當戶對,天造地和的一對。
大廳之中,三個小男孩正跪在地上,臉色鐵青,低着頭一聲不吭。
嚴忠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教你們武功,是讓你們上戰場殺敵,不是讓你們到處惹事打架,我都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和鄰居們搞好關係,不是讓你們仗着自己有功夫就欺負別人。”
年紀最大的男孩道:“爹,我們不敢了,我們錯了。”
嚴忠哼了一聲:“不敢了?你們這句話都說了多少次了,錯了?你們知道錯嗎?”
一旁的賈蕊拍了拍嚴忠的胳膊:“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和自己孩子生氣,孩子都認錯了,就別怪孩子了,小朋友之間,難免磕磕碰碰。”說著,賈蕊還對着自己的孩子使顏色。
老大趕忙道:“爹,我們真的錯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嚴忠瞪了幾個孩子一眼:“你們三個,拿着東西,去鄰居家登門認錯,要不然我就沒有你們幾個兒子。”嚴忠看來是動真怒了,其實這也不怪嚴忠,幾個孩子在外面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經常把鄰居的孩子欺負的找上家門抱怨。
嚴忠身為鎮國將軍,臉面無處放,也只能把氣撒在孩子身上,說是撒氣,其實就是幫助自己的孩子開脫,嚴忠心裏是非常疼愛這幾個兒子的。今天生了這麼大的氣,主要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把對方的腿給打折了。
這時候,嚴家的老二卻突然站了起來,大聲道:“爹,他們罵弟弟是傻子,還打弟弟,我們打他們有什麼錯,我們根本就沒錯。”
雖然嚴家老二才僅僅十一歲,不過說起話來卻大義凜然,聲音甚是洪亮。
嚴忠一愣,他還從來沒被孩子頂過嘴,也不考慮孩子說的是什麼,直接怒道:“還反了你是不,敢跟我頂嘴。”說完,嚴忠就站了起來。
賈蕊趕忙攔在嚴忠的前面:“你先聽孩子說完好么,都這麼大人了,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呢。”
賈蕊走到孩子的面前,摸了摸老二和老大的頭,然後走到老三前面,蹲了下來,溫柔的道:“簫兒,是小朋友先欺負你的么?”
嚴簫點點頭,眼淚也含在了眼圈:“那些壞孩子打小狗,我不讓他們打,他們就罵我是傻子,然後拿彈弓射我。哥哥就幫我把他們打跑了。”
賈蕊輕輕的擦着嚴簫的淚水,溫柔道:“簫兒不哭,娘知道,是那些壞孩子不對。”
嚴簫點點頭,含糊不清的道:“娘,我不哭,爹說了,哭的人不是男子漢。娘,為什麼,他們老罵我是傻子”
聽到嚴簫的話,賈蕊在也忍不住,一把將嚴簫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哭了起來。
嚴忠有三個兒子,老大叫嚴威十四歲,老二叫嚴武十一歲,取自威武的意思。小兒子名為嚴簫今年八歲。
小兒子是在嚴忠四十五歲的時候降生的,對於嚴忠來說,老來得子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尤其在嚴簫降生的當天,天空竟然出現七彩祥雲,而且朗朗晴空卻是雷聲大動,七彩光芒普照了整個簫陽城,八年前的這一奇觀世人皆知。隨着嚴簫降生的那一刻,一切都化作烏有,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嚴家軍內幾位有些年曆的修真者都說這是天降祥瑞。
嚴忠高興之下,給這第三個兒子取了嚴簫這個名字,蕭代表的就是整個簫陽城。
可是沒有想到,小兒子五歲才說話,六歲才會走路,現在已經八歲了,雖然不算太傻,不過卻有些痴獃,而且說話含糊不清,總是流着口水。
嚴忠為了自己的小兒子不知道請了多少醫生,還找了朝廷內的一些鎮國的修真長老。可是大家都沒有任何辦法。
嚴忠最後無奈之下,也只能順其自然,嚴忠有時候都在想,也許這個小兒子,就是上天跟自己開的一個笑話,不過嚴忠還是比較疼愛嚴簫的。
賈蕊臉上佈滿了淚水,回頭瞪了嚴忠一眼:“我就說不是孩子的過錯,你偏偏不信,你說怎麼辦吧。”
嚴忠嘆了口氣:“不管怎樣,把人家打成重傷……哎!好了,你們三個去練功房面壁思過吧。”
去練功房面壁思過,其實就是讓他們幾個去練功房玩去了,嚴威和嚴武拽起嚴簫就向練功房跑去,邊跑還邊笑着。剛才那隱晦的心情一掃而空,畢竟他們還是一種小孩子的心裏。
嚴忠走上前,輕輕的擦了擦賈蕊的淚水:“好了,別哭了,在哭就成淚人了,這個小兒子啊,不知害你流了多少淚水。”
賈蕊輕聲道:“如果能讓簫兒好過來,就算把眼淚流幹了我也認了,忠哥,你想想辦法吧,我們不能讓簫兒這樣下去啊,你難道沒看出來嗎,簫兒活的並不開心,尤其是別人罵他傻子的時候。”
嚴忠點點頭,嘆口氣道:“簫兒是我的兒子,我怎麼能放手不管,不過你也知道,這麼多年我們也做過很多努力,這樣吧,明天我在去請修真者來看看。”
賈蕊點點頭,輕輕的把腦袋靠在了嚴忠的肩膀上,看着那遠處的雲朵,又進入了沉思。
簫陽城所處位置是神州大陸,神州大陸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一塊大陸,面積到底有多大,無人清楚。
神州大陸多半是那無盡的洪荒,至於洪荒之中到底是有什麼東西,無人知曉,不過也有很多的修真之士為了增強自身的實力,探究洪荒的深處……但是可惜的是,古往今來,還沒有人能從洪荒中活着回來,這也被人們稱為洪荒禁地。
在神州大陸的東南角,有三個王朝,分別是,巴山西蜀,秦嶺東吳,漢中北魏。三個王朝的佔地面積差不多,不過其中軍事力量最強的當屬巴山西蜀。
巴山西蜀背臨洪荒,因為洪荒的邊界之處經常有野獸出沒,所以巴山西蜀的軍隊經常在洪荒外圍練兵,實戰的能力非常強。尤其在蜀軍之中,有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嚴家軍,嚴家是巴山西蜀有名的世家,據說嚴家是炎帝子孫的後代,所以天賦異能,體格強壯,世世代代都是大將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