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投奔簫景湛
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太虛弱了還是疼的,簫景然後來暈了過去。
元知秋守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時,察覺有什麼東西披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睜眼一看,就見簫景然佝僂着身子,將一件棉衣披在她的身上,歉意地朝她笑笑。
元知秋強行壓下心頭的恐懼,拿出兩粒止疼葯遞給他:“這個可以緩解疼痛。”
她起身為他倒了一杯水,看着他吃下去。.
此時的簫景然就像一個闖了禍的孩子,聽話,乖巧,不敢有半分違逆。
子孫根都弄沒了,他真不怕天下人恥笑啊!
好,這回她算是簫國歷史上的“功勛”人物了,回頭野食上大書一筆:簫國帝王為此女子自斷根脈。
瞧瞧,多麼光輝榮耀。
想到這裏,她都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我……讓你為難了。”他無措的站在那裏,臉色疼的不太好。
“回床上歇着,我去給你弄點粥。”
“好。”
今日是大年夜,一下子所有人都沒心情過了。
雖然元知秋讓他們宮宴繼續,但誰心能那麼大。
她在這裏照顧了簫景然幾天,每次吃飯,簫景然都乖乖的看着,眼中是他此生前所未有的溫柔。
“秋兒,就算現在死了,我也值了。”
可他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秋兒走了。
元知秋再不走還了得,她將孩子交給外公和左拂,帶上人連夜啟程去了充州。
元知秋快馬加鞭,終於在十日後正是抵達了簫景湛的駐軍地。
“秋兒,你在呢么來了?”他眼裏充滿責備和擔憂。
元知秋一頭撲進他懷裏,緊緊地抱着他,近乎想將自己的身體塞進他的胸膛里。
簫景湛眸光瞬間一寒,眼底一片殺意。
懷裏的女人在抖。
到底發生了什麼?什麼事能讓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她這麼害怕?
“我在,一切有我。”
真好,她該慶幸的,走到哪裏都有人撐腰。
可是……那是他最敬重愛戴的兄長啊,他們感情那麼好,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以後要怎麼面對他啊!
簫景湛想要將她從身上推開,看看她的臉,可是元知秋竟然動用了內力,死死扒着他的腰不放。
元知秋不敢,直到她將所有的淚痕全部暈干后,她才從他懷裏退出來。
她笑着捏捏他的臉,“傻樣,沒有你過年,想你了。”
說著為他整理整理領口,臉上一派輕鬆的笑意。
可她越是這樣笑,簫景湛越發肯定出事了。
他拉着她的手暖在自己的掌心,把人帶進營帳:“餓了沒?我讓伙房那邊給你準備吃的。”
“嗯,我想吃炸醬麵。”
“好。”
簫景湛給她倒水,讓她先暖和暖和,沒有急於逼問,他想等她自己說。
元知秋斟酌着,正猶豫怎麼開口,一名士兵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啟稟二皇,我軍攻城失敗,險遭埋伏。”
“知道了,退下。”
簫景湛看向她:“秋兒,你我是夫妻,我們有三個孩子,有什麼事你不要隱瞞我。”
“沒有,真沒有。”大戰在即,她不能讓他分心。
簫景湛嘆了口氣,“你在這裏歇息,我去去就來。”
不知道是不是在他身邊的緣故,來時的驚恐被暫時壓下。
想到他離開時的神情,元知秋有些不放心,她悄悄跟了過去。
此時,主帳內正在開會。
“皇上,他們好似對我軍的一切攻擊策略都瞭若指掌,這樣下去耗不起啊。”一位將軍道。
“朕知道。”簫景湛眉頭緊鎖,目光在沙盤上凝視着,似在尋找着突破之法。
元知秋從外面進來,冷不丁聽他換了自稱還有點不太習慣。
“王……皇後娘娘。”
大帳里的人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改口。
元知秋朝着諸位點頭示意,來到沙盤跟前。
簫景湛摟住她:“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是進不去了嗎?”她問。
“嗯,我低估了聶修遠的能力。”可不這樣,他不能名正言順的收復西璃。
元知秋陪着他一起思索。
她忽然道:“用火攻,飛天之法?”
簫景湛自然也想到了,可,“百姓何其無辜。”
他縱然有野心,但不想罪惡加重。
一時間,營帳內的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時間一點點過去,沙漏里的沙已經換了幾次,可依舊毫無頭緒。
他們已經下次耗了很多天了,再這樣下去不光糧草枯竭,西璃內更不知會發生何變故。
“有了!”元知秋猛地一拍桌子,嚇得營帳內的幾人一個激靈。
“什麼?”簫景湛問。
“你還記不記得墓由師?”元知秋欣喜道。
簫景湛點點頭。
“他當初,是從北邊小路沿山,直通飛靈山,我們可以從那進去,直取西都!”
簫景湛恍然大悟,“但那條路他描述的並不清楚,你知道在哪?”
元知秋冷哼一聲,從懷裏取出一張地圖來。
簫景湛不可思議的看着,“藏寶圖怎麼在你這?”
“是在左拂棲身的畫裏,被說這個了,快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