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瘋癲的女人

第二天，林悅和韓常林前往墓地。

原本僻靜的山林土路被修整了，且設立了公交站點，公交可以直達陵園門口。

今天不是清明，但陵園裏還是能看到零星幾個人，有祭拜的人，也有工作人員，管理上比前幾年好了許多。

給林母祭拜之後，林悅找到了工作人員，留了一些錢請託他們清明的時候幫忙祭掃。

做完這些，夫妻倆離開陵園，林悅指着那條山林土路笑問：「咱們要不要再走一次？」

韓常林聞言面色微沉，握緊她的手：「五年前的事，我還沒跟你算過。」

五年前，韓常林在國外，林悅各自過來掃墓，以身犯險設計將孟華清和劉蘭芝那對男女送去了監獄。

林悅聽他提及這事心虛得很，趕忙扶着額頭做痛苦狀：「我頭有些疼，應該是風吹的，咱們趕緊坐公交回市區吧。」

正好一輛公交開了過來，林悅拉着韓常林就上了公交。

買票落座，韓常林這次卻沒讓她坐在窗邊，且把窗戶拉上了，側頭與她道：「你頭疼就不要吹風了。」

林悅：「……」

她能說自己熱嗎？這會正是秋老虎的時候。

韓常林嘆了口氣，握着她的手說道：「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要儘力避開危險去找我，或者尋求他人的幫助，不許自己上，更不能以身犯險。」

林悅連連點頭答應：「不會再有下次了。」

韓常林緊皺的眉頭才鬆開了些，又提醒道：「M國並不是宣揚着那般安全，我不能每日陪你去上班，所以你每天的晨練不能落下，而且要加強。」

每天練得手腳發軟的林悅：「……」

韓常林捏着她的手繼續道：「等回了京城還有一個月，我帶你去練習射擊。」

說到這個，林悅就不累了，眼睛發亮地問道：「去哪練習？一天有多少彈藥的配發？」

韓常林看了眼車上的人，並沒有回答，林悅只能按捺下來。

車上的人漸多，在市郊交界處，又一群人蜂擁而上，林悅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被人群擠到了她的座位旁，她微微眯起了眼。

「大姐！」

林耀宗看到她驚喜地喊了一聲，以至於忘了他一直護着的蒼老女人被人群擠得歪倒，立刻驚恐的喊着他的名字，聲音凄厲又瘮人，嚇得人群都躲開女人。

林耀宗聽到喊聲，連忙抱住女人安撫道：「媽，沒事，我在這呢。」

女人立刻抓着林耀宗的衣服哭訴：「耀宗，你別不要媽，媽就剩你一個孩子了……嗚嗚嗚……」

這女人正是張美雲，面容蒼老，頭髮發白，哭得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極為狼狽，以及怪異。

「別是個瘋子吧？」有乘客嘟囔。

「瘋子怎麼隨便上了公交了？要是傷人怎麼辦？」另有乘客不滿地責問，引發其他乘客的聲討。

林耀宗有些慌，連忙解釋：「我媽不是瘋子，她就是以前受了一些刺激，她不會傷害人的。」

「不許傷害我兒子！」張美雲兇狠地呲牙，卻越發證實了自己的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