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熟不好意思下手
左右環顧着沉思着對策，顧平扭頭一轉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放在了灶台外的那一把鋤頭。
哼哼了兩聲顧平收了自己嘴角露出的奸笑后很是端正整理了下衣服走到門口：“娘，我回來了啦。”
穿着土灰色衣袖還有幾個補丁的李氏在房內聽着顧平的喊聲，笑的更甜了。
說實話，她心中看上了這姑娘，雖然說年紀大了一點點，臉上還有一些麻點，皮膚也有點黑，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屁股大，好生養，胸也不小，到時候奶水絕對充足，孩子不會餓着。
關鍵是……
嗯，又不跟自己睡，丑不醜無所謂。
她笑着和這坐在炕上的媒人還有姑娘一臉溫柔，生怕別人反悔道；“我那平兒回來了，你們聊着，我出去一下，我這小子估計挑糞回來了，我得讓他換一套在來見見你這大侄女呢。”
挑糞這話也就李氏說得出來，她的找借口出去給兒子提醒一下，待會媒人問話的時候，不求你說什麼力大如牛吧，好歹也說一點你能挑兩桶糞水走個幾百步面部紅心不跳吧。
李氏帶着笑意走出房門，在見到顧平，她臉變得冰冷甚至夾帶威脅得一把將顧平拉扯到角落；“娘告訴你，你今年十八歲了，村口張家小子孩子都會喊奶奶了，你可不能犯渾，這姑娘我瞧着不錯。”
你瞧着不錯的我都瞧不上。顧平心中嘀咕。
“娘，你又瞧上了人家屁股大是吧？”
李氏恨鐵不成鋼的伸出手掐住他的胳膊肉后又是一臉滿意道；“閉嘴，屁股大有什麼不好，好生育，而且這個胸還大呢，奶絕對足呢。”
沒文化真可怕。
這胸大跟奶水足有一文錢關係。
“我可告訴你，今個你要是攪渾了這事，你就等着娶你二舅家的丫頭吧，她好像也十六歲了，雖然我們多年不走了，不過我想……”李氏一邊說，一邊用手撫摸着自己早就沒有了青春的下顎上下打量着顧平。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想到自己那表妹，顧平渾身都打哆嗦的連連點頭；“好好好，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絕對不辜負娘的一片愛心。”
一進屋，顧平就見到了這姑娘是怎麼回事，好大的一張燒餅臉，皮膚黝黑，雙手如同擀麵杖……
看着那姑娘害羞的模樣，他心中已是怕了好幾分。
都這樣了。
自己的娘還在那說著自己如何如何好。
不成，再這麼等你說下去，那姑娘今晚就恐怕要爬我床頭了呢，顧平輕微咳嗽了聲打斷了李氏：“娘，跟你說個事呢。”
李氏眼都沒抬一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姑娘屁股嗯了聲；“說，什麼事？”
“娘，我今天將麥苗給當雜草除了。”
本笑呵呵的姑娘還有媒人一聽這話，臉都白了。
村中人認不得麥苗，還將其給當成了雜草除了，這一看就是廢物沒下過地的。而剛才李氏說的那些恐怕……恐怕就是騙人的。
“啊……”
李氏的臉在看向了顧平，又看着姑娘露出這男人不可靠的眼神，尖叫一聲，操起邊上的一把掃帚；“你個挨千刀短陽壽的。”
……
被挨了一頓打的後果，那就是這場婚事算是黃了。
媒婆帶着她大侄女罵罵咧咧的說了一通我大侄女貌美如花，絕對不嫁這等廢物云云的走了。李氏是氣了又氣帶着歉意的送走兩人後，斜眼看了下依靠在房門口的顧平露出殺意急匆匆的往村外的田裏去了。
不久后，看着老娘拿着一根從路邊折的一根棍子帶風的模樣，顧平搬來了梯爬上房頂，又將梯子給拖房頂上對進來李氏悲催道；“娘啊，你捨得打我這麼一個孝順的……”
“孝順你娘的個頭，你個挨千刀的，老娘這輩子遇到你這短陽壽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你給老娘滾下來。”李氏伸出拿捏中指粗細的棍子在下雙手叉腰氣的吐血指着顧平。
“我不，除非你不打我。不然我就不下來。”顧平是鐵了心，今天若是李氏不答應，自己絕對不下來，打都不怕，關鍵是絕對不能讓自己娶二舅家姑娘。
近親結婚啊，到時候要生出一個大傻子怎麼辦，雖然在大蕭，表妹配表哥，表姐配表弟這不是稀奇事，倘若自己那表妹如花似玉閉月羞花自己也還能將就。
關鍵是，哎呀我的娘啊，就自己家這些凳子，你若不加固，她一屁股下去就算廢了。
“娘，還有一件事，你不能逼我娶表妹，我這輩子就算光棍，也不會娶她的，你想親上加親，你死了這條心吧，今天你要逼我去舅舅家說親，我就從這跳下去。”
她的渾身發抖的用棍子指向房頂；“我呸，你舅舅家有什麼不好，你表妹屁股大多好生育，你這……為啥就不喜歡她呢？”
“太熟，不好意思下手。”顧平搖頭晃腦振振有詞。
李氏腦袋一下沒轉過彎來后將棍子給直接丟了上去破口大罵；“你個混賬東西，你要氣死你老娘我啊。”
氣是氣不死的，不過會讓她罵個夠，反正自己習慣了。
顧平就在屋頂上待着和李氏對持到了黃昏，李氏始終是擔心着顧平，在讓他下來后，娘倆各自端着一大碗稀飯外加上兩根大蔥，在庭院外的一根長木樁子邊坐下扒拉着下午飯。
鄉村一般人家點不起燈，因此一般吃飯都是在黃昏，吃完若是沒事就睡覺，不過顧平又是書房又是卧室的房間倒是有油燈，他需要學習看書。
李氏端起大碗扒拉了兩口，十分不解的看着蹲在邊上的顧平敲打了下飯碗，叮噹的脆響聲吸引顧平抬頭后，李氏不解問道；“你表妹有哪點不好啊？”
好……好到現在都沒有誰去提親呢，顧平心中嘟嚷，這話他不敢說，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娘，必須要趁熱打鐵說服老娘，不然她是不會鬆口，還會讓自己娶表妹的。
這件事啊，還得要從自家家庭說起，不然的話，不成的。
滴溜溜轉了下眼睛，顧平將稀飯喝了兩口；“娘啊，表妹家什麼家庭，我家什麼家庭，她家豬都養了五六頭，咱們家呢，別說豬了，豬崽子都沒有，嗯，蜘蛛倒是有不少。還有，人家多少地，我們家多少地，這沒有可比性啊，且不說二舅一向嫌貧愛富，就算他看在你老的面子上，將表妹嫁過來，你瞅瞅表妹那飯量，一頓飯能幹掉咱們娘兩一天飯量啊，咱養不起啊。”
李氏有些鬆了口，她一臉慈祥的看着跟前的顧平伸出手撫摸了下他的頭髮；“我知道你說的都對，可你都已經十八了啊？”
十八歲很老嘛，要是在自己那個社會，十八歲干這些事，是要坐牢子的啊。
顧平看着那慈愛的眼神嗯了聲拍拍胸口；“娘，還有兩個月就院試了，等你兒子考了秀才，那來咱們家求婚的人還不得踏破門檻啊。到時候，你兒子一定給你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
李氏低頭不語的扒拉着碗口中的稀飯，見她不說話，顧平卻是越說越帶勁，就差要說到時候必然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媳婦的時候。
李氏卻是站起來斜了他一眼淡淡道；“趁着天沒黑，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