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成功過河，“徒有虛名”的鎮山軍
一天中最熱的一段時間過去，自大的剛一正男少佐選擇在白天發動進攻，失去了夜色的掩護，這些端着槍，彎着腰不斷前進的日偽軍的身影就那樣暴露在戰士們的槍口下。
主陣地的戰士們除了配備狙擊鏡的那幾個狙擊手正在對日偽軍中的基層軍官進行點名狙殺，大多數的戰士都沒有對河對岸不斷靠近的日偽軍士兵開槍。
因為戰士們離河邊還有300多米的距離，對岸的小鬼子離河岸也差不多還有這個距離，雙方的距離再加上河的寬度，就已經超過了600米。
大多數戰士基本都只是打過不到十發子彈就算訓練完畢，沒有足夠的彈藥以供訓練，端再長時間的槍來練姿勢槍法也不會有巨大的提升。所以戰士們的槍法並不是太好。
單體目標想要追求命中率的話，得在100米之內。群體目標有一定的運氣成分，都快邁入300米的門檻，但現在雙方之間的距離都已經600米往上，這時候開槍，雖然也能擊殺一部分倒霉的日偽軍，但消耗的子彈和造成的敵軍傷亡比例太高。
鎮山軍的戰士又不像鷹醬軍隊那樣，有着豪華到誇張的後勤。只能節省着一點，等日偽軍靠近河邊，進入射程再開始大規模射擊。
二鬼子的軍服和小鬼子的一樣，也是土黃色的。而且日軍第一波投入進攻的三個日軍小隊以及偽軍的三個連，還有從無橋的河段發起進攻的日偽軍，加起來足有上千人，而且後方不遠處，小鬼子發起第二輪進攻，第三輪進攻的兵力都在那裏。
而且我們的「三三制戰術」，是被俘虜的那些小鬼子所傳授出來並經過我軍不斷改進的戰術。在很大程度上有小鬼子「三角戰術」的影子。
小鬼子就算髮起進攻，也不可能像影視劇裏面那樣，一個鬼子的佐官躲在戰壕里，揮舞着佐官刀，大聲嘶吼着「砍糯黑噶！板載~」。然後其他的小鬼子就一窩蜂的來個豬突一波流…...
小鬼子使用的「三角戰術」，兵力同樣分散的比較開，輻射範圍大的同時，還能減輕對方重武器的打擊。
所以戰士們放眼望去，對岸的那片野地上，身着土黃色軍服的日偽軍士兵就像一顆顆黃豆一般，兩個士兵之間有七八米的間隔距離，但又在大勢上連成一片，成片的日偽軍就緩緩的朝着自己移動，讓人看着就頭皮發麻。
而鎮山軍這邊，連夜挖出來的戰壕，那些泥土都依然新鮮，還在帶有一絲水分。戰士們躲在戰壕里，只有放哨的士兵趴伏在女牆後面，然後把自己的武器支在沙袋上，就等着小鬼子靠近河岸。然後給排長、班長傳達信號，戰壕里躲着的這些戰士就會果斷回到戰鬥崗位。
因為小鬼子大多都信仰武士道，而武士道又非常崇尚進攻。所以小鬼子的小分隊（步兵班）、小隊（步兵排）的戰術都是以攻擊為根本的，很強調士兵在行進間展開接敵的速度和方法。
小鬼子的步兵發起進攻前會在出發點進行集結分組，補充彈藥，小分隊的隊長（大多為軍曹、小部分為準尉）會明確整隻部隊的攻擊方向甚至每個士兵的進攻位置，還會搜尋路上的那些可利用的地形或建築物。
然後小鬼子就會分組展開行動，待後方的機槍部隊進入第一射擊陣地后，小鬼子的第一組就會向選定的第一個掩蔽點移動。
剛一正男就是再怎麼自大，也不會盲目的發起步兵衝鋒。甚至可以說，整個戰爭期間，小鬼子的步兵衝鋒都是在對方即將潰敗的情況下啟用的，很少會以「豬突一波流」為代表的的步兵衝鋒來做突破擊潰所用。
小鬼子的小分隊（步兵班）、小隊（步兵排）級別的戰術多是從600米到400米之間的這個區域發起，所以當第一輪進攻的日偽軍到達距離河岸70米的第一個掩蔽點，一條凸起的田埂的時候，那些日偽軍都改為匍匐前進。
這個時候，小鬼子後方的機槍部隊就開始射擊，毫無保留的壓制河對岸的鎮山軍士兵。
22挺九二式重機槍，在塗完潤滑油后，那二十二個機槍手絲毫不考慮不遠處的那些彈藥手那血紅的雙眼，開始揮霍着子彈。
***重機槍的理論射速為450發每分鐘，但考慮到各種意外情況以及對機槍的保養，實際射速只有200發每分鐘。
現在22挺重機槍同時開火，成千上萬顆子彈成鏈狀命中了永通河對岸那總計寬達1500餘米的戰壕上。而小鬼子的機槍手試射的時候，專業的機槍射手在二百米上使用九二式重機槍的上靶率是驚人的七成。
這是鎮山軍的大多數戰士用步槍瞄準也達不到的槍法！！
所以這些子彈基本都能打中戰士們躲藏的那些沙袋，因為這些泥土都是新挖出來的，還帶有一些水分的新鮮泥土。被子彈打中之後也沒有搞得整個陣地都是灰塵，只是那些泥土四濺開來。
除了有幾個哨兵的運氣不好，被小鬼子的子彈擊中面門，當場就犧牲之外，躲在戰壕里的戰士並沒有任何傷亡。小鬼子的這上萬顆子彈，只對大家造成了不到十人的傷亡。
在重機槍開始火力壓制的時候，習慣了掄三板斧的小鬼子這時候也來了個不倫不類的炮火洗地，集結了三個中隊的18門擲彈筒以及幾門日軍不太重視的31式60迫擊炮，剛剛的那段時間就打了五輪。
同樣害怕炸毀橋樑，所以小鬼子的轟炸目標是鎮山軍的主陣地。連續發射五輪，上百發的炮彈將鎮山軍的陣地炸成了一片狼藉，原先一片平靜的陣地上多了不少受傷戰士的哀嚎聲。
擔架隊的民兵戰士們順着交通壕趕到了傷員所在，或是直接背在背上，或是兩人一組的擔架，把這些傷員往後方的醫院裏轉運。
這個時候，只要是受傷的戰士，基本都能得到及時的轉運。因為小鬼子還沒有過河，陣地也還在大家手上，但等一下戰鬥激烈的時候，就不是所有傷員都能迅速得到救治了。
從望遠鏡里看到那些四處橫飛的軀體，剛一正男少佐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弧度。
但不到二十分之一的傷亡，陣地還完全在手，這也是鎮山軍能接受的。而且因為戰友的犧牲或受傷，其他戰士更是多了一份狠厲。
不過小鬼子本就沒想着能單靠重機槍就拿下陣地，現在開火，只不過是為了掩護步兵衝鋒罷了。這上萬顆子彈，換來的就是第一波進攻的日偽軍大多都已經抵達了永通河南岸。三個進攻點都有二十幾個二鬼子，更是已經積聚在了三座石橋的南端。
這個位置，距離鎮山軍的前沿陣地，已經只有300米不到。距離尖兵警戒陣地，更是只有不到100米！
這個距離，對於小鬼子來說，已經可以看到尖兵警戒陣地上鎮山軍戰士的面孔了。
小鬼子在面對堅強防禦陣地的時候，首先基本都是採取逐步逼近的戰術，然後再利用機動能力以及火力上的優勢大量殺傷陣地上的中方守軍。
許多久經沙場，參加過各系均閥混戰的抗戰老兵都在自已的有效射程外就被鬼子射殺。當小鬼子推進到200米左右這個範圍的時候，它們的火力精度和強度都達到了頂峰，不說百發百中，但十槍命中七槍對大多數鬼子來說並不難。
陣地上的守軍戰士們將承受炮火、傷亡、心理等多方面的衝擊。這也是在前期，一個小隊的小鬼子帶上一定數量的二鬼子當炮灰，就能擊潰我軍一個營、團級防禦陣地的一個主要原因。
這個時候，很多日偽軍為了更好的發起衝鋒，已經進入了後方的機槍射界內。也就是說，前沿陣地的日偽軍的肉體擋住了後方的重機槍。
為了防止誤傷到自己人，順便防着來自對岸的火炮打擊，位於最後方的那些重機槍也都慢慢的停止了射擊，甚至還有一部分開始轉移陣地。這時候，掩護步兵衝鋒的主要是最前面那個小隊的小鬼子，他們精湛的槍法對尖兵警戒陣地的戰士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那18個擲彈筒和四門31式60迫擊炮和重機槍不一樣，現在分散開來，依然對鎮山軍的陣地進行投擲。不過和之前的目的不一樣，這時候這些擲彈筒、迫擊炮的殺傷只是順帶的效果。
小鬼子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在雙方陣地的中間這片空地形成硝煙，讓陣地上的鎮山軍戰士們看不清楚，掩護橋上二鬼子們的衝鋒。但好在戰壕里的土都是新鮮的泥土，炮彈落入陣地之後只是帶起四濺的泥土，並沒有帶起太多灰塵。
戰士們還能找到自己的射擊目標！但這個時候，因為還沒進入射擊區域，戰士們依然還在忍着沒有射擊！
鎮山軍的陣地上依然保持着沉默！
日偽軍的前線指揮官都是小隊長，來到岸邊之後，也大聲怒吼着：「殺雞給給！」。聲音之大，就連對岸尖兵警戒陣地的戰士都能聽個清楚。
二鬼子們開始陸續踏上橋面，旁邊還有十幾個小鬼子順着石橋的兩側，從河流中通行，而其他日偽軍，一部分停留在石橋后側，隨時準備補上去。另外的大部分則從河裏開始泅渡。
在那些配有望遠鏡的軍官視線里，每隔着六七米的距離，就有一個日偽軍的士兵開始渡河。為了過河之後武器也能用，它們將武器高高舉過頭頂，就像投降一般，然後都陸續的進入了河內。
永通河的最寬處有50米，但因為它是山洪暴發沖刷而自然形成，再加上盒楠大部分地區都是平原，沒有溝壑。所以永通河的水深不足兩米，常年維持在1.5米的樣子，現在大旱，水位更是下降到了1.3米左右，就連身高不怎麼出眾的小鬼子也不用擔心被淹死。
菜園鎮這裏的河寬七米多一點，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小鬼子二十秒就能過河！
那些高高舉起的武器，都是已經上好刺刀的的。在陽光的照耀下，那些刺刀都閃爍着寒芒，直直刺入戰士們的眼帘。
這個時候，躲在後方400多米的剛一正男少佐和他的參謀以及皇協軍獨二團的團長高正白都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拳頭。
他們雖然是第一次和對岸的那伙敵軍進行戰鬥，而且也都相信自己麾下的戰鬥力。但眾人從菜園鎮守軍嘴裏也知道了對方是怎樣的一支部隊。在進攻的時候都那麼勇猛，雖然對方損失慘重，但也還是讓菜園鎮守軍吃了不少苦頭。
現在對方才是佔據大河天險的一方，又會怎樣回擊自己呢？
有些時候，戰場上詭異的安靜比熾烈的槍林彈雨更讓人趕到害怕。
之前，對方除了狙擊手那斷斷續續的槍聲之外。對岸的整個陣地都是一片沉默，就像對方的士兵已經離開了這裏一樣。
日軍大隊長剛一正男少佐和偽軍團長高正白都知道，對方的安靜並不是什麼空城計。而且百戰老兵的直覺也提醒眾人，一旦對岸的陣地不再安靜，等待他們的或許是不想看到的場面。
但是！戰場上不允許瞻前顧後，那樣的損失只會更大。而自己又必須迅速發動進攻，不然對方的援軍趕來，這裏就會成為一個更難攻破的堡壘。到時候蝗軍失去的就不僅僅是半個菜園鎮，而是將近三分之一個湯陰！
岡村將軍逼鎮山軍南渡的計劃無法順利實施不說，還白白的放棄了一個鶴壁縣！
事實證明，日軍大隊長剛一正男少佐和偽軍團長高正白等人作為百戰老兵的直覺都沒有欺騙他們。
《孫子兵法》有云：「勿迎之於水內，令半濟而擊之。」所謂的「半渡而擊」，就是指在對方大軍渡河剛到一半、進退維谷之際，發動攻擊制勝。
如果對方還未渡河而我方主動渡河迎戰，那樣會先消耗掉自身的大部分力量，根本不可能事半功倍地取勝；而等對方已經完全過河，氣勢正盛的時候迎戰，就算己方取勝也是事倍功半。
不管是田穰苴戰燕軍，亦或是宋襄公的泓水之戰，還是韓信和龍且在濰水（今山~東淮河）的大戰，都是半渡而擊的經典戰例。河防的時候如果不用的話，簡直對不起龍且等人拿命換來的經驗教訓。
在日偽軍的大多數士兵都已下水，甚至少部分士兵已經靠近了永通河北岸的時候，陣地上的信號彈突然打響，天空中瞬間出現了一大團紅色煙霧。陽光的照射下，那煙霧就像鮮血一般艷紅。
信號彈的響起，鎮山軍的陣地上也不再沉默。戰士們迅速從戰壕內起身，回到自己的戰鬥位置上，開始對着河內的日偽軍進行射擊。
因為在佈置陣地的時候就說過是以石橋為射擊參照物，所以陣地上的戰士中，有三分之二的士兵是把射擊角度調到永通河上。
永通河大多數地方的深度僅為1.3米，但依然極大的減緩了日偽軍的速度。在河內高舉着雙手，緩慢前進的日偽軍這時候成了大家的活靶子。
總共蔓延近兩公里的鎮山軍陣地上，有1100多支步槍在同時開火。手槍在這個距離完全沒用，所以那些那幾個營長、連長都拿着一桿三八大蓋在瞄準。
至於三個營的那40多挺輕機槍、15挺重機槍。這個時候也沒有完全開火，因為這只是日偽軍的第一波進攻部隊。是用來探測火力點的，對方真正的主力還在後方！
陣地遠一點的離河岸有300多米，陣地前沿戰士離小鬼子還不到250米！這已經是戰士們對群體目標的射程了。雖然命中率差了點，但完全夠用。
由步槍為主，部分輕機槍為輔組成的彈雨密集到形成了一張網，沖在最前面的二鬼子是最先接觸到這張網的，後面的小鬼子緊隨其後。
只是第一輪射擊，在那漫長的永通河河內，就有90幾個二鬼子，20多個小鬼子倒下，他們的屍體被子彈帶來的巨大衝擊力往後方摔倒。沒一會兒又漂浮起來，身上流出的血液染紅了周邊的河水。
加起來快要有130人的血液只能染紅一小段，距離真正的「滿江紅」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而從橋面發起進攻的那些二鬼子們，它們的對手主要是尖兵警戒陣地的戰士們，現在這些二鬼子們更是一個不剩，全都倒在了橋面上。三處加起來這又是五十多個二鬼子的人頭。
小鬼子的第一輪進攻，出動了三個日軍小隊，三個偽軍連的兵力進攻三座石橋，還有不少二鬼子負責無橋河段的牽制，全加起來足有上千人。第一輪的射擊只是帶走不到200人。
相對於首次就投入進去的1000人，這次衝鋒，不過五分之一的兵力損失，還在日偽軍指揮官的承受範圍之內。
第一波進攻的日偽軍在基層軍官的督促下，前面的人倒下，後方的日偽軍就會把槍放在屍體上，扛着同僚的屍體沿着對岸繼續前進。
有幾十具屍體是倒在永通河的南岸，現在卻成了後續日偽軍士兵的盾牌，極大的增強了剩下日偽軍士兵的生存幾率。
......
小鬼子昨天是防禦的那一方的時候，把他們的主陣地設在了南岸的100米之內，橋頭還有很多輕重機槍，鎮山軍的士兵根本沖不過去，所以雖然傷亡很大，但還不至於全軍覆滅。而且因為雙方的距離太近，在鎮山軍戰士的衝鋒下，還有不小的傷亡。
《孫子·行軍篇》提出了「半渡而擊」，就是因為敵人有一部分已上岸，而另一部分部還在渡河，甚至還在對岸，這時候向敵方發動攻擊，敵人就會首尾不接，行列混亂。是最容易令敵軍潰敗的戰術。
孟登高就是比較貪心，所以把主陣地設在了遠離北岸200米遠的地方，就是想着在消耗一部分日軍有生力量的同時，也可以放一部分日偽軍過來。所以重機槍和部分輕機槍才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而如果對方大部隊看着已經過河的友軍苦苦堅守不管的話，那過了河的這些日偽軍就真的成了象棋里的卒子一樣，有進無退。並且永通河的北岸可沒有什麼防禦工事，所以這些小鬼子早晚會走向覆滅，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相反，如果小鬼子的大部隊緊隨其後過河的話，只需兩挺重機槍迎着橋面射擊，其他的輕重機槍配合步槍，迎着河面射擊。
除非這些小鬼子和二鬼子都是鐵人，不然巨大的傷亡遲早會令它們崩潰，而且到時候這些潰兵想逃也不是那麼容易逃掉的。
菜園鎮內部的那座不知名石橋除外，過河之後就是居民區，到處都是掩體，所以戰士們也只能學着小鬼子那樣死守，這也是會把之前作為預備隊，並無任何傷亡的那個營換上來的緣故。
有了前方屍體的掩護，在鎮山軍戰士們的第二輪射擊來臨之前，就有六十幾個日偽軍士兵頂着友軍的屍體或是沿着石橋的兩側來到了對岸，並且這個數量還在不斷增多。
橋頭不遠處的尖兵警戒陣地內的戰士不多，只有一個班的戰士，但有兩挺輕機槍，依靠着地理優勢，能抵抗日軍中小規模的進攻，但對於這種大規模的進攻，戰士們也支撐不了多久。
再加上之前對岸的日軍就射殺了好幾個尖兵警戒陣地上的戰士，所以在在擊斃了橋面上的那一批二鬼子之後，剩下的幾個戰士都不管陣地不陣地的事了，抱上那兩挺輕機槍就往預定的陣地撤離。
橋面無人駐守，後續的二鬼子冒着遠處主陣地的槍林彈雨，迅速過橋，並佔領了戰士們遺棄的陣地。
而那1000多號日偽軍，在渡河的時候，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超過600個日偽軍倒在了戰士們槍口下，其中有不少是想要往後逃跑，死在日軍督戰隊槍口下的。
到了後來，那些後面上來的日偽軍隨手一拎就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盾牌護體，不像之前的那些，只有一小批靠着屍體過了河，其他的都成了後來者的盾牌。
從望遠鏡里看着近七成的損傷，日軍大隊長剛一正男少佐和偽軍團長高正白等人也都完全痛到了心裏，但看着自己的戰術已經佔領了一個敵軍陣地，現在正像一顆釘子似的扎在對岸。
雖然損失慘重，但最起碼達成了原先的作戰目標。日軍大隊長剛一正男少佐和偽軍團長高正白等人緊握的拳頭也慢慢放鬆，而早在尖兵警戒陣地被日軍佔領之後。
小鬼子後續的第二波，第三波部隊也都迅速派了上去，而菜園鎮內的那座不知名石橋因為戰事不順，進攻的軍隊有很大一部分已經調到了這兩邊。
這次小鬼子為了能趁勢攻破鎮山軍的主陣地，已經把超過七成的家底都用上了，治安大隊的二鬼子們除了幾個隊長，其他的全都被派上去了，那些「盾牌」，很大一部分就是他們。
後面兩波部隊，分別從雙石橋以及菜園鎮東邊的那座石橋周邊發起進攻，兩波部隊總共有五個日軍小隊，五個偽軍連的兵力，加起來超過1200人。
但這1200人和之前的那1000多人不一樣，那1000人有不少是沒怎麼經過軍事訓練的地痞流氓，就算全死了，小鬼子也不會心疼，反正災民多的是，他們又有糧食，到時候再去招就行了。武器打贏了再撈上來就行。
現在的這1200人，可是真正的精銳了，五個日軍小隊，加上小隊長之類的，差不多有300人，甚至的900人也全是高正白的心頭肉。
高正白的獨二團是加強團，有1900多人的兵力，分為四個步兵營，還有一些警衛連，運輸連這些直屬連隊。
加上這新投入戰場的這900人，高正白已經投進去了三個步兵營，每個營400多人，加起來就已經投入了1200多號人，現在高正白在永通河南岸的手下，只有一個步兵營和幾個直屬連隊，加上他這個團長，也才700出頭。Z.br>
但付出越大，收穫越大，看着第三波部隊都有一小部分渡過了永通河，想着大局已定的高正白一臉諂媚的走到了剛一正男少佐旁邊。
「剛一少佐，這次我的部隊損失慘重，但卻沒有後退一步，為我軍收復菜園鎮立下了不少的苦勞。當然！主要的功勞肯定是少佐閣下您的，我只是佔了您的光而已。之前重田將軍就考慮過吧我的獨二團擴編為獨二旅的事，我希望您戰後能在將軍面前為屬下美言幾句.....」
「高桑，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的功勞如實上報給重田中將，你就等着當旅長吧。對岸的那些武器裝備，到時候你的部隊去負責打掃戰場，我只要輕重機槍。」
「感謝剛一少佐栽培，在下日後一定為您馬首是瞻。你說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看着佔據一隅之地和鎮山軍打的有來有回的手下，聽着旁邊偽軍團長的溜須拍馬，大隊長剛一正男少佐也心情大好，笑着對一旁的高正白說道：
「喲西，你的不錯。你看對面的鎮山軍，之前吹噓的戰鬥力有多強，擴編前能硬扛蝗軍的兩個聯隊，現在更是能抗住蝗軍的一個師團。我看只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而且對方的指揮官居然主動放棄河流的天險，讓我軍過了河。相信要不了多久戰士們就能攻佔敵軍陣地，鎮山軍也將會成為我們的手下敗將，葉天心那個叛逃知道了一定會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