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番外之默二少:他是我哥
小幽幽冷眼看着那管黑洞洞的槍口,不答反問,“你是誰?”
男人覺得她實在有趣是很,據他調查,這孩子就是默三少和貝冰榆的女兒。雖然沒有正式和那對夫妻見過面,傳聞倒是聽過不少,據說,很變態。
如今見到這個不過才兩歲的小娃娃,他甚至可以說很確定了,那對變態夫妻產出的孩子,果然繼承了他們的‘優良傳統’,看看那一雙不同於一般孩子的眼睛以及冷靜,即使面對自己這個軍火界的傳奇大佬,她依舊面不改色的和自己侃侃而談,甚至無視自己的語氣和警告。
他想,他會喜歡上這個孩子的。
想至此,他也不再執着於剛來的那一份答案了,他倒是一點都不介意跟她好好的交流交流。將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收了起來,他的身子整個都往後面仰靠了過去,模樣慵懶不羈,性感狂放,他就那樣眯着眼回答她的問題,“懷特。”
他是懷特,軍火界的傳奇人物,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大佬,足以和黑手黨相匹敵的對手。
小幽幽皺了皺眉,歪着腦袋琢磨了一下,半晌,搖搖頭,“不認識。”
“哈哈哈,你可真有趣。”懷特放聲大笑,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孩子能讓他如此心情愉悅和耐性。
“不好笑。”小幽幽對於成為他的笑話顯然很不滿意,話音冷冷的,帶着不耐煩,她退後幾步,讓自己不至於仰着腦袋看他太累。隨即突兀的轉移話題,“為什麼?”
懷特一愣,什麼為什麼?
倚靠在旁邊柱子上的黑衣人冷冷的解釋道:“小小姐的意思,是問你為什麼要找飛檐小姐。”
懷特瞄了他一眼,隨即調回視線,右手往上伸了伸,他的左護法立即遞給他一份報紙。懷特笑得一臉愉悅的看着小幽幽,指了指報紙上的圖片,回道:“因為這個。”
小幽幽看了一眼,“關係。”
這一次懷特聽懂了,將報紙扔到一邊,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道:“你坐過來,我就告訴你。”
幽幽點點頭,剛邁了一步。那邊的黑衣人異口同聲的喊道:“小小姐。”他們的臉上滿是擔憂,小幽幽不知道懷特是什麼人,可是不代表他們不知道,懷特的殘忍在黑道上是出了名的,他想要殺的人,想要折磨的人,從來不會因為對方是老弱婦孺而手軟過。
小小姐要是站在現在這個位置,即使他們身受重傷,也依舊能用自己的性命去護着她,他還是在安全的範圍之內。可是一旦她走到了懷特的身邊,那個男人,不知道會對她做些什麼。
小幽幽的步子一停,不解的回頭看向他們。
懷特深幽的眸子狠狠一眯,不悅的冷哼一聲,“你們話太多了。”
他身後的右護法聞言,邁着沉沉的步子走到兩人身邊,直接一個手劈,將兩人給劈暈了過去。
小幽幽雙眸一瞪,正想轉身。那邊的懷特已經先開了口,“只是暈過去了而已,還沒死,用不着擔心。”
幽幽這才停下步子,可是對於自己人被弄暈過去還是非常不滿,鼓着腮幫子狠狠的等着懷特,第一次讓懷特感覺到了屬於小孩子的模樣。
懷特又笑了,聲音爽朗清楚,說不出的愉悅。站在他身後的左右護法對視了一眼,一向波瀾不驚的眼裏閃着詫異吃驚,對於自己老大這般肆無忌憚的笑聲,卻讓他們感覺到了驚悚。
“來坐吧。”懷特再一次的對着身邊的位置拍了拍,哄小孩子的模樣像足了大灰狼。
小幽幽抿了抿小唇瓣,這才不甘不願的上前。
懷特笑看着她,待她走到自己身邊不足一步,正想伸手去將她的小身子撈過來時。門口驟然響起一道驚慌的暴喝聲,“住手。”
黎默書震驚的看着屋子裏的狼藉,看着坐在沙發上如同狼一樣的男人,看着倒在柱子旁邊的兩個黑衣人,呼吸都快要停止似的,雙眸就那樣死死的瞪着懷特想要伸出的手尖上。
隨後追上來的飛檐詫異的看着沙發上的男人,隨即一把抓住身邊想要上前的男人,低聲說道:“沒事,這人我認識。”
說完,她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
黎默書詫異的回頭看她,眉心微微的擰着,“你認識?”
“恩。”飛檐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擦着她的身子往屋子裏面走去。當看到被折騰的一塌糊塗的屋子時,眉心忍不住整個都擰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飛檐又是一嘆,抿着唇瓣看向他身後的左右護法,指着柱子邊的黑衣人問:“你們開殺戒了?”
“沒有,暈過去而已。”右護法回,模樣頗為恭敬,眸子裏隱隱有欣喜在閃動。
黎默書看出來了,屋子內的幾人雖然看起來不可一世,不過對飛檐,卻是沒有惡意的。聽到那兩人只是暈過去而已,他提起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
他上前,微微擋在了飛檐的面前,直接面向懷特。
懷特低低的笑了,認認真真的開始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一院之長?黎家的男人果然都是一表人才,年少有為,前途無量,只不過,他不該打飛檐的主意。
站起身,懷特高大的身影陡然在屋子裏蒙上了一成沉重感,黎默書周圍的空氣,瞬間稀薄了起來。他微微眯起了眼,同樣仔細的打量起了面前的男人。
不說外表,單單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便足以壓倒一切,更遑論,他周邊瀰漫的那種兇殘的血腥味。沒錯,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濃厚的血腥味,而且是一種跟他第一次見到傑斯時候一樣的感覺的味道,瞬間便讓他敏感的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黎默書想,這個男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黎默書。”他伸出手,等待着對方。
懷特笑了,示意的同他握了握。飛檐在一邊緊張的看着兩人,尤其注意他們交握的雙手,好似她一不注意,雙方就能打起來似的。
只是,懷特卻只是輕輕的碰了碰便離開了,聲音乾脆,標準的普通話流瀉而出,“懷特。”
黎默書一僵,他是懷特?三年前和黑手黨杠上的那個軍火界大佬,為什麼他要來這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知道,懷特先生這樣大張旗鼓的來我家有什麼目的,而且,還打傷了我的人。”他的驚訝瞬間而過,只是片刻,便恢復了冷靜。這樣的表情,卻讓懷特有些絲絲的訝異,此刻更是覺得黎家的人,果然不同尋常。
“既然默二少這麼直接,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懷特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報紙揚了揚,笑問道:“我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黎默書隨意的瞄了一眼,扯開嘴角笑了,“那個,好像不關懷特先生的事情吧。”
飛檐在後面扯了扯他的衣角,有些擔憂的說道:“你,那個,對他說話有禮貌一點。”
“……”黎默書挑了挑眉,更加奇怪了,飛檐怕他?怕他什麼?只不過他也是個聰明的人,知道飛檐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當即語氣和緩了許多,“懷特先生,為什麼問這件事。”
“屬實嗎?”他問的是報紙上登記的事情。
“當然。”他答得坦然,身後的飛檐卻一陣嘴角抽搐,撒謊都不帶臉紅的,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胡說。”懷特身後的左護法突然拔槍對着他,冷冷的哼道:“信不信的斃了你。”
黎默書隨意的瞄了一眼黑洞洞的槍口,笑得更加的眉眼不見,腦中驀然閃過一個冒險的念頭,那緩緩上揚的嘴角,儼然像只老狐狸一樣,站在他跟前的懷特驀然眯起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伸手,他正想阻止左護法的挑釁,那邊的黎默書卻已經悠悠然的開口了。
“我有沒有胡說,你問問當事人就該知道了,如果我有半句謊言,你可以直接斃了我,我黎默書絕無怨言。”
飛檐震驚的看向他,這個,這個,這個……混蛋啊混蛋。這分明就是在逼迫她承認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她說什麼都不可能置他的性命於不顧的,更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命喪在左護法的槍下。
懷特的眸子危險的眯起,左護法也瞬間明白了黎默書的陰險用心,當即懊惱到不行。
黎默書看着眾人表情不一,回頭瞄了飛檐一眼,見她狠狠的瞪着自己,有懊惱有氣憤,卻沒有真正的怒意,心中當即鬆了一口氣,他想,她對自己,也並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
“飛檐,你要告訴他們,我們的關係嗎?”他笑得很狐狸,在場的除了小幽幽笑得歡快之外,其他人,全都一臉的便秘模樣。
懷特冷冷的哼了一聲,甩手道:“即使是真的,那又如何?我不同意,你們的婚約,便是作廢的。”
“你以什麼樣的身份來不同意?”黎默書覺得好笑。
飛檐又開始扯他的衣服,低低才斥道:“讓你說話禮貌一點啦。”
黎默書心裏微微不滿,人家都要阻擾他們在一起了,他對他禮貌不是自己找虐嗎?
“呵……”懷特輕笑,偏過腦袋看向飛檐,“這件事情,你難道不應該先跟我報備一下嗎?”
飛檐咬了咬唇,半晌,才吶吶的開口道:“……哥,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哥,哥,哥,哥!!!!!!!!
黎默書瞬間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