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零下負幾度的家

第七章零下負幾度的家

景辭給自己隨意找了個借口沒有坐暮鶴雲的車和那幫人一塊回去,一個人蹲在道旁看向天空。

景辭對着寬闊無垠的浩瀚星海,頭疼的發暈。清冷的月光幽幽瀉下,沉澱了城市的喧囂。

“我說唐黎,你怎麼又換車了?”景辭坐上唐黎的新車環顧一下車內的佈置。“你這換車怎麼比換女朋友都勤快。”

“老大,你怎麼又拿我開玩笑。”唐黎看了看倒車鏡,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上次送您上學校您說要掩人耳目,我特意找我家司機借了一輛。這次您電話打來的太急,我家司機估計這時候正在睡覺,就隨便在車庫裏開了一輛。”

“你倒是細心。”景辭在車門處拿出了塊糖塞進嘴中,頭暈的感覺終於緩了下來。

“那是,我早就吩咐過了,只要有新車入庫就必須放幾塊糖進去。每天都會有專門的人去檢查,我爸知道了這件事後還以為我在泡妞呢。”唐黎滿眼得意的說道,給景辭一個還是我懂你的表情。

景辭瞪了一眼唐黎,唐黎也老實了下來。

“老大,不習慣嗎?”唐黎看景辭臉色不太好有些擔心。

“沒什麼習不習慣的,我暈車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只要是車我就不喜歡。”景辭又放了顆糖進去,“你怎麼不問我來這裏幹什麼?”

“哦,老大,你這麼晚來這裏做什麼?”唐黎現在是又無語又心酸,當時是景辭讓他少管她的事情的,現在他忍住好奇沒有多問,最後還被誤會自己沒有關心她。

心裏說了一千遍女人可真麻煩,臉上卻滿臉堆笑,不敢讓景辭看出他有任何的不滿。..

“你就不好奇?”景辭白了一眼唐黎,早已看出他的小心思。

“早就習慣了,老大您這人身上馬甲太多了,從來都是神出鬼沒謎一樣的存在。您這次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辦,我也不多問。但是如果您有什麼需要我唐黎能夠幫上你什麼忙的,我一定盡全力。”

景辭撲哧一聲笑了,連續吃了兩塊糖,看着唐這中二的樣子,情也好了不少。

“果然呀,堂堂的公子哥,花言巧語討小姑娘開心的本事倒是學到家了。”

“我是正經的。”

“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這次算是栽了,被人綁到這荒村裡來了。”景辭長長嘆了口氣,越想越覺得憋屈。

月光灑落人間,照出田間小道上婆娑的樹影。

景辭的車窗半開着,青絲染上月華,花開時候的陣陣幽香傳入鼻中。

景辭回到家裏換上拖鞋,剛打開冰箱門臉上就冷了下來。

“我的酒呢?”景辭看着冰箱裏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橙汁,眉毛都寒起了微霜。

“你弟弟今年要中考,他喜歡喝橙汁我就把冰箱裏的酒給扔了換成了橙汁。”沈情濡漫不經心的說道,還故意從景辭面前拿出了個橙汁。

“你兒子喜不喜歡喝橙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歡喝橙汁。”景辭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你兒子喝橙汁就喝橙汁,你扔我的酒是不是有病呀?”

“小澤這個階段對外面的世界比較好奇,你以後也不能在家裏面喝酒,不然會將小澤帶壞的。我家小澤可沒有你命好,不能指望着啃老。”

景辭的臉沉了下來,冰冷的眼神像把利劍一樣,臉上的笑寒冷凜冽。

她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回家這麼一折騰徹底爆發了,沒等沈情濡反應過來就拿起橙汁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

“小兔崽子還真是給你膽子了,你再扔個試試,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把你攆出去讓你睡大街。”沈情濡就跟一個瘋子一樣撲了上去,眼睛裏往外噴火。

“沈情濡,請你把情況弄清楚,這棟宅子的房產證上寫的可還是我景辭的名字。”

就在兩個人吵得最歡的時候,景澤從樓上走了下來。

“媽,算了,你別跟她吵了,你吵不過她的,別再氣壞了身子。她想喝酒就讓她喝,您放心,我不會學壞的。”

“不能就這麼算了,你…”沈情濡擼起袖子就要打景辭。

“夠了!你給我消停一會兒!”

景立深也從樓上走了下來,他起初是不想管這些事情的,但是眼看事情弄的越來越大,再不管這個房子就真的好被家裏的兩個小祖宗給拆了。

這麼多年了他可是知道景辭的脾氣,發起狠來什麼都敢做,天不怕地不怕的。

“沈情濡,你大晚上的發什麼瘋。阿辭她愛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小澤他又不是非得喝橙汁,喝牛奶不是更有營養。明天我叫人再買一個冰箱,你愛裝什麼就裝什麼,等明天你去附近的超市買一點酒給阿辭放進去。”景立深連忙將景辭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景立深,你閨女想喝酒你就慣着。你兒子今年初三了,馬上就要中考了,這幾天來你整日就在操心你閨女,十句里九句都離不開關心你閨女的話,你仔細想想,你有關心過你兒子嗎?”沈情濡委屈的哭了出來。

景辭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心裏頭煩得很,就跟一堆密密麻麻的線混在一起,理都理不清。她現在也不想去管這些事情了,扔下橙汁就回了樓上。

“阿辭,你要是想喝酒爸爸給你去買。”景立深從樓底下喊道。

“不用。”景辭一下子就將房門關上了。

景辭回到房間后關上了燈,屋內黑漆漆的。打開手機的聽書軟件,在一個又一個恐怖小說的歷史記錄里翻找着,最後點了下去。

沒有一絲光線的房間裏傳出驚悚嚇人的笑聲,隨後便是專業的配音員演播的最近很火很嚇人的一本恐怖小說。

小說的故事情節十分調動人心,穩居排行榜第一,加上配音員的專業程度,恐怖氣氛一下子就被拉滿。

景辭平躺在床上,聽這些故事就跟聽催眠曲一樣,不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心裏漸漸地平靜下來。眼皮越來越沉重,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大廳裏面空蕩蕩的,燈光如落日,雖然為暖色系,卻是總顯得孤單,

不一會兒,景立深從外面回來了。

第一件事就是將剛剛買回來的啤酒放進冰箱,擺完后還多出來兩瓶,便一手拿着一個走上了樓梯。

來到了景辭的門前,剛想要敲門手就停了下來。屋子裏面傳來小說的聲音和平穩的呼吸聲,嘴角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

這是景辭從小就養成的一個習慣,睡覺的時候總是要聽小說才能睡好,而且還是喜歡聽一些比較驚悚的小說。

景立深本來是想看一眼景辭后就回自己房間休息的,但景辭的隔壁就是景澤的房間,他偶然間看見裏面有着燈光。

景立深在這個家庭關係上處於一個十分尷尬的一個地位,他也十分清楚在自己心裏的那桿秤一直偏向景辭。

想了想,最近一直在忙着幫景辭轉校的事情,還真的忽視掉了景澤,好久都沒有關心過景澤了。

景立深緩緩的來到景澤的房間前面,屋子裏的燈光穿透門縫照到景立深的臉上。

他只能看見景澤的一個背影,他能夠感受到景澤現在身體很疲憊,心裏有些心疼,眼睛有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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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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